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早上九点和美国史密斯先生的会面……”一工作装的女人在看到一个俊美异常的年轻男人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就迎上前汇报着这一天的行程。
“取消。”俊美的男人看也没有看身后的女人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
“是的,总裁。那中午和日本山田先生……”女人公式化的报告道。
可在女人话还没有说完,男人已经先一步打断道,“取消,这两天的一切行程都取消。”
女人一时诧异的抬头望着面前的男人,却见男人脸上闪过一抹一闪而逝的纯粹的笑意,这是她做为他三年的秘书中第一次看见面前男人这样毫无目的的笑。一时间被那笑意吸引得呆呆拿着手中的文件忘记了反应。
冷奕尘回身,看着身后秘书痴迷的表情眼中闪过一抹不悦,“出去。”
只两个字就让林美艳浑身一凛,作为冷奕尘秘书三年,她深切的知道面前的男人手段和可怕。他可以在上一秒对着你笑,下一秒就将你粉碎。他的美,就如罂粟,越是美丽越是可怕,却还是吸引着各式各样的女人来挑战他,甚至为他飞蛾扑火,希望成为他的女人。
可女人在他眼中从来不屑一顾。她从来没有见过他为任何一个女人侧眼。传言他三年前已经结婚,可三年来却没有一个人见过该出现在他身边的女人。
“还不出去。”冷奕尘淡淡的看了林美艳一眼,对于她今天失常的表现有些不悦。
“是,总裁。”林美艳这才发现自己竟在冷奕尘面前失神,连连致歉,急急退出这个豪华却冷凋的办公室。
阳光从窗外折射进来,一瞬间照耀在冷奕尘身上,竟硬生生的散去了他身上冷清,徒添了一丝暖意。
冷奕尘拿出放在裤子中的手机,手机亮起的时候,镜面上出现一个笑得一脸灿烂的美貌女人,冷奕尘情不自禁的伸手扶上手机镜面上女子的笑容,眼底温柔一片,“凌凌,三年了,不要再让我等了。”
脸上的笑意一闪而过,快步走到桌边,拿起电话就拨出一个电话号码,“严洺尧,给我订一张最快到巴黎的机票。”
电话声片刻后再次响起,“总裁,最近的一班航班是半小时后,不然就要等到下午了。”
“就订这一班的机票,我马上去机场。”冷奕尘挂断手机,拿起西装外套就往外走去。可能由于走得太快,一个环形的戒指从西装口袋中掉落出来,在铺着厚厚地毯的办公室内滚动了数圈才停下来。
即使那么小的声音,冷奕尘还是听到了。笑着捡起这个他随身携带了三年的戒指,眼底是深深的柔情,再舍不得将它放进冰冷的口袋,牢牢在紧握于掌心。
“总裁,这是机票。”人来人往的机场门口,冷奕尘刚停下车,早已等候在门口的严洺尧就迎上前去将手中的机票交与冷奕尘手中。
冷奕尘接过机票,刚待起步往机场内走去,不知道从哪突然冒出来的一个小男孩迎面跑过来,冷奕尘不妨,微退半步。而男孩却已被撞在地奥陶大哭,冷奕尘欲伸手相扶,无耐一个不慎被男孩推开手,手中的戒指也不慎从手心滑落。
冷奕尘顾不得其他,他的视线满满的都是那旋转滚出去的戒指,竟不顾左右来回飞驰的汽车就直接走上马路去捡那个戒指。
一辆飞驰的汽车迎面而来,严洺尧本欲上前阻止,但早已为时已晚。冷奕尘本已看到了迎面而来的汽车,却更是加快脚步上前,那一瞬间他担心的竟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担心戒指是否会被损坏。
是什么样的戒指能让他这样不顾什么危险,看来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医院内,到处充满了医药水的气息,怎么也挥散不掉。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一位美丽的中年妇人拉住一个刚从手术室出来的白挂医生急急问道。
“医生,我大哥怎么样了?”另一位美丽的少女也同样焦急流泪的上前拉住医生的衣袖问道。
“经过抢救,病人已没有生命危险。”
医生的话让妇人和少女都露出一抹劫后重生的笑意,可笑意还没有达眼底,却被医生下一句话直直打入谷底。
“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汽车从病人右脚压过,恐怕?”
