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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索性成全你

淑沅听到老太太说自己原本也是知情的,喃喃的道:“我知道?”她是真得半点也不记得。

她还认为自己只是忘了三年的时光,忘了和金承业所有的夫妻情份,从来就没有想过她忘掉的还有金府的秘密!

想到这里她的小脸微微一变,早知道事情是这样的,她干嘛要问呢?打死她也不会问啊,爱谁谁:知道金家的秘密,想要离开是不是更难了一点?而且还是她知道秘密以后再要和离,会不会让人感觉她的心机颇深?

一时间她是百转心肠念头在脑子里就像小北风一样嗖嗖而过:这事儿闹得!

金承业始终不发一言,头深深的垂着,连衣角都是纹丝不动,和木头人没有半点的区别:他更不曾接过老太太或是孙氏的话,也不曾说一句那是他应该为长辈分忧之类的话——不太像金承业啊。

淑沅的心思转回来后,发现金承业有点奇怪;但是看看老太太和孙氏,想想刚刚老太太所说的话,金家有那么一位大姑娘已经没有了,不管她生前如何死后总不能再编排她的不是,对吧?

不要说是亲人了,就是一般人也不可能再往死人头上泼脏水。淑沅只能怪自己太过疑神疑鬼了:被金家人弄得她都神经兮兮的——先是兼祧之事,再是方胜之事,再这样下去她怕要草木皆兵了。

看着老太太和孙氏的脸色,淑沅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安慰吧,可是如何安慰,死的那可是金家的姑娘,孙氏的女儿,老太太的孙女儿,说好说歹好像都不太好。

淑沅有点尴尬了,便又看向金承业,希望他能开口给大家打个台阶下;可是金承业依然在做他的泥胎木雕,低着头根本看也没有看淑沅一眼,哪里知道淑沅给他递过了眼色来。

屋里一下子安静不少,淑沅垂下头看自己衣服上的花纹,琢磨着老太太和孙氏谁先开口提点旁的事情;可是她想着想着,几个呼吸间忽然琢磨出点问题来:老太太和孙氏来得太巧了些吧?

今天晚上她请金承业来吃饭老太太是知道,但她过去请安时和老太太谈娄氏和那位仙长的事情之时,老太太可没有说过要来瞧瞧:她那个时候肯定没有想到有什么事情?

有人给老太太通风报信。那会是谁?

淑沅抬起头来看向老太太:“孙媳有一句话可能不当问,可是不问的话孙媳怕是吃不下也睡不好;孙媳再想想,一家人也不说两家话,有什么不懂或是难解的地方,向长辈请教也是在情在理之事。”

“老太太,孙媳不知道是哪一个丫头如此不懂事惊动了您老人家。”她没有藏着掖着,说出口的话已经尽可能的客气了,再客气她认为也不必,反正在屋子里的就没有笨人,她就算说得天花乱坠他们也知道她的本意是什么。

孙氏有些意外的看向淑沅,不过看了一眼便移开目光叫了金承业,不知道母子二人贴耳说了几句什么。

老太太回头看着淑沅,看了一会儿笑起来:“你病了一场倒变成一直肠子了?的确呢,你屋里妆台上多了一枚方胜儿,然后你又请了承业来吃饭,我想着你们小夫妻怕是要吵闹几句。”

“你是带着身子的人,岂能有个万一?我才和你婶娘急急的赶过来。到门外没有想到的是,你和承业在说的事情居然是……”老太太轻轻的叹口气再摇摇头:“我知道你的意思。”

说到这里她看一眼孙氏:“我呢,也正想和你说说这事儿,你这院子里的人要好好的调教一番才是。给我送信的丫头就是碧螺,她原本就是我那里的丫头,本也是一番好意。”

淑沅看着老太太微笑不变:“好意是好意,只是这样的好意怕是没有几个人愿意见到吧。碧螺是个机灵的丫头,又是老太太调教过的人,心里一直念着老太太那也是有的。”

“我这里左右也无事,本就用不了那么多丫头。碧螺在我这里倒真是大材小用了,今儿不如还是由老太太带回去吧——您可别多想,孙媳如今带着身子也不能伺候在您身边,有碧螺过去代我尽孝孙媳心里便能踏实几分。”

孙氏的脸色微微一变,金承业的头也抬了起来:母子二人瞪着淑沅,实在不知道她的胆子是哪里来的。老太太你也敢如此说话,老太太的人你也敢打发?

