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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大观园结诗社

这一年,贾政被点了学政,决定于八月二十日启程。这天,拜过宗祠及贾母后,便要起身,宝玉及各子弟等送他到洒泪亭。

却说贾政出门为官后,宝玉每天在园中任意纵性的游荡,真正是将光阴虚度,岁月空添了。这日,正无聊之时,只见探春的丫头翠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副花笺要送给他。宝玉道:“我倒是忘了,本说要瞧瞧三妹妹去的,刚好些了,你偏又走来。”翠墨道:“姑娘好了,今天也不吃药了,不过是着了一点儿凉。”宝玉听说,便展开花笺看来,原来是在大观园中发起诗社的倡议书。

宝玉看完,不禁高兴得拍手笑道:“还是三妹妹高雅,我现在就去商议。”说完便走,翠墨忙在后面跟着。到了秋爽斋,见宝钗、黛玉、迎春、惜春已经都在那里了。

众人见他走进,都笑着说:“又来了一个。”探春笑道:“我不算俗吧,偶然起了个念头,写几个帖子试一试,谁知都是一召即到。”宝玉笑道:“可惜迟了点,早就该起个社的。”黛玉道:“你们只管起你们的社,别算上我,我可不敢。”迎春笑道:“你不敢谁还敢呢!”宝玉道:“这是一件正经大事,大家鼓动起来,不要你推我让的。各有主意只管说出来,大家评议。宝姐姐出个主意,林妹妹也说句话儿。”宝钗道:“你急什么?人还没到全呢。”刚说完,李纨也来了,进门笑着说:“雅得很!要发起诗社,我自荐由我掌坛。前年春天我就有这个意了。我想了想,自己又不会作诗,瞎忙些什么,因而也就忘了,就没有提起。既如今三妹妹高兴,我就帮忙作兴起来。”

黛玉道:“既然一定要起个诗社,那咱们都是诗翁了,不如先把这些姐妹叔嫂的字样改了,才不显俗。”李纨道:“极对,大家何不另起个别号,彼此称呼起来也雅。我就定了‘稻香老农’,再无人用的。”探春道:“我就是‘秋爽居士’吧。”宝玉道:“居士、主人到底不太恰当,且又累赘。这里梧桐芭蕉尽有,或指梧桐、或指芭蕉起个就好。”探春笑道:“好了,我最喜欢芭蕉,就称‘蕉下客’吧。”众人都称别致有趣。黛玉笑道:“你们将她牵去,炖了脯来喝酒。”众人不明其意。黛玉笑道:“你们不知道,古人曾说‘蕉叶覆鹿’。她自称‘蕉下客’,可不是一只鹿吗?快做了鹿脯来吃。”众人听说,都笑起来。

探春笑道:“你别忙着使巧话来骂人,我已替你想了个极恰当的美号了。”又对众人说:“当年娥皇女英洒泪在竹上成斑,所以如今斑竹又名湘妃竹。如今她住的是潇湘馆,她又极爱哭,将来她想念林姐夫了,那些竹子怕也是要变成斑竹的。以后就叫她‘潇湘妃子’好了。”大家听了,都拍手称好。林黛玉这才低了头,不再言语。

李纨笑着说:“我替薛妹妹也想了个好的,也是三个字。”惜春、迎春等都问是什么。李纨道:“我就封她作‘蘅芜君’了,不知你们认为怎样?”探春笑道:“这个封号极妙。”宝玉道:“我呢?你们也替我想一个吧。”宝钗笑道:“你的号早就有了,‘无事忙’三个字最恰当。”李纨道:“你还是用你的旧号‘绛洞花主’好了。”宝玉笑道:“小时候做的事,还提它做什么。”探春道:“你的号已经够多了,还起什么?我们爱叫你什么,你答应着就是了。”宝钗道:“还是我送你个号吧。有一个最俗的号,却于你最恰当。天下难得的是富贵,又难得的是闲散,这两样难以兼有,不想你都有了,就叫你‘富贵闲人’吧。”宝玉笑道:“当不起,当不起!还是随你们混叫去吧。”