“恐怕什么?”杨开慧一时间无法接受的拽住医生的手大声质问,“不管用什么办法,绝对要治好我儿子的伤,他才二十五岁,他不能……”
“医生,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大哥,就算是把我的腿给我大哥也可以,求你无论如何也要治好我大哥的腿。”冷梦欣也同样抓着医生的手臂苦苦哀求。
医生也被面前的深情所感动,但也真的是无能为力。眼底浮现惋惜,那样一个优秀的人可能以后都只能依靠轮椅了,“我们已经尽力了,若病人以后恢复的好,也不是没有机会再站起来。”
杨开慧颓败的滑落在地,此刻的她哪里还是上流社会的贵妇,她只是一个受伤孩子的母亲,任女儿在一旁怎么呼喊而无所觉。医生的话犹如晴天霹雳,她不敢想冷奕尘醒来后会是什么神情,过度的情绪波动让她慢慢陷入了黑暗。
冷奕尘想伸手抚泛疼的额角,可刚一动,四肢百骸就传来一阵接一阵的疼痛,微掀开眼帘,映入眼底的就是一片洁白的墙面和医院独有的浓浓的药水味。
思绪慢慢开始回放,冷奕尘想起了之前在机场发生的一切。右手慢慢艰难的举起,在看到空无一物的手心时,闪过一丝慌乱,竟不顾浑身窒息般的疼痛硬是扶着床沿慢慢做起来。
“快躺下,你起来干什么?”杨开慧打开门看到的就是已经坐起来翻着枕角被褥的冷奕尘,一瞬间担心至极,“还不快躺下。”
“妈,我手中的戒指呢?”看见杨开慧进来,冷奕尘连忙问道。
“在这里。”杨开慧扶着冷奕尘躺好后,从旁边的抽屉内取出那个一直被冷奕尘握在手心的戒指。听医生说,当时冷奕尘紧握着手心,他们凭着几人之力才打开他的手掌,而这枚戒指就躺在他的掌心。
“妈,不要担心了,我没事。”冷奕尘在看到那枚戒指后,焦虑的心也平静下来,对着一旁眼眶红红的杨开慧安慰道。
“我儿子是最棒的,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杨开慧瞬间侧开头抹去眼眶中突然多出来的眼泪,笑着对冷奕尘道,“来,这是妈给你准备的鸡汤,趁热喝。”
“妈,我睡了多久?”冷奕尘一边喝着杨开慧送到嘴边的鸡汤,一边问道。
“半天。”杨开慧抬头看了冷奕尘一眼,低下头道。
冷奕尘没有注意到杨开慧黯然的眼神,手指慢慢的抚摸着戒指光滑的轮廓,明天才是她的毕业典礼,不知道……
“奕尘,打电话叫你妻子回来吧。”杨开慧认真的对着冷奕尘道。
冷奕尘思忖的思绪被杨开慧的这一句打断,平静的道,“妈,不用了,她有她的学业。”
“什么叫她有她的学业?哪有作为一个妻子,丢下新婚的丈夫一出国就是三年,并且从不曾回来一趟。而你呢,整天只顾着冷氏企业,整天只知道工作。”杨开慧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会有那么大的怒火,她只知道这一刻不让她发泄一下,她会崩溃的。
“妈。”冷奕尘因为杨开慧的话瞬间握紧手中的戒指,侧开头一字一句的道,“她出国留学是我答应的,现在我也没事,不想她担心,你不要派人将这件事告诉她。”
杨开慧知道,虽然冷奕尘对自己孝顺,但他决定的事连作为母亲的自己也无法改变。就像三年前他说也不说一声的就结婚了,等到在国外的她和女儿知道赶回来的时候,那个他刚刚新婚的妻子却已经出国留学去了。
即使没有见过那个作为她儿媳一眼的女人,她也知道冷奕尘是爱她爱到骨子里去了。看着病床上的冷奕尘,杨开慧哀叹一声,她是希望那个女人能回来在她儿子最需要她的时候,她能陪着他度过这个难关。
静静的退出房间,杨开慧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洺尧,打电话通知少夫人马上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