老太太脸上的笑意不见了,一脸平静的瞧着淑沅,过了好半晌才道:“碧螺,你还不进来?”她没有向淑沅发作,目光自淑沅的脸上移开,就算是孙氏也看不出来老太太是不是生了淑沅的气。

碧螺进来就跪倒在地上:“老太太,少奶奶,婢子知道错了。”她自己也没有料到淑沅能把事情挑明摆到桌面来讲——同样的事情换到金家任何人身上,也不可能像她的少奶奶如此行事。

如今,老太太的脸上难堪与否先不说,她肯定是那个最倒霉的人。

老太太看看碧螺,再看看门外轻轻的道:“把门打开,让人都在院子里站好伺候着。”然后她才喝了一口茶,水汽扑到脸上有点湿热,让老太太有点不舒服的感觉,便又把茶放了下来。

“碧螺,你伺候你们少奶奶有三年多了,当年也是在少奶奶跟前磕过头的,是不是?那你知道当日给少奶奶磕了三个头是什么意思?”老太太的声音平平的,还带着一分的温和,说实话听不出半点的可怕来。

可是碧螺的脸色已经变了,自幼就在老太太院子里伺候,她当然很清楚老太太的为人,知道今儿自己是真得要倒大霉了:“婢子知道,磕了头就是认了主,从此少奶奶就是婢子的主子。”

“你正经的主子。这家里的主子们多了去,可是你的主子头一个就是你们少奶奶。”老太太的声音还是温温和和的,听起来和金承业有那么几分相似:“那今儿你可认罚。”

碧螺真得很想分辩几句,碧螺真得很想求饶,可是在老太太面前她哪里敢?老太太问什么她答什么,多一个字也不敢说:“婢子知错婢子认罚。”

即便她是真得担心那个方胜有什么,即便她是真得没有存什么坏心,但她是淑沅的丫头,因此她要做的事情如果和淑沅有关,那就必须要经过淑沅的同意才可以。

可是她没有。因为在她的心中,北府之中真正的主子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老太太。她认为此事告诉老太太是对的,老太太也会赏她,金承业也会赏她,就算是淑沅面前她认为也是占了几分理的。

她没有料到淑沅不买老太太的面子,居然直把把此事揭开问到了老太太的脸上。

“你做事没有经过你主子的同意,这是罚一;你的心中眼中也没有你的主子,这是罚二。一,罚你三个月的银钱,再加一个月的苦差;二,罚你五板子。两罚并一处,打你六板再做一个月苦差,你可服?”老太太的声音依然是温和的。

碧螺的身子都抖了,很想求饶或是解释几句希望可以罚的轻些:银子多罚些没有关系,那皮肉之苦却不是她能受得。

她却没有敢多言,只是叩头道:“谢老太太的调教,婢子定会记得今日之错,他日再也不敢犯。”

淑沅此时才知道老太太的真正的厉害之处,比起一言堂来更为厉害:碧螺在她面前半个字也不敢多言,也不敢推脱,除了乖乖认错认罚外就没有多说出一个字来。

孙氏此时才开口:“碧螺这丫头也是一时心急,不知道那个方胜有什么古怪,所以才会到老太太那里说一说,就是怕她们少奶奶有个不好。做丫头的也有做丫头的难处,主子有半点的不妥她们就脱层皮,岂能不尽心?”

淑沅点点头:“婶娘说的是,丫头们也是不容易的。云雾,给碧螺取两身衣料,再给她些补品——最要紧的就是身子骨要好。”

事情到了这里,屋里屋外的人都知道老太太给足了淑沅面子,而淑沅也给了老太太脸面:给碧螺东西看得是谁?没有老太太的话,孙氏岂会为碧螺说话。

“老太太,碧螺回您那边伺候了,也是替我尽孝,所以孙媳想她的月钱还是在孙媳这边出,也算是孙媳微不足道的一点孝心。”淑沅起点蹲下去行礼,可是嘴巴里话却不那么中听了。

说的就算比唱的还好听也不能改变淑沅要赶碧螺走的事实:在老太太罚了碧螺后她还要赶走碧螺,是谁都认为淑沅胆子太大了些,且太过了些。

老太太点点头:“好吧,索性就成全了你。”

淑沅再次施礼谢过老太太,金承业也过来拜了两拜:他没有开口说什么,但是淑沅和老太太都明白,他不是来代淑沅谢过老太太的,他是代淑沅向老太太赔罪的。

“你省省吧,我都说过了索性成全她。”老太太拉起承业来时,在孙子的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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