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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寂寞是一番别样的风景(4)

玛丽带我去看了我的房间,房间很大,很朴素,没有太多的装饰,那摆在窗前的吊篮正随着微风轻轻摆动,给屋里带来了勃勃生机。

我对这些都非常满意,剩下的就看能不能和露西相处了,不过我相信我能搞定。

后来,我见到了露西,她已经10岁了,长得很漂亮,外表看去乖巧可爱,根本没有任性刁钻的感觉。她笑着向我问了好,笑容也和她母亲的一样温暖。看到眼前的这个孩子,我怎么也想象不出是她赶走了好几位家庭教师。我好奇地看着露西,心想,也许她并不像外表这么可爱。

第二天清晨,玛丽妆扮一番就出门了,家里只剩下我和露西两个人。于是我带露西到花园中玩耍,因为来之前的一些忐忑心理,让我对露西一直有所“提防”,我怕她会出什么坏点子。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她竟然很乖,还说了一些让我很放心的话,在花园中,她说:“放心吧!我不会再赶你走了,因为我知道妈妈不会放弃的。”

这一天,我和露西相处得很愉快,我们还在一起做游戏。晚上玛丽回来了,她买了很多好吃的。可是,一直都没有看见男主人出现,露西也没有提过爸爸。

玛丽每天都是很早出门,晚上八九点才回来,每次回来时脸上都带有一丝倦容,可见她工作并不轻松。但是,即使再累,她每天脸上都会挂着温暖的笑容。她对我的态度,一直是十分友好。而教露西读书,也基本不费劲儿,她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在有时间的时候我也会帮她们打理花园、做饭、收拾家务。一段时间下来,我们相处得异常融洽。

有一天,我实在忍不住了,问露西为什么以前会赶走七八位家庭教师。露西看了看我,说:“因为我爱着妈妈,我不愿意让妈妈为我花这笔钱。但是到现在我明白了,妈妈不会放弃,所以我不会再气走你了。”

我很惊讶地问:“你们很缺钱吗?”

“爸爸还在的时候是不缺的,可是在他走后我们就没有钱了。妈妈卖掉了以前的别墅,买下了这栋房子,因为家里不再需要佣人了,所以妈妈给钱让她们各自回家了。到现在我们几乎没钱了。妈妈虽然没有说过,但我知道。妈妈虽然能想办法挣到钱,但我并不想让她那么辛苦。”

到现在我在也憋不住了,问道:“你的爸爸……”

“他走了,就在半年之前,他趁我和妈妈出游的机会,带着家里所有的钱和另外一个女人私奔了。所以我们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露西平静地说着,“其实我早就知道爸爸总有一天会走的,他已经不喜欢我和我妈妈了。在很久之前他就开始和妈妈吵架,也总是把妈妈气哭。并且,他晚上经常很晚才回家或者根本就不回来,而妈妈每天都给他留着门,几乎都不锁。有一天,我听到爸爸妈妈在大声地吵架,我偷偷地跑下楼观看,被阿姨(以前的佣人)截住,她告诉我爸爸出轨了,恋上了别的女人,所以妈妈很生气。自从那次吵架后爸爸就好几天都没回来。等再回来后,他变好了,不再大声和妈妈说话,也不再不理我。有一天,他拿来两张机票,说是让我和妈妈去度一个小假期,我们兴高采烈地去了,可是回来后发现家里的钱都被爸爸带走了。我们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们也没有钱了,所以妈妈才卖掉了那栋大别墅。”

我忽然明白了,这个家的女主人在半年之前还是拥有别墅、佣人的阔太太,可是突然间就失去了所有的一切,只剩下自己的女儿露西。按常理,此时的她应该觉得全世界都亏欠她的,她应该摆着中年怨妇的脸,痛恨着自己的丈夫和那个夺走她丈夫的年轻女孩。可是她没有,她依然每天笑容满面,和女儿“享受”着生活的艰辛和磨难。

露西说妈妈经常偷偷哭泣,可面对她时又笑容满面,所以她担心妈妈会支撑不住。那天她问我:“你说妈妈会支撑得住吗?”

