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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手帕传情(2)

袭人应了,正要走时,王夫人又叫道:“站住,我想起一句话要问你。”袭人忙又回转。王夫人见身旁无人,便问道:“我隐约听见宝玉挨打,是环儿在老爷面前说了什么话,你可听说了?如果听见了什么,说给我听听,我也不会吵出来叫人知道是你说的。”袭人道:“我倒没听说这事,是为二爷霸着戏子,人家来和老爷要人,因为这个打的。”王夫人摇头说道:“为这个,也还有别的缘故。”袭人道:“别的缘故我就不知道了。我今天在太太面前斗胆说句不知好歹的话。论理……”说了半截又咽住。王夫人道:“你只管往下说。”袭人笑道:“太太不生气,我就说下去了。”王夫人道:“我有什么要生气的,你只管说。”袭人道:“论理我们二爷也须得让老爷教训两顿。若老爷再不管管,将来还不知道闹出什么事呢。”王夫人一听此话,便合掌念了一声“阿弥陀佛”,由不得对着袭人叫了一声:“我的儿,亏你明白这些。这些话跟我的心一个样。我何尝不知道管教儿子?先前你珠大爷在,我是怎么样管他的?难道我如今倒不知道管儿子了?只是我想,我已经快五十岁的人了,总共就剩了他一个,他长得又单弱,况且老太太拿他当宝贝似的,若管紧了他,倘若再有个好歹,或是老太太气病了,到时上下不安,岂不倒坏了,所以才纵坏了他。我常掰着口劝一阵,说一阵,气得骂一阵,哭一阵,当时他好了,过后还是不相干,硬要吃了亏了才罢了。若是打坏了,将来我靠谁呢?”说着,不由得滚下泪来。

袭人见王夫人这样悲戚,自己也不由得伤了心,陪着流泪。又道:“二爷是太太养的,岂有不心疼的道理。便是我们做下人的服侍一场,大家落得个平安,也算是造化了。要还是这样下去,连平安都保证不了。我哪一日哪一时不劝劝他,只是再劝也劝不醒了。偏偏那些人又愿意亲近他,也怨不得他这样。总是我们劝倒不好了。今天太太提起这话,我倒还记挂着一事,每每想来回太太,讨您个主意,只是我怕太太疑心,不但我的话白说了,自己连葬身之地都没了。”王夫人听这话中有话,忙问道:“我的儿,你有话只管说来。近来我虽听众人背前背后都夸你,我只说你不过是在宝玉身上留心,或是在诸人跟前和气,这些小意思的好,所以将你和老姨娘一并行事。谁知你刚才跟我说的话全是大道理,正合我的心里。你有什么只管说什么,只别叫别人知道就是了。”

袭人这才道:“我也没什么其他的,只想讨太太一个指示。如何变个法子,以后还叫二爷搬出园子来住就好了。”王夫人一听,吃了一惊,忙拉住袭人的手问道:“宝玉难道和谁作怪了不成?”袭人连忙道:“太太别多心了,并没有这事。这不过是我的一点小见识。如今二爷也大了,园子里姑娘们多,且林姑娘、宝姑娘又是两姨姑表姊妹,虽说是姊妹们,到底有男女之别,日夜在一处起坐不太方便,由不得叫人操心,就是外人看着也不像。俗话说‘没事常思有事’,世上多少没头脑的事,多半因为无心做出的?只是预先防着,断不会不好。二爷平日的性格,太太是清楚的。他又偏喜欢在女孩队里闹,倘若不防,前后错了一点半点,人多口杂,不论真假。那小人们的嘴有什么避讳,心顺时,说得比菩萨还好,心不顺时,就贬得连畜牲不如。二爷将来若有人说好,大家不过只当没事;若叫人说出一个不好来,我们不用说,粉身碎骨,罪过重大,这都是平常小事,但二爷往后一生的名声品行岂不完了,二来太太也难面对老爷。俗话又说‘君子防患于未然’,不如这时便防避的为好。太太事务多,一时怕没有想到。我们想不到还可,既然想到了,若不回明太太,罪越发重了。近来我为这事日夜操心,又不好说给别人听,只有灯知晓罢了。”王夫人一听这话,如遭了雷轰电掣一般,正对上了金钏儿之事,心里越发感爱袭人,忙笑道:“我的儿,你有这个心胸,想得这样周全!我何尝又没想到这里,只是这些日子有事便忘了。你今天一番话提醒了我。难为你顾及我娘儿两个的声名体面,我真真不知道你竟这样好。好了,你去了,我自有主张。只是还有一句:你今天既说出这样的话,我就将宝玉交给你了,好歹多留心,保全他就是保全了我。我自然不会辜负了你。”

