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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欧也妮·葛朗台(10)

“得了,把你这套老虔婆的胡说收起来吧!”他耸耸肩膀,对妻子说道,“破产嘛,欧也妮,就是偷盗,很不幸,是一种受到法律庇护的偷窃。由于纪尧姆·葛朗台守信用和清白的名声,一些人把一批货交给他,他却全部独吞了,只留给人家一双流泪的眼睛。破产的人比劫道的强盗还祸害深呢。强盗要抢你的东西,你还能防卫,他有掉脑袋的风险,但是破产的人……总之,夏尔算是丢尽了脸面。”

这些话轰鸣在可怜的姑娘耳边,字字千钧地压在她的心头。她天真纯洁,仿似密林深处的一朵娇嫩的鲜花,她既不谙熟处世之道,也不清楚社会上似是而非的推理和绕来绕去的诡辩,因此她接受了父亲对破产故意作出的残忍的解释,实际上葛朗台没有告诉欧也妮被迫破产和有计划破产是有分别的。

§§§第三章

“那么,父亲,您来不及制止这桩祸事,是吗?”

“我的弟弟并没有和我商量,更何况他亏空四百万。”

“父亲,四百万是什么意思?”欧也妮问,那股天真劲儿,就像是要什么有什么的孩子。

“四百万?”葛朗台说,“就是四百万枚面值二十苏的钱。五法郎等于五枚二十苏面值的钱。”

“天哪,天哪!”欧也妮叫了起来,“我的叔叔怎么会有四百万呢?其他的法国人有那么多钱吗?”老箍桶匠微笑着摸摸下巴,那颗肉瘤仿佛在膨胀。

“那么,堂弟怎么办呢?”

“他会去印度,按照他父亲的遗愿,他得去那儿努力赚钱。”

“他有钱到印度吗?”

“我给他路费……到……是的,到南特的路费。”

“啊!父亲,您真好,您!”欧也妮扑上去搂住父亲的脖子。那种亲热劲儿让葛朗台的脸都差点儿红了,他有些良心不安。

“积攒一百万得很长时间吧?”欧也妮问。

“天!你明白什么叫一枚拿破仑吗?一百万就相当于五万枚拿破仑。”箍桶匠说。

“妈妈,咱们为堂弟做几场‘九天祈祷’吧。”

“我也这么想!”母亲答道。

“又来了,又要花钱,”老箍桶匠叫出来,“啊!你俩认为家里有几千几百呀?”

这时,一声格外凄厉的哀号从顶楼上隐隐传来,欧也妮和她母亲吓得全身冰凉。

“娜农,上楼瞧瞧他是否要自杀。”葛朗台说罢,转身看到两个女人被他的话吓得脸色煞白,便道:“啊!瞧你们!别乱来,你们俩。我走了,我得去应付荷兰客人,他们今天离开。之后我要去见克吕旭,跟他说说今天的这些事儿。”说完,老箍桶匠走了。

看到葛朗台推门出去,母女两人舒了一口气。在这之前,欧也妮从未感到在父亲面前这样拘束,但是,这几个小时以来,她的感情和思想无时无刻不在变化。

“一桶酒能卖多少钱,妈妈?”

“你父亲能卖到一百至一百五十法郎,听说有时卖到二百。”

“他一旦有一千四百桶酒……”

“孩子,说实话我不知道能卖多少钱,你父亲从不跟我谈他的生意。”

“这么说来,爸爸应该有钱……”

“也许吧。可是克吕旭先生说他两年前买下了弗洛瓦丰,他手头也不宽裕。”

欧也妮算来算去也弄不清父亲究竟有多少财产,她只能到此为止。

“那个小宝贝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娜农走下楼来,说道,“他像条小牛趴在床上,像哭丧的圣女一样悲泣,希望老天保佑!那可怜的文弱青年多伤心呀!”