我肯定地点点头:“会的,你妈妈是坚强的。”

露西的眼睛满是神圣的崇拜,她默默地点了点头。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脸上已挂满泪水,而露西居然是平静地微笑着。我相信,玛丽已经把最好的品质遗传给了露西,那是内心的坚强。当一切都背叛你时,只有内心的坚强可以拯救你。

有时拥有不一定是幸福的,失去也不一定是悲哀的。所以,在现实中,我们只要属于自己的东西,才会得到生活的恩赐。

“寂寞”的婚姻我依然相守到老

吴祖光是好人,我一定要等他回来,王宝钏等了薛平贵18年,我要等他28年!

他和她是经老舍先生介绍认识的,从此一见钟情,可是在当时,他们的结合并不被人看好,因为他们的出身很是悬殊。她是新凤霞,一个评剧演员,出身贫寒;而他则是著名的剧作家吴祖光,家境十分优越。有人说:吴祖光娶新凤霞是要挑重担子,新凤霞有一大家人,父母、弟弟、妹妹七八口,都要靠新凤霞养活,新凤霞不识字,父母也都是文盲,吴祖光闯进这个家,可是自找麻烦。也有人说:吴祖光是从香港来的,必然是生活浪漫,习惯于花天酒地,玩弄女人,道德败坏,此时看上了新凤霞这个美人,也许过一阵便会扔掉。但老舍、夏衍、欧阳予倩、赵树理等都非常支持他们的婚姻。

新凤霞认定:“刘巧儿”都要争婚姻自由,我们也决不后退。出于当时各种巨大的压力和干扰,两人最后不得不以鸡尾酒会的形式举行了隆重的婚礼。在结婚那天,新凤霞穿着一件紫色旗袍,灰色绒小背心,黑色半高跟鞋,婀娜多姿,楚楚动人。吴祖光穿一身蓝色西装,白衬衫,红花领带,意气风发,英俊潇洒。文艺界、电影界的专家学者来了很多:赵丹夫妇和郭沫若夫妇,茅盾、洪深先生等等。戏曲界来的人更多,场面很是宏大。

那年,新凤霞24岁,吴祖光已34岁。婚后,作为妻子的新凤霞开始精心照料丈夫的起居,不但帮他洗衣做饭,就连每天的牙膏都帮他挤好。吴祖光送给妻子一间大书房,开始教她读书认字。他还戏说:“自己是先结婚后恋爱。”可是,幸福的日子才刚刚开始,动荡的时局就把他们卷入了“文革”的旋涡之中。

一场反右运动如同一场飓风迅速地席卷了整个中国,灾难毫不留情地降临在吴祖光和新凤霞美满的家庭中。1957年,吴祖光被定成右派,发配到北大荒去接受劳动改造,一对恩爱的夫妻就要被迫分离。愁云笼罩着这个普通的家庭。

自从吴祖光被打成右派后,新凤霞每天都是心惊胆战、寝食不安,生活变故使她几乎承受不住,她多想扑在丈夫的怀里痛痛快快地哭上一场。但是,她不能,她必须强装笑颜,宽慰丈夫,想方设法减轻他心中的苦闷。

吴祖光坐在新凤霞身边语重心长地说:“凤霞,这几天我经过反复考虑,认为还是和你分手好。这样,就不会连累你和我们的孩子。”

听了这话,新凤霞吃惊地望了一眼丈夫,丈夫表情很严肃,显然不是在开玩笑。

“老吴,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来。我们既成了夫妻,就该同甘共苦。难道我是自私自利、朝秦暮楚的人吗?”新凤霞也变得严肃起来。

“不,不,不,我不是不相信你的为人,凤霞,我是为我们这个家,为我们的孩子考虑啊。我不希望我们的孩子有个‘右派’爸爸,给他们幼小的心灵留下创伤。再说,你也有你的事业,评剧就是你的灵魂。万一因为我而影响了你的艺术生涯,我会愧疚一辈子的。”

“老吴,你不要再说了,这一切我也都考虑过了。我知道你是冤枉的,总有一天党会还你清白的。我要告诉我们的孩子,他的爸爸是世界上最优秀的人,我相信孩子是会理解我们的。至于我,如果不犯错误,我相信党是能够明辨是非、区分政治和生活的界限的。你放心,我的艺术事业决不会受到影响。”

