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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杜文丽小姐(2)

杜文丽也真有几分动了情,因为邓保罗让她成了今晚屋顶花园的皇后,使她的虚荣心得到了莫大的满足。邓保罗不仅舞姿潇洒,而且帅气迷人,跟她在一起,真有几分灰姑娘遇到王子的感觉。这一刻,杜文丽几乎有了私定终生的打算。她已经从邓保罗口中得知,他在账务部工作,是上司的红人,他处在这样重要的部门,不仅有钱,肯定会有去美国的可能性呢。她已经把刚才在西点厅的不快忘得一干二净了。

邓保罗也是一样,看到月光下的杜小姐美如天仙,而且舞也跳得那么飘逸,他越发爱她了。正要向杜小姐表达自己的心中所想时,却偏偏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邓保罗扭头一看,原来是公司大班特利森在向他招手。激情澎湃的他一下被打断,便有种说不出的懊丧。然而是他的上司,也只得停了下来。

邓保罗把杜文丽带到特利森面前。向他介绍道:“这是密斯杜,我的女友。”

特利森打量着杜文丽,不禁叫道:“密斯杜,好漂亮!”便连忙示意他们坐下,又叫茶房送来了鸡尾酒,给杜文丽的是一碟冰淇淋。

扯了几句闲话,邓保罗便问特利森:“您一个人出来,怎么没带太太?”特利森瞟了一眼杜文丽说:“一个人好呀,如果碰上像密斯杜这样的,不就是艳遇了?”杜文丽心里一跳,这洋人刚才一上来就在注意她,没想到他竟是邓保罗的上司。但杜文丽毕竟是教会学校出来的,知道洋人的习惯,对女士表示赞美总是直截了当。因此只是微微一笑,并不显得羞涩。倒是让邓保罗有几分不自在,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特利森看出杜小姐不像一般的中国女孩,越发就来了兴趣,随便敷衍了邓保罗几下,又回过头对她说:“看密斯杜的舞跳得那么好,能否跟我也跳一曲?”没容杜文丽答应,他就已经拉起了她的手。

杜文丽被特利森拽起的那一刻,她还是注意了一下邓保罗的表情,发现他的脸果真阴了下来,开始一口接一口地喝酒,眼光却一直在瞅着她。杜文丽的感觉有点不好。她并不排斥洋人,内心也有几分接近他们的欲望,她的最大目的不就是想出国,去享受国外的优裕生活吗?但是此时,邓保罗的眼睛就像一把利刃在刺激着她。这位特利森也是太过分,把她搂得紧紧的,那只毛茸茸的肥手也几乎触到她的乳房上,而他身上那股难闻的体味也熏得让她受不了。他还不住地奉承她,后来竟说出了这样的话:“你如果肯做我的情人,我会给你更多的快乐……”杜文丽这下明白了,这洋人不过是想玩玩她。情人是什么?不就是被他包养的婊子吗?何况特利森也知道她是邓保罗的女友,却一点不在意邓保罗的存在。看到邓保罗的脸越来越阴沉,她突然有点可怜他,为他愤愤不平了。这洋人,可不能让他太张狂了。于是就故意激他道:“如果你娶我做太太,我就答应,你会吗?”

特利森一听,心想这杜小姐确实厉害,不是那么容易上手的。就随口敷衍道:“好呀,你要是愿意,我就娶你做妻子。”

杜文丽不知他的话是真是假,也含糊道:“行呀,我等你离婚的那一天。”