“妈妈,咱们赶快去劝劝他吧。假如有人敲门,咱们马上下楼。”

葛朗台太太禁不住女儿悦耳的声音的诱惑。欧也妮那么高尚,她成熟了。母女俩提心吊胆地上楼,走到夏尔的卧室。门开着,年轻的小伙子对来人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只管埋头痛哭,发出不成调的哀号。

“他对他父亲的感情很深!”欧也妮小声说道。

她在不知不觉中对夏尔萌动了深情和希望,这种情愫明显地流露在她的话音里,所以葛朗台太太瞧了她一眼,目光中满是慈爱,她低声对女儿说道:“小心,你爱上他了。”

“爱上他!”欧也妮接言道,“倘若您听到父亲上午说的话,您就不会这样说了。”

夏尔翻了一个身,看见伯母和堂姐。

“我失去了父亲,可怜的父亲!要是他早把心中的不幸告诉我,我们俩绝对可以齐心协力设法挽回。天哪,我的好爸爸!我本以为很快就能再见到他,我现在想来,临走的那天,我没有跟他亲亲热热地吻别……”

夏尔的哭诉被一阵哽咽切断了,他说不下去了。

“咱们要认真地为他祈祷,”葛朗台太太说,“上帝的旨意,您不得不服从。”

“堂弟,”欧也妮劝道,“打起精神来!您的损失已经不能挽回了,现在就趁早想想怎样保全面子……”

欧也妮自有一种本能,让自己看上去像一个对任何事都面面俱到,即使安慰别人也考虑得很全面的女人,她要让堂弟多考虑自己的将来,借此减轻眼前的痛苦。

“我的面子?……”青年人猛地一甩头发,双臂合抱,坐起来喊道,“啊!不错。伯父说,我的父亲破产了。”他双手蒙脸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堂姐,您别管我,您走开!天哪,天哪!宽恕我的父亲吧,他定是悲痛至极才轻生的!”

毫无心机的夏尔被突如其来的不幸击打得十分痛苦,他那真实幼稚的表现令欧也妮和她的母亲既感动又害怕,对于夏尔让她们走开的请求,心地淳朴的母女俩都懂得,这是一种不要别人过问的痛苦。她们下楼,默默地回到各自的座位上重操活计,足足一个小时没有说话。刚才欧也妮凭借少女特有的能把什么都看清的目力,瞥了一眼堂弟的生活用品,她看到了那套用于梳洗的精致的小玩意儿,镶金的剪子和剃刀。大概是由于对比的效果吧,在悲恸的气氛中看到这样奢华的气派,使得夏尔在欧也妮看来更值得关心了。从来没有如此严重的事件,如此惊心动魄的场面触动过母女俩的想象力;她们长期沉浸在平静和孤独之中。

“妈妈,咱们给叔叔戴孝吧。”欧也妮说。

“这得让你父亲做主。”葛朗台太太回答说。

她们俩又不做声了。欧也妮一针一线地做着女红,细心的旁观者也许可以从她有规律的动作中发现她在冥想中产生的丰富的念头。这可爱的姑娘的第一个愿望就是与堂弟分担丧亲之痛。四点钟光景,门锤忽然敲响,如同敲在葛朗台太太的心上。

“你父亲怎么啦?”她问女儿。

葡萄园主满面春风地进屋。他摘掉手套,使劲地搓手,恨不得把皮搓掉,幸好他的表皮像上过硝的俄罗斯皮件,就差上光和加香料了。他走来走去地看钟,最后说出了自己的秘密。

“老婆,”他不打磕巴,流利地说道,“他们全被我蒙了。咱们的酒出手了!今天上午来自荷兰和比利时的客人要走,我就在他们客栈前面的广场上来回溜达,假装无聊至极。你认识的那家伙过来找我了。出产好葡萄的园主们都压着货想卖好价钱,我没劝他们脱手。我早看出那个比利时人慌了。结果两百法郎一桶成交,他买下了咱们的货,付一半现钱。现钱是金币。字据都写好了,这是属于你的六路易。三个月以后,酒价定降。”

他很平静地说出最后一句话,但这话里带刺,入木三分。这时人们已经得知葛朗台的酒脱手的消息,他们被吓得聚集在索缪中心广场上沸沸扬扬地议论,要是他们听到葛朗台说的这些话,定会气得发抖。慌张的后果可能导致酒价下跌百分之五十。

“爸爸,您今年有一千桶酒吧?”欧也妮问。

“是的,乖孩子。”这是老箍桶匠快乐到极点的称呼。

“那就能卖到二十万法郎了。”

“是的,葛朗台小姐。”

“那就好,父亲,您帮夏尔很容易。”