新凤霞说完,深情地把头倚在老吴的胸前说:“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吴祖光走后,照料孩子、操持家务的事宜都落在了新凤霞一个人的身上,虽然十分劳累但她却毫无怨言。除了生活上的困难,新凤霞还承受了各方面的压力。“组织”上先后派人对新凤霞进行游说,要她断绝与吴祖光的夫妻关系,说只要她和吴祖光解除夫妻关系,他们会帮她把事业推向顶峰。面对着这种处境和压力,朋友们都为新凤霞担心,便劝说她听从组织的安排,和老吴离婚。可是,新凤霞都婉言拒绝了。

她说:“吴祖光是好人,我一定要等他回来,王宝钏等了薛平贵18年,我要等他28年!”

就因为这一句话,新凤霞成了评剧院内定的右派。她白天被批斗,晚上还得继续唱戏,从舞台上下来就要去刷马桶。她心里感到无比委屈,再加对吴祖光的相思之情,所以她经常一个人偷偷地哭。老舍劝她多给祖光写信,可是由于她并不识字,根本无法把相思之情用文字表达出来,于是她就开始用符号代替,或者画幅图,把大事小情都告诉丈夫。从此,书信就成了他们唯一的安慰。

吴祖光到北大荒“劳改”三年后平安返家。那一天他永远不会忘记:凤霞带着三个孩子把家里布置得焕然一新,贴满“欢迎”字样的剪花、剪字,那一刻,他无比激动和幸福。

但好景不长,“文革”又爆发了。当时,反动派在“文庙”大院里强迫京城文艺界的权威人物所谓“牛鬼蛇神”集中跪了一大圈,造反派手拿棍、棒、皮带猛打猛抽,一些著名作家都被打得血肉模糊、遍身鳞伤。新凤霞也被拉出来毒打,因此左膝盖受了重伤,导致永久的左膝伤残,终身无法恢复,给中国戏剧界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

“文革”结束后,风华正茂的新凤霞却再也不能登上心爱的舞台表演了,这对于视艺术如生命的她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但她并没有沉沦,也没有绝望。新凤霞虽然成了残损之躯,可是她并不想虚废自己的生命,而是在吴祖光的照料下开始了写字、画画。后来,她用自己的笔写出了四百万字,画了几千幅齐白石老人风格的水墨画,每幅画上都有吴祖光为她题的字。新凤霞从一个不识字的民间艺人到最后发表了四百多万字的文学作品,与她自身的修养、造诣,以及丈夫的熏陶不无关系。

他们的生活是不幸的,可是他们的婚姻又是幸福的。他们的婚姻虽然平淡无波,没有轰轰烈烈的生死相约,没有惊天动地的缠缠绵绵,可是却有那至死不移的相守相伴。其实,有时我们需要的就是这样的平静,带有寂寞的平淡,也许只有这样的婚姻才是永恒的。

只有挫折才会铺垫成功

逆境中的人懂得了生活的真谛和自己的人生价值,而顺境中的人的一生却像白开水一样乏味。

有一个男人,最近总是感觉自己生意做得很不顺,不幸的事总是接二连三地发生。面对现实他都有些坚持不住了。于是,有一天他去找一位老禅师,想让禅师帮他开导开导。

老禅师听了他的诉说之后,没有立马回答,而是让自己的徒弟给男人去泡一壶茶,然后特别交代了一下:“用凉水的。”

这句话显然令男人和禅师的徒弟都特别惊讶,禅师看看徒弟,说:“去吧!”

一会儿,一壶凉水沏的茶端了上来,小徒弟帮男人倒上了一杯,而男人只是看了看,抬头问禅师:“这凉水沏的茶又怎么喝呀?”