袭人连连答应着,回怡红院来了。到里屋时,宝玉正好睡醒。袭人告知他香露之事。宝玉喜不自胜,忙令调好了尝试,果然十分香妙。因为心中记挂着黛玉,满心要打发人去,只碍于袭人,便设一办法,先派袭人到宝钗那里去借书。

袭人离去了,宝玉便命晴雯来,吩咐道:“你到林姑娘那里看看她在做什么,她要问起我,你只说我好了。”晴雯道:“平白无故地,去了做什么呢。不如说句话来,倒也像一件事。”宝玉道:“没什么好说的。”晴雯道:“再不然,或是送件东西,或是取件东西,不然,我去了怎么搭讪呢?”宝玉想了想,便伸手拿了两条手帕递给晴雯,笑道:“好吧,就说我叫你拿这个给她去。”晴雯道:“这倒奇了。她要你这半新不旧的手帕子做什么?她要是恼了,又说你打趣她。”宝玉笑道:“你放心吧,她自然明白。”

晴雯听了,只好拿了手帕往潇湘馆来。只见春纤正在栏杆上晾手帕,见她进来,忙摆手道:“刚睡下了。”晴雯悄悄走进来,满屋漆黑,并未掌灯。黛玉睡在床上,问谁来了。晴雯答道:“晴雯。”黛玉道:“有事么?”晴雯道:“二爷送手帕来给姑娘。”黛玉听说,心里纳闷:“干什么送手帕给我?”便问道:“这手帕是谁送给他的?必定是上好的,叫他留着送给别人吧,我这会儿用不上这个。”晴雯笑道:“这两条不是新的,就是家常用旧的。”林黛玉一听,更加纳闷,仔细用心搜求,思忖一会儿,这才大悟过来,忙说道:“放下,先去吧。”晴雯听了,只好放下,转身回去,一路思索,不解其意。

这边林黛玉体悟到送手帕的意思来,不禁神魂驰荡,宝玉这番苦心,能领会我这番苦意,实在令我可喜;只可惜我这番苦意,不知将来会如何,又令我可悲;忽然好好的送两块旧手帕来,若不是体会到我的深意,只是看这手帕,又令我觉得可笑;再想想他令人私相传递给我,又令我可惧;我自己十分爱哭,想来也觉无味,又令我可愧。如此左思右想,一时间五内沸然炙起。黛玉不由得余意绵绵,令人掌灯,也想不到要嫌疑避讳,径直向案上研墨蘸笔,在那两块旧手帕上走笔写道:

眼空蓄泪泪空垂,暗洒闲抛却为谁?

尺幅鲛绡劳解赠,叫人焉得不伤悲?

其二

抛珠滚玉只偷潸,镇日无心镇日闲。

枕上袖边难拂拭,任他点点与斑斑。

其三

彩线难收面上珠,湘江旧迹已模糊。

窗前亦有千竿竹,不识香痕渍也无?

