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
白云观近在眼前,白袍的神职人员立刻勒紧缰绳拽住马匹提醒道:“大人,我们马上就到了。”
掀开车棚的门帘,葛阴阳狂傲的昂着头,对着那名白袍祭司就命令道:“哦,快到了。隐超你去里面通报,就说我们有事情拜访皇帝陛下,让他们出来迎接我们。”
“是。”
白袍祭司立刻供着手倒退而去,转身就朝着白云观里行去。着白云观虽然此时没有彻底的完工,但一些外围的高大墙体却早早的就建成了,一则是为了防止宵小之辈盗窃,一则是为了野兽骚扰到工程的进度。但看着围着的轻视绿瓦建造的长长围墙,那祭司就知道情报绝对没有错误。也只有皇帝的准许情况下,才有人敢在圣都城近郊建造近千亩大小的宏伟建筑群。
“咚咚咚……。”
不由得祭司不小心,实在他看出了对方的底细不敢造次,所以他连续地轻叩着朱漆大门的豹首门环。毕竟皇帝虽不敢拿神殿圣骑士开涮,却敢向他这些没有的小人物开刀!
很快门咯吱吱打开了一人进出的缝隙,探出来一个上唇略带青色的少年,那少年五官端正,相貌极为普通,但其眼眉让人一看就是个相当猥琐的人物,他上下打量白袍祭司一眼道:“什么事?”
白袍祭司不由怀疑自己是否来错什么寻花问柳的地方,他鄙夷地看了眼少年说:“这里是白云观么?”
没成想那人也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指了指上面的门牌匾,眼睛一翻白眼道:“土包子,连字都不认识么?”
然后,说完那人就呯的一下关住大门。
这朱漆大门二丈多高,竟然被这样被那人以极快的速度关住了。白袍祭司刚想争辩就被对方关在了门外,由于自己没反应过来,门狠狠地打在脸上,让鼻子倒了大霉,他就像呛到了芥末油一样立马让眼泪和鼻涕一起跟着直淌,同时眼里大白天的竟然看见了星星!向来眼高于顶,狗仗人势的他何时这样的吃瘪过,不由得怒火就蹭蹭地烧了起来,于是,他也不管神马三七二十一,抬起脚就往门上踹。
“哐,哐,哐……!”
张九见对方果然生气朝着无理智发展,不由得得意冲着身后的大小胖子奸笑道:“嘿嘿嘿,他上钩了。”
下一刻,他伸手使劲一拉大门,咣当的就将其一下子打开了。白袍祭司一脚踹空,直接来了个大撇叉,疼地他哎呦的一声翻到在地。张九见了气势汹汹地对着其吼道:“妈的,瞎了你的狗眼,竟敢在国师下驾的白云观里闹事!兄弟们,给我狠狠地教训、教训他。”
“呯,”“啪,”呯,”“啪,”“呯,”“啪,”……。
十几个拿着木棒、扫帚、大青石,圆凳子的凶神恶煞少年一拥而上,照着其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打得祭司在地上哎呦,哎呦的蜷缩着直打滚。想他这祭司本来就不是体力上擅长的主,只不过是会些白魔法治疗之类的罢了,那里禁得起如此折腾。顷刻的功夫就喀吧地断了所有的肋骨,瘦子变胖子,不过就是这样他也没有晕,并且还条件反射地他很自然地为自己加持了治疗术,恢复之光等魔法回复。
眼见自己就要做无用功,张九立刻不干了,他大叫道:“我擦,居然是神殿的祭司!不过也就一道貌岸然地伪君子,从来不管穷人的死活。妈的,本来还想放过你,谁叫你是神殿的人呢?接着揍!”
众人听了他的话不由得更卖力气了。
“呯,”“啪,”呯,”“啪,”“呯,”“啪,”……。
阳隐超朝想死的心都有,他不明白啊,他憋屈的慌儿。实在是想不到,这些下贱的百姓、杂役们居然敢向自己拳脚相向,恶言重伤。不由得他甚至还想:怪不得当初教父告送自己,这些百姓都是些罪大恶极的罪民,用不着对他们客气。看来以前的所作作为是对的。
如果张九知道他内心有此想法的话,怕就不是挨揍这么简单了,可惜的是有几人知道他人的真实想法呢?人很人的区别本来不大,但若是自行强加给别人意念的话,就是你身份真的不同,别人也不会真的认可!不过,经过这么一顿狂揍,张九他们却是大大地出了口气,顿觉内心的阴霾好了不少,真真替那些贫民窟里的人们和自己出了口恶气,个个裂开了大嘴嘿嘿傻笑!
俗语说得好:凡事留条后路,日后也好相见。往日里,这些神殿的人嚣张跋扈欺负地老百姓,弄得人神公愤,一点也不留丝毫的余地,今日里也怨不得易凡雇佣的穷苦百姓如此行径。
就这一会儿的空当,阳隐超这个白袍祭司尽管再三地使用白魔法回复,但还是被众人打残废了。他浑身衣裳破烂,浮肿着身躯躺在地上直吐白沫,大胖见了不由小声问张九:“九哥,我们是不是手重了些?你瞧那人都快嗝屁着凉了!”
张九却不以为然地说:“不狠心怎么能够行,难道伸出脖子来让他们杀我们?再说了,这些人平日里耀武扬威的欺负寻常百姓时,就必须有觉悟自己有一天也会遭到报复的,懂不懂?好了,咱们赶紧躲起来吧!”
说完众人立刻一哄而散,全都不见了踪影。刚刚地事情也不过就是一小会儿功夫发生的事情,那马车里的葛阴阳处处摆架子,竟然想要皇帝亲自来迎接他们。他们不知道的是,就算皇帝没走,人家也不会再忍着不情愿的笑脸迎合着他们了,因为有了易凡这个突然出现的外来因素。
等了一刻钟都不见阳隐超回来,车棚里的葛阴阳不由疑惑起来,他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怎么还没回来,难道发生了什么意外?”
巨蟹听了道:“葛老头,你再派人看看不就结了。”
葛阴阳听了立刻阴测测地笑道:“桀桀,小螃蟹说的不错。侍卫长,去看看怎么回。”
侍卫长科特右手一摆,俯身就道:“遵命!”
“咻。”
瞬间他就抵达了白云观正门。此时的正门大开,阳隐超就那么凄惨地瘫在地上,侍卫长不由得担忧地左右打量了一番。但他除了看到一些建成的,待建的房屋、园林,竟然看不到一个人的踪迹。左右衡量了一番后,他背起凄惨的白袍祭司就想着来路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