禅师笑笑,说:“不急。”

然后交代徒弟再沏一杯温水泡的茶,同样又倒了一杯,男人闻到了一股很淡的味道,可是那并不是茶的香味,而是像一种淡淡的青草味。

禅师并没有让他品尝,接着又吩咐徒弟泡一壶热水茶,当这壶茶端上来的时候,一股浓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男人禁不住想端起来一饮而尽,却被禅师制止了。

“你说这三壶茶哪种最好?”禅师慢慢地问道。

男人说:“当然是热水的这杯,那两杯的茶叶都没有这杯的茶叶好,只是闻味道我就知道了。”

禅师笑笑说:“不,这三壶茶水用的都是一样的茶叶,只是泡茶的水不同而已。”

男人有些诧异,只是不同的水泡出来的茶会有这么大差异吗?他再各自闻闻那三杯茶水,还是有些不相信。

禅师说:“第一壶茶是没有一点香味的,因为它是用凉水泡的,所以它无法散发自身的优势。而热水泡的那杯,看似是让茶叶受到了煎熬,可是它却由于这样的磨难散发了自己的香味,体现了自己的价值。”

男人有些怀疑地点点头,眼神中仍露出无限的不解。

老禅师继续解释道:“这就像我们的人生,看似平坦的路我们走上去并不舒服,因为我们无从去锻炼自己。而看似坎坷的路才会让我们发挥自己最大的能力,只有这样我们才会取得成功。”

男人明白了,生活的磨难落在每个人身上确实是不一样的,可是经历磨难的人和仕途平坦的人造就的人生却是不一样的。逆境中的人懂得了生活的真谛和自己的人生价值,而顺境中的人的一生却像白开水一样乏味。

还有一个故事是这样讲的:一个女孩,年纪轻轻的总是觉得自己的生活很不如意,觉得她所遇到的每一件事都是那么艰难,所以每天愁眉苦脸的,根本没有同龄人的天真活泼。

有一天,父亲又一次看见她在唠叨自己的不幸,于是父亲把她带进厨房,给了她三样东西,分别是萝卜、鸡蛋和咖啡。然后告诉她把这三样东西分别放入开水中煮。

一段时间以后,父亲让女孩关了火,然后让她捞出锅里的东西,放到了碗里。父亲说:“你去看看它们和生的有什么不同?”

女孩用手捏了捏萝卜,发现变得很软,不再如生的那么脆;鸡蛋也是成了一个椭圆的球形,更不像生的那么稀;而咖啡则煮出了一股浓香的味道。可是,她还是不明白为什么父亲要她做这些。所以,她问道:“它们当然跟生的不一样了,这我也知道呀!”

父亲解释道:“这三样东西在经过沸水煮过后都发生了变化:萝卜生的时候是脆的、结实的,可是煮后却变成软的了,没有了一点韧性;鸡蛋在生着的时候,是像汤一样的东西,只要不小心磕破了蛋壳,就会流出来,而煮过后它就再也不怕磕磕碰碰了;咖啡在生的时候仅仅是一颗小小的豆子,可是在煮过之后它用自己的力量改变了水,使烧煮它的水都变得浓香。那么,你自己是想做经不起折磨的萝卜,还是越挫越勇的鸡蛋,抑或是能让生活散发香味的咖啡呢?”

女孩终于明白了父亲的用意。我们也不妨扪心自问一下:我愿意做哪种人呢?

人生难免遭遇挫折和失败,但我们应该牢记挫折和失败也是人生中难得的调味料,如果生活中缺失了它,就会感觉索然无味。有些人一生享尽荣华富贵,可是过得并不快乐,因为他们没有为生活奋斗过,根本体会不到人生的意义所在。

让时间消磨那些往事的伤痛

她还没有为此而开始高兴,又一个不幸的消息接踵而至:丈夫和别的女人结婚了,那个女人同样是地下工作者,并且已经有了他们的儿子。

她,那年只有十五岁,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给了一个男人。他们没有惊天动地的恋爱,没有风花雪月的故事,仅仅是平淡如水的生活。之后,他们有了一个可爱的儿子,一家人的生活幸福而温馨。

后来,丈夫要出去读书,她默默地替他收拾行囊,虽然她没有读过书,可是她理解丈夫的远大志向。后来,他参加了革命,从事着极其危险的工作,她每日为他提心吊胆,寝食不安。即使如此,她从来没有劝丈夫放弃自己的事业,回家过平静的日子,因为她知道:丈夫从事的是伟大的事业,是为人们谋取幸福的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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