林黛玉还要往下写,却觉得浑身火热,面上发烧,走到镜前,掀起锦袄一看,只见腮上通红,自比压倒桃花,却不知病由此深。这才上床睡去,仍拿起那手帕思索,暂且不提。

且说宝钗素来知道薛蟠性情,心中早疑是薛蟠挑唆了人来告宝玉,又听袭人说了出来,越发信了。便回家劝说哥哥,哪知这一次确实不是薛蟠干的。被宝钗和薛姨妈责问,早已急得乱跳,赌咒发誓地分辩,又对宝钗说道:“好妹妹,你也不必和我闹,我早知道你的心了。之前妈和我说,你这金要拣有玉的才可正配,你留了心,见宝玉有那捞什子,你自然行动护着他。”话未说完,把个宝钗气怔了,拉着薛姨妈哭:“妈妈你听,哥哥说的是什么话!”

这里薛姨妈也气得乱战,劝宝钗道:“你平日知道那孽障说话没道理,改日我叫他给你赔不是。”宝钗满心的委屈气忿,正要发作,又怕她母亲不安,只得含泪别了母亲,自己回来,到房里哭了一整夜。次日起床,也无心梳洗,胡乱整理了一下,便来看母亲。

半路遇见林黛玉独立在花阴之下问她哪里去。薛宝钗回答了声:“回家去。”口里说着,只管往前走。黛玉见她无精打采,眼上又有哭泣之状,并非往日可比,便在后面笑道:“姐姐也自己保重些,就是哭出两缸眼泪来,也医不好棒疮。”那宝钗分明听见林黛玉刻薄她,因心里记挂着母亲哥哥,也不回头,径直离去了。

这林黛玉仍自立于花阴之下,远远的向怡红院内望着,只见李宫裁、迎春、探春、惜春并其他人等都向怡红院走去,一批一批的散尽了,只是不见凤姐过来,心里自己盘算道:“怎么她不来看宝玉?即使有事缠住了,她也必定会来打个花胡哨,讨老太太和太太的欢喜才是。今天到现在还不来,定有缘故。”一面想着,一面抬头再望时,只见花花簇簇地一群人又向怡红院来了。定睛一看,只见贾母搭着凤姐的手,后面邢夫人、王夫人及周姨娘并丫鬟、媳妇等人,都进院去了。

黛玉看着,不觉点头叹气,想起有父母的人的好处来,又是泪珠满面。不一会儿,只见宝钗、薛姨妈也进去了。忽听紫鹃从背后走来说道:“姑娘吃药去吧,开水又凉了。”黛玉道:“你到底想怎么样?一再催,我吃不吃,与你有何相干!”紫鹃笑道:“咳嗽才好了些,又不肯吃药了。如今虽然是五月天,天气热,到底也还是小心些。大清早的,在这潮湿的地方站了半天,也该回去歇歇了。”一句话提醒了黛玉,这才觉得有些腿酸,又呆了片刻,这才慢慢地随紫鹃回潇湘馆来。

一进院子,发现满地竹影参差,苔痕浓淡,不觉又想起《西厢记》中“幽僻处可有人行,点苍苔白露泠泠”两句来,暗暗叹道:“双文,双文,确实是个薄命人啊!但你虽然命薄,到底还有孀母弱弟;今日我林黛玉命薄,连孀母弱弟都没有。古人说‘佳人薄命’,然而我并非佳人,奈何薄命胜于双文啊!”

一面想着,一面只管往前,不想廊上的鹦鹉见林黛玉来了,“嘎”的一声扑下来,吓了黛玉一跳,便骂道:“该死的,又扇了我一头灰。”那鹦鹉仍然飞到架上去了,林黛玉止住脚步,以手扣架问道:“添了食水了吗?”那鹦鹉长叹一声,竟十分像林黛玉平日嗟叹的音韵,接着又念:“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试看春尽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落,花落人亡两不知!”黛玉、紫鹃都听得笑了起来。紫鹃笑道:“这都是平日姑娘念的,难为它竟记下来了。”黛玉便命紫鹃将架子取下来,另挂在月洞窗外的钩子上,便进了屋子,在月洞窗下坐了。吃完药,见窗外竹影映入纱帘,满屋子阴阴翠润,竹簟生凉。黛玉无可解闷,便隔着纱窗调逗鹦鹉,又将平日喜欢的诗词教给它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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