李纨又道:“二姑娘、四姑娘起个什么号呢?”迎春道:“我们又不会作诗,白起个号做什么?”探春道:“虽然如此,也起个才好。”宝钗道:“她住的是紫菱洲,就叫她‘菱洲’;四丫头住藕香榭,就她‘藕榭’就好了。”李纨道:“这样就好。但序齿我最大,你们都要按我的主意,保证说了大家满意。我们七个人结社,我和二姑娘、四姑娘都不会作诗,必须让出我们三个人。我们三个各分配一件事。”探春笑道:“已经取了号,还是这样称呼,不如没有呢。以后叫错了,也得立个罚约才好。”李纨道:“好。结好了社,再立个罚约。我那里地方大,就到我那里作社。我虽不会作诗,这些诗人只要不厌我这个俗客,我做个东道主,自然连我也清雅起来了。若是要推作社长,我一个社长自是不够,须得再请两位副社长,就请菱洲、藕榭二位学究来,一个出题限韵,一个誊录监场。也不可拘定了我们三个人不作,若是遇到些容易的题目、韵脚,我们也随便作一首。你们四个却是要限定的。若你们同意,我们便这样结社,若不依我所说,我也不敢附骥了。”迎春、惜春原本懒于诗词,又有薛、林二人在前,听这话也深合己意,二人便都说“极好”。

探春等也知道这些心意,见她二人悦服,也不勉强,只好依了,笑道:“这话也就罢了,只是想起来好笑。明明是我起的主意,反叫你们三个来管起我来了。”宝玉道:“既然如此,咱们现在就往稻香村去。”李纨道:“就是你最急,今日只不过商议了,等我再来请。”宝钗道:“也要议定几日一聚才好。”探春又道:“如果只看作得多,也没趣了。一月之中,只可聚两三次才好。”宝钗点头道:“是的,一月之中只要两次就够了。拟定日期后,便须风雨无阻。除这两日外,倘有高兴的,她情愿加一社的,或情愿到她那里去的,或附就了来也可以,如此岂不活泼有趣?”众人都道:“这个主意更好。”

探春道:“只是原是我起的意,我须得先做个东道主人,这才不负我这兴致。”李纨道:“既然如此,明天你就先开一社,如何?”探春道:“明天不如今天,此刻就很好。你出题目,菱洲限韵,藕榭监场。”迎春道:“按我说,也不必一人出题限韵,还是拈阄的公道。”李纨道:“刚才我来时,看见她们抬了两盆白海棠进来,确是好花。你们何不就咏它?”迎春道:“都还没赏过呢,倒先作诗了!”宝钗道:“不过是白海棠,又何必一定要见了才作?古人的诗赋,也不过是寄兴写情。若都是等见过了才写,如今也没有这些诗作了。”于是,等四份纸笔一送上来,四人都悄然各自思索起来。唯有黛玉或抚摸梧桐,或看看秋色,或和丫鬟们笑闹。迎春便令丫鬟燃起了一支“梦甜香”。原来这“梦甜香”只有三寸多长,如灯草般粗细,容易燃尽,所以以此烬为限,如香尽而未完成诗作,便要受罚。

一时间,探春便先有了,自提笔开始写下,又改抹了一回,递给迎春,又问宝钗:“蘅芜君,你也有了吗?”宝钗道:“有是有了,只是觉得不好。”宝玉背着手,在回廊上踱来踱去,向黛玉说道:“你听见了吧,她们都有了。”黛玉道:“你别管我。”宝玉见宝钗已誊写了出来,说道:“不得了!香只剩下一寸了,我才想出了四句。”又向黛玉叫道:“香快烧完了,只管蹲在那潮湿地下做什么?”黛玉也不理他。宝玉道:“我可顾不得了,好歹也写出来吧。”说完,也走到案前写下了。

李纨道:“我们要看诗了,若看完了还不交卷,必是要受罚的。”宝玉道:“稻香老农虽不善作但却善看,又最公道,你就评阅优劣,我们都服悦的。”众人都一致同意。于是先看探春的稿上写道:

咏白海棠限门盆魂痕昏

斜阳寒草带重门,苔翠盈铺雨后盆。

玉是精神难比洁,雪为肌骨易销魂。

芳心一点娇无力,倩影三更月有痕。

莫谓缟仙能羽化,多情伴我咏黄昏。

又看宝钗的是:

珍重芳姿昼掩门,自携手瓮灌苔盆。

胭脂洗出秋阶影,冰雪招来露彻魂。

淡极始知花更艳,愁多焉得玉无痕。

欲偿白帝宜清洁,不语婷婷日又昏。

李纨笑道:“到底是蘅芜君。”说完又看宝玉的,道是:

秋容浅淡映重门,七节攒成雪满盆。

出浴太真冰作影,捧心西子玉为魂。

晓风不散愁千点,宿雨还添泪一痕。

独倚画栏如有意,清砧怨笛送黄昏。

大家看完,宝玉说探春的好,李纨刚要推宝钗的诗有身分,故又催黛玉。黛玉道:“你们都有了?”说着提笔一挥而就,掷给众人。李纨等人看她写道:

半卷湘帘半掩门,碾冰为土玉为盆。

看了这句,宝玉先喝起彩来,叹道:“从何处想来!”接着又看:

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

众人看了,都不禁叫好,说:“果然比别人不是一样心肠!”又往下看到:

月窟仙人缝缟袂,秋闺怨女拭啼痕。

娇羞默默同谁诉,倦倚西风夜已昏。

众人看完,都说这首为最上。李纨道:“若论风流别致,自然是这首;若论含蓄浑厚,终究稍让蘅芜君稿。”探春道:“这样评的有理,潇湘妃子当居第二。”李纨道:“怡红公子压尾,你服是不服?”宝玉道:“我那首原本不好,这样评最公。”又笑道:“只是蘅潇二首还要再斟酌一下。”李纨道:“说好了依我评论,不与你们相干,再有多说者必定受罚。”宝玉听了,也只好作罢。李纨又说:“从此以后,我定于每月初二、十六这两天开社,出题限韵都要依我。这其间你们若高兴,只管另择日子补开,哪怕一个月每天都开社,我也不管。只是到了初一、十六这两日,都必须往我那里去。”

宝玉回怡红院,先忙着看了一会儿海棠,到房内告诉袭人起诗社的事。袭人也把打发宋妈妈给史湘云送东西去的话告诉了宝玉。宝玉一听,拍手道:“差点忘了她。我自觉心里有一件事,只是想不出来。亏你提了起来,正要请她来。这诗社里若少了她,还有什么意思呢。”袭人劝道:“不要紧,不过是玩乐事。她比不上你们自在,家里又作不得主儿。你告诉了她,她想来又由不得她;不来又总是牵肠挂肚的,免得叫她不受用。”宝玉道:“不碍事儿,我请老太太打发人接她去。”正说着,宋妈妈已经回来,向袭人说乏力,又说:“问二爷做什么呢,我说在和姑娘们起什么诗社作诗。史大姑娘说,他们作诗也不告诉她一声,急得不得了。”宝玉一听,立即起身往贾母这里来,逼着叫人去接。贾母说:“今天已经晚了,明天一早就去接。”宝玉也只好罢了,回来闷闷不乐。

第二日一早,宝玉又往贾母处催逼人去接。直到午后,史湘云终于接来了,宝玉这才放了心,见面时,将始末原由告诉她,又要给她诗看。李纨等说道:“先别给她看,先告诉她韵。她后来,先罚她作了诗:如果好,便请加入诗社;如果不好,还要罚她个东道再说。”湘云笑道:“你们起诗社忘了请我,我还要罚你们才是呢。就拿韵来吧,我虽不行,只好勉强出个丑。让我入了社,扫地焚香我也愿意。”

众人见她这样有趣,越发喜爱,都埋怨昨天怎么就忘了她,于是忙告诉她韵。史湘云一时兴头,等不及推敲删改,一面只管与人谈话,心内早已想好,即用随便的纸笔写出,先笑道:“我依韵和了两首,好歹我却不知晓,不过应命而作而已。”说着,递给众人。众人道:“我们四首也算是想绝了,再想一首也不能。你倒写了两首,哪里有这许多话要说,必要重了我们。”一面说,一面看诗,只见那两首写道:

其一

神仙昨日降都门,种得蓝田玉一盆。

自是霜娥偏爱冷,非关倩女亦离魂。

秋阴捧出何方雪?雪渍添来隔宿痕。

却喜诗人吟不倦,岂令寂寞度朝昏。

其二

蘅芷阶通萝薜门,也宜墙角也宜盆。

花因喜洁难寻偶,人为悲秋易断魂。

玉烛滴干风里泪,晶帘隔破月中痕。

幽情欲向嫦娥诉,无奈虚廊夜色昏。

众人看一句,惊叹一句,看完了,赞完了,都道:“这才不枉作了海棠诗,真该起个海棠社了。”湘云道:“明天先罚我个东道,就让我先邀一社可好?”众人道:“这就更好了。”又将昨天的与她品评了一回。

到了晚上,宝钗将湘云邀到蘅芜苑安歇去。湘云在灯下计议如何设东拟题,宝钗帮她想出如何应对,湘云感服。次日,宝钗又替湘云准备好了螃蟹和酒水做东道,在园中藕香榭摆好酒席,定好以菊花为题作诗。

林黛玉因为不大喝酒,又不吃螃蟹,独自令人找了个绣墩倚栏杆坐着,拿支钓竿钓鱼。宝钗手里拿着一枝桂花玩了一会儿,俯在窗槛上掐着桂蕊掷向水面,引得游鱼浮出水面唼喋。湘云出了一会儿神,又招呼山坡下的众人只管尽量多吃。探春、惜春和李纨立在垂柳阴下看鸥鹭。迎春又独自在花阴下拿着花针穿茉莉花。宝玉看了一会儿黛玉钓鱼,一会儿又俯在宝钗旁边说笑几句,一会儿又看袭人等吃螃蟹,自己陪她们饮两口酒。袭人又剥出一壳肉给他吃。

黛玉放下钓竿走回座间,拿起了乌银梅花自斟壶,又选了个小小的海棠冻石蕉叶杯。丫鬟们看见,知道她是要饮酒,忙走上来要替她斟。黛玉道:“你们只管吃蟹去,让我自己斟来喝才有趣儿。”说着便斟了半盏,一看却是黄酒,便说道:“我因吃了一点螃蟹,觉得心口微微疼,需要热热的喝口烧酒。”宝玉忙说道:“有烧酒。”便命将那合欢花浸泡的酒烫一壶拿来。黛玉也只喝了一小口,便放下了。宝钗也走过来,另拿了一只杯子,也喝了一小口放下了。众人开始作诗。

诗作完成,李纨从公品评,推黛玉所作的《咏菊》、《问菊》、《菊梦》排一二三名。又道:“题目新,诗也新,立意更新,恼不得要推潇湘妃子为魁了。”宝玉听说,喜得拍手叫:“极是,极公道。”

大家又品评一会儿,又要了热蟹上来,就在大圆桌上吃了一回。宝玉笑道:“今天持螯赏桂,也不能无诗。我已吟好,谁还敢作?”说完,忙洗了手提笔写出。众人看道:

持螯更喜桂阴凉,泼醋擂姜兴欲狂。

饕餮王孙应有酒,横行公子却无肠。

脐间积冷馋忘忌,指上沾腥洗尚香。

原为世人美口腹,坡仙曾笑一生忙。

黛玉笑道:“像这样的诗,要一百首也能有。”宝玉笑道:“你这会儿才力已尽,不说自己作不了了,还贬人家的。”黛玉听了,并不答话,也不思索,提笔一挥,已写出一首。众人看道:

铁甲长戈死未忘,堆盘色相喜先尝。

螯封嫩玉双双满,壳凸红脂块块香。

多肉更怜卿八足,助情谁劝我千觞。

对斯佳品酬佳节,桂拂清风菊带霜。

宝玉看了正喝彩,黛玉一把撕了,令人烧掉,笑着说:“我作的不如你的,现在烧了它。你的那个很好,比刚才的菊花诗要好,你留着它给别人看。”宝钗又笑道:“我也勉强想了一首,未必好,写出来取笑吧。”说着,也提笔提下。大家看道是:

桂霭桐阴坐举觞,长安涎口盼重阳。

眼前道路无经纬,皮里春秋空黑黄。

看到这里,大家不禁叫绝。宝玉道:“写得痛快!我的诗也该拿去烧了。”又看下面的道:

酒未敌腥还用菊,性防积冷定须姜。

于今落釜成何益,月浦空余禾黍香。

大家看完,都说这是食螃蟹的绝唱,这些小题目,原本要寓大意,才能显出大才,只是此诗讽刺世人太毒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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