特利森便哈哈一笑,忍不住亲了一下她的脸。

杜小姐这下受不住了,她再怎么接受西化,总不想在自己不愿意时被人亲吻,仿佛被人夺走了贞操似的。她一下挣脱开特利森的手,就往楼梯口冲去。

邓保罗一看杜小姐跑了,也顾不得生闷气,就跟着追了下去。

在马路上,邓保罗终于截住了杜文丽。俩人都不想提起刚才的那一幕,只是闷闷地走着。但心情不好,加上天气太热,走路的滋味也不好受。杜小姐跳了长时间的舞,又受到刚才的刺激,确实也有些累了,就巴望着邓保罗能够叫一辆黄包车送她回家。可是邓保罗却一点没察觉到她的心思,他正烦着呢。一想到刚才特利森的举动,他就感到一种莫大的羞辱,那洋人太没把他当人了,竟然当着他的面调戏他的女友,自己就像被他当众戴了绿帽子似的。由此又联想到自己在公司的诸多不平等待遇,比如他在账务部做的是总账会计,工资却拿不到同级西籍职工的一半。西籍职工的工资是按美金计算,而他们华籍职工的工资则是按银元计算。西籍人员工作三年以上每年就有半年的探亲假,往返川资也全由公司负担,但华籍员工却没这个待遇。西籍人员看病住院费均由公司报销,但华籍员工除医药费外均得自理。而且西籍人员出差在外,除报销所有的差旅费外,还能报销罐头什物等项,但华籍职工规定每天仅报销1.2元,没有特殊情况不得超额报销……邓保罗想到这些,一股火就从心底里升腾起来,几乎有些按捺不住了。他在学校里深受“平等、自由、博爱”的影响,以为美资公司应该更倡导这一精神,然而所看到的一切实在令他感到寒心。今天发生这样的事,也绝不是偶然的。因为他们洋人从来就没把中国人当回事,更不会尊重他们的人格。有冤也无处伸。但生性骄傲的邓保罗感到受不了,他已经耐着性子在那里做事,现在受了这份窝囊气,就更无法忍受了。一想到明天上班时,又要面对特利森的那张脸,他就觉得难受,还能心平气和地在那做下去吗?肯定是不可能了。愤愤之中,他就决定马上提出辞呈。

然而此时,杜小姐已经走不动路了,但邓保罗还是一点没有察觉。她就觉得邓保罗是在故意装糊涂,不给她叫车。不禁又联想到刚才在西点厅的一幕。怪不得人家说做会计的抠斤抠两,为人吝啬,果真如此呀。她虽说不是富贵人家的小姐,可是父母平时对自己克勤克俭,对他们三个孩子还是很娇惯的,总是尽量地满足他们。不是有句话叫“穷汉养娇子”吗?现在杜小姐受到委屈,自然就感到了失望,对邓保罗七分的好感不觉就下降了三分。走到中途,她实在忍不住了,就噘着嘴说:“我走不动。”邓保罗见她绷着脸,眼睛却盯着马路上来来去去的黄包车,看都不看他一眼。邓保罗终于知道她的想法了,便说:“那我给你叫辆车吧。”说着就招黄包车过来。等杜文丽上了车,他又跟车夫讨了半天的价,方才掏出钱来。杜文丽都有点无地自容了,她想像不到他的行事跟外貌的差别是如此之大。因此她不等邓保罗提出下次见面,就向他挥手告别了。

杜小姐到家时,整个里弄的过道已经摆起了长蛇阵,被横七竖八的竹床占满了。自家的过街楼下面,也摆着竹床和躺椅,她的父母亲,一个在躺椅里靠着,一个在竹床上坐着,全都摇着芭蕉扇,看样子是准备一夜就在外面乘凉了。一看到她回来,陈汉珍便叫道:“屋里有酸梅汤,快去喝,不然就放温了。”她应了一声,就径直上了楼。

屋里热得像蒸笼。她家是两边房子中间搭建起来的,俗称“过街楼”,正对着里弄的过道,却没有一丝儿的风。白天的热散不出去,屋里又被杂七乱八的东西塞满了,透不出气,更显得闷热难耐。杜文丽迫不及待地脱下旗袍,换上府绸的宽松睡衣,趿上凉拖鞋,才走到桌子跟前,见小罐里的冰块已全化开了,中间放着个搪瓷杯子,里面还盛着大半杯酸梅汤,她端起来,咕咙咕咙全喝了下去,这才觉得舒泰一些了。

躺在床上又热得睡不着,她就倚在窗户边,一边看夜色,一边想着心事。从她家窄小的窗户是很难看到月亮的,只有为数不多的星星眨巴着眼在与她两两相望。竹床上的人们也还没睡。女人们打着蒲扇在聊着家长里短。男人们全都赤着背膀,三三两两地聚在一堆,有的玩着纸牌,有的下着象棋,有时会为一张牌或是一个棋子争得脸红脖子粗,旁边看热闹的人也跟着随声附和,一番嬉笑怒骂之后,片刻又安静下来了。