当年古巴比伦的伯沙撒王巴比伦摄政王伯沙撒用从耶路撒冷掠夺来的圣器饮宴。这时墙上出现“算,量,分”这条谶语。先知解释道:“谶语的意思是你的日子已屈指可数,你太轻浮,你的王国将被瓜分。”是夜,巴比伦陷落,王国被波斯人和米堤亚人瓜分。看到“算,量,分”这条谶语时,他的那种惊愕与愤怒都不能跟葛朗台这时的阴郁的怒火相较。他早就不去想那个宝贝侄儿了,却发现那没有出息的东西竟然盘踞在女儿的心中,蹲在女儿的算计里。

“啊!好啊,自从那个花小子迈进家门,一切都颠倒了。你们铺张浪费,买糖果,摆宴席,花天酒地,我绝不答应。我这把年纪知道如何做人!更用不着我的女儿或是别人来教训我!对夏尔,我很清楚该如何对待他,你们谁都不要插手。至于你,欧也妮,”他转身对她说,“要是再跟我提他,我就让你跟娜农一起住到诺瓦叶修道院去,你看我能否做得出来。你要是再哼一声,明天就把你送走。那小子在哪儿?下楼没有?”

“没有,朋友。”葛朗台太太答道。

“没有?那他在干什么?”

“哭他的父亲哪!”欧也妮回答。

葛朗台朝女儿瞪了一眼,想不出说她的话,他毕竟是父亲。在客厅里绕了几圈之后,他赶紧上楼,到密室去考虑买公债的事。他从一千三四百公顷的森林齐根砍下的林木,给他带来六十万法郎的进益,再加上白杨树的卖价,上一年度和这一年度的收入,以及最近成交的那笔二十万法郎的买卖,总共有九十来万法郎。公债一股七十法郎,短期内就能赚到百分之二十的利息,这笔钱使他跃跃欲试。他就在登载他兄弟死讯的那张报纸上推算一笔笔数目,他对侄儿的呻吟充耳不闻。娜农上来敲密室外的墙壁,请主人下楼吃晚饭。葛朗台跨下最后一级楼梯时,心里仍在盘算:“既然能赚到八厘的红利,这笔买卖就必做不可。两年之内,我能够从巴黎捞回一百五十万法郎的金洋。”

“哎,侄儿呢?”

“他说不想吃,”娜农回答道,“真是不爱惜身体。”

“省一顿也好。”主人说。

“可不是吗?”她接话。

“得了!他不会永远哭下去的。饿了,连狼都得从树丛钻出来。”

晚饭出奇的静。

桌布撤走之后,葛朗台太太说道:“好朋友,咱们该戴孝吧?”

“真是的,葛朗台太太,您光知道出新点子花钱。戴孝要戴在心里,不在乎衣服。”

“可是,为兄弟戴孝是省不了的,况且,教堂也规定咱们……”

“拿您的六路易去买孝服吧,给我一块黑纱就行了。”

欧也妮沉默不语地抬眼望望天。一直受到压抑却潜伏在她内心的慷慨的思想,忽然苏醒了,她生平第一次感到自己的感情在无时无刻不受到伤害。这晚表面上与以前无数个单调的晚上一样,可实际上这是最可怕的一晚。欧也妮只顾埋头做活儿,没有去动昨晚被夏尔视为一钱不值的那个针线包。葛朗台太太编织袖套。葛朗台一连四个小时转动着大拇指,在心中反复盘算,盘算的结果定会让索缪人在明天都大为震惊。那天没有谁来做客,全城都在沸沸扬扬地谈论葛朗台的厉害、他兄弟的破产和他侄儿的到来。由于需要对共同利益讨论一番,索缪城里中上阶层的葡萄园主全部聚集在特·格拉珊先生的府上,任意辱骂前任市长,那恶毒的程度无以复加。

娜农在纺麻线,纺车的咿呀声成了客厅灰色楼板下绝无仅有的声响。

“咱们就连舌头都不用了。”她说,又白又大的牙齿像剥了皮的杏仁那样露出来。

“一切都该节省。”葛朗台从沉思中惊醒过来,回答说。他好像看到自己置身于三年以后的八百万财产之中,行驶在滔滔的金河里。“睡觉吧。我代表大家去和侄儿道声晚安,再瞧瞧他是否想吃东西。”