这就是汉口的夏天。杜文丽在市井阶层里呆久了,总觉得这种气息也浸到她的骨子里,赶都赶不走。但她还是极力要摆脱这些,就是再热也不愿下去乘凉,怕与他们融为一体。何况今天心情不爽,遇到的人让她不够满意,再看楼下的人,就更不顺眼了。回想起来,也是自己期望值过高,把邓保罗想得太好了。对洋人也没有足够的认识,让特利森那色狼占了便宜。以后可得多一个心眼了。至于邓保罗,她还是不想马上跟他断绝来往,毕竟那缺点还不算太要命。她可以观察一段时间再说。当然,如果遇上更好的,那就对他不客气了。谁会喜欢吝啬鬼呢。

杜文丽正想着,突然听到楼下有人在叫她。定睛一看,原是幼时的玩伴章月明。整天浓抹重彩,打扮得妖艳怪气的,早不是当年的黄毛丫头了。杜文丽一直瞧不起她,知道她在做舞女,就更不与她往来了。现在见她在招呼,心里本感烦闷,也是想找人排遣一下,就要她上来聊聊。章月明看她不肯下来,虽然知道那屋里呆不得,也还是依了她。

“倚在窗户前相思呀。”章月明上来就嚷道。

“相狗屁的思,不就是热么?”杜文丽跟章月明在一起,自然就粗了起来。

章月明今天本在另一个舞场,中途被特利森招到璇宫里来,在黄包车上遇到杜文丽和邓保罗从璇宫里出来,便吃了一惊。那邓保罗与她曾有一面之交,还是美孚公司在景明大楼的一场舞会上相识的,便留下难忘的印象。后来她贴上特利森,也是想经常光顾美孚,能再次见到邓保罗。现在看邓保罗被杜文丽抢了去,心里当然就不舒服。到屋顶花园又见特利森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后来跟她跳舞,也是无精打采的,跳了两圈就告退了。章月明也是聪明透顶的人物,上下一思量,就觉得特利森一定是受了某个女人的气。会是谁呢?联想到杜文丽气鼓鼓地跑出来,她也就明白了七八分。便试探道:“你还不承认?刚才我都看见了,在马路上荡呢。那位可是派头十足,你是哪里觅到的宝?”

杜文丽不屑道:“还用得着到处觅?自己找上门的。”

章月明听得惊讶,便叫起来:“我的天,还像不愿意似的,你还想找什么样的人呀?”

杜文丽听了,憋不住还是把今晚的事跟她说了一遍。章月明听完,心里便一阵发酸。想邓保罗跟她跳舞时,也是一副情意绵绵的样子,就像真爱上了她似的。可一转眼,就对别的女人抛出了玫瑰。那特利森就更不屑说了,纯粹一大色鬼。自己跟他不过是敷衍,也并没有当真。只不过她看不得邓保罗对别的女人上心。章月明在风月场里呆久了,穿梭在各色男人之间,对他们已有了足够的认识。邓保罗是她所见过的极少正经男人中的一个,加上他具有一副吸引女人的外表,就更让人动心了。现在见杜文丽说他不好,心里就有点不服气,便说:“你以为有钱的男人就像你想像的那么大方?特别像邓保罗这样的,就更不会了。”见杜文丽愣愣地望着她,又说:“男人在没有功成名就之前,都是克俭的。除非他是个浪荡子,败家子。我觉得这不是缺点,反倒是个优点。这说明他会攒钱嘛,何况他是会计,最会算账了。我就喜欢这样的男人。我接触的一些男人大多是些纨绔子弟,个个花钱如流水,你能把这些人作为依靠吗?”

这番话确实敲在杜文丽的筋骨上,让她多少有些触动。但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可能也是个性问题吧,她就是不喜欢太抠门的人。便漫不经心道:“我不过是跟他随便交交,也不是真的就定了。”

章月明知道她自小心高,一般人入不了眼,就打趣道:“这样的人你都看不中,你还想什么样的人,难道真要嫁给外国人不成?”