葛朗台太太站在二楼的楼道里,想听听老头儿跟夏尔的对话。欧也妮比她母亲胆更大,又走上了几级楼梯。

“嗨,侄儿,心里难受就哭吧,这是人之常情。父亲终归是父亲。可是咱们应该节哀顺变。你在这儿哭,我却已经在为你盘算了。你看,我这当伯父的对你多好。打起精神来!你想喝一杯吗?在索缪葡萄酒不值钱,这里的人请人喝酒如同印度人请人喝茶一样。但是,”葛朗台继续说,“你这里没有点灯。不好,不好!做事要看清楚才行。”葛朗台走向壁炉。“嗨,”他叫起来,“这儿有支白蜡烛,这是从哪儿来的?为了给这男孩煮鸡蛋,那几个臭娘儿们都要把我的楼板拆了!”

听到这话,母女俩赶忙躲进自己的房间,钻进被窝,动作迅速得像受惊的老鼠逃回鼠洞一样。

“您有聚宝盆吧,葛朗台太太?”守财奴走进妻子的房间问道。

“有话等会儿再说,朋友,我在做祈祷呢。”可怜的妻子声音都变了。

“让你的上帝见鬼去吧!”葛朗台嚷嚷道。

凡是守财奴都不信来世,对他们来说,现世就是一切。这种思想给现今这个时代投下了一束可怕的光芒,金钱统帅法律、控制政治和左右风尚的现象在眼下超越了任何时代。一千八百年来社会大厦赖以支撑的信仰基础被一切机构、书籍、人和学说合伙破坏。现在,死亡是一种无人惧怕的过渡,人们早已习惯在安魂弥撒之后等待自己的未来。以正当或非正当手段,在现世就登上奢侈享乐的天堂,为了占有转瞬即逝的财富,不惜铁石心肠,磨砺血肉之躯;如同殉道者为了永恒的幸福不惜受难终生,现今这已成为普遍的追求!这样的思想已泛滥,甚至列入法律;法律并不质问立法者:“你如何想?”而是问:“你给多少钱?”一旦这类学说由资产阶级传播到平民百姓当中,国家会变成什么样子?

“你做完祈祷了吗,葛朗台太太?”老箍桶匠问。

“我在为你祈祷,朋友。”

“很好!晚安。咱们明早再谈。”

可怜的女人像学不好功课的小学生——睡醒害怕看到老师生气的面孔,正当她提心吊胆地裹紧被窝,蒙住耳朵准备入睡时,欧也妮光着脚板穿着睡衣溜到她的床前,吻了吻她的额头。

“啊!好妈妈,明天我告诉爸爸都是我干的。”女儿说。

“不,他会送你去诺瓦叶去的。让我对付,他总不能吃了我。”

“妈妈,你听见了吗?”

“听见什么?”

“他还在哭哪。”

“孩子,上床睡吧,地砖上潮湿,你的脚会着凉的。”

关系重大的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它将整整一生压在这位富有而又贫穷的女继承人的心头,再难减轻。从此她的睡眠不再完整,不再香甜。人生某些事情虽然本身千真万确,但诉诸文字却常常显得失真,可是,人们经常不作一番心理学的探究就心血来潮地作决断,并对神秘的内心推理不作任何说明。也许要在欧也妮最微妙的肌理中去剖析她发自肺腑的激情,因为这种激情,说得刻薄些,已经成为一种病态,影响了她的整个存在。许多人宁愿否认结局,也不肯估量一下在精神方面把两件事暗中连接的千丝万缕、环环相扣的力量究竟有多大。因此,说到这里,擅长品察人性的诸君会看到,欧也妮的前半生等于一张包票,她不假思索的天真和突如其来洋溢的真情,确实真实可信。她过去的生活越平静,感情中最精妙的感情——女性的怜悯之情,在她的心中也就越发蓬勃生长。因此,被白天发生的事搅得心乱如麻的欧也妮,夜间多次惊醒,聆听堂弟有无声息,仿佛又听到了从昨天起就一直回荡在她心里的一声声哀叹。她一会儿设想他悲伤得断了气,一会儿梦见他饿得奄奄一息。天将