杜文丽听了一笑,晃着头说:“是呀,我就想外国人,就想嫁到外国去,离开这鬼地方。你说做个中国人不可怜吗?这么热的天,吃不好,睡不着,拉屎连厕所都没有。还得自家备着围桶,吃喝拉撒都在一起,过的是什么日子呀。”

章月明知道了她的想法,便顺水推舟道:“你要真想嫁外国人倒也容易。可以让邓保罗作跳板,他不是美孚公司的人吗?整天接触美国人,你跟他们混熟了,就从中挑选一个。现在美国人俏呀,战后个个富得流油。你今天不就遇到个特利森吗?”

杜文丽连忙摆手道:“别提他,提起来我就有气!”

章月明便说:“你就别太高傲了,外国人多数看不起中国人,今天这样对你,还算客气的,说不定人家真是爱上了你呢。我们平时遇到的,可比你这过分得多呢……”一时觉得说漏了嘴,赶忙又打住。

杜文丽听了这话,对特利森的反感也就消减了不少。心里就想,如果特利森真的愿意娶她的话,她说不定也会嫁给他的。那时跟他一起到美国去,就比盼着邓保罗升迁要直接得多了。这样一比较,特利森在她心里就高过了邓保罗。她的目标也就发生了转移,邓保罗就只能作为跳板了。但当着章月明的面,她还不能亮出所有的底牌。就掩饰道:“我可不那么想,还是先认识再说。一切都是讲缘分的。”

章月明瞧着夜光下那张美丽的脸,心里又起了几分的妒嫉。章月明本来家境要比杜文丽好,父亲曾在洋行里管事,后来积劳成疾,不幸早逝。章月明从此就跟母亲相依为命。寡母没有生活来源,无钱供她读书,她就去当了舞女。可舞女又是怎样的地位呢?不过是陪人跳舞,供人玩乐,她们只是一时的消遣品,那些男人从来就没把她们真正当人看过。在他们眼里,她们舞女其实就跟婊子差不多,玩过了也就忘记了。虽然她还年轻,还能风光几年,可是谁又会真正爱惜她,愿意娶她呢?她一直想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与他结婚生子,过平常人的生活。遇到邓保罗后,她就觉得自己心中有了目标,并为此而努力了。因此今天她看到杜文丽与邓保罗在一起,肯定是不舒服了,也是想来证实一下。可一问才知道,人家杜文丽还在挑三拣四呢。蓦然间,她又有了莫大的自卑感,此刻的杜文丽就像是一面镜子,从她身上照见出了自己的低贱和卑微。其实她也知道杜文丽一直瞧不起她,可是她已经没有赌气的资本了。她比杜文丽已经矮了一截,她对杜文丽只能仰视,从杜文丽身上体味她一直梦想的幸福。然而,苦涩还是在心里蔓延着,让她看得受不了。她不禁仇恨起这面镜子了,因为她越看得透彻,就越觉得自己离幸福遥遥无期。除非,把这镜子砸了。这想法一冒出,自己也吃了一惊,仿佛被人往暗处推了一掌,有几分冒险的犹疑。但她还是忍受不了眼前的刺激。女人因妒嫉一旦动起坏的念头,也是抵挡不住的。于是就对杜文丽说了不少特利森的好话。在她眼里,特利森几乎就成了好菜坞经典爱情片的男主角,他对杜文丽的过分举动,不过是爱的失态而已,要杜文丽千万别当真。杜文丽本就对特利森存有幻想,巴不得有人抹去刚才的阴影,现在见章月明如此赞美他,也不管是真是假,就全盘接受了。此时的章月明已成了她的知己,她的指路明灯。她开始这样想。由此对章月明的种种偏见和轻慢也有了几分的自责。听章月明说再有美孚公司的舞会,一定会邀上她。杜文丽自然是愉快地答应了。俩人谈得很晚,后来连楼下的人声也听不到了,只有蛐蛐在角落里一阵阵地低鸣,她们才觉得夜深了,章月明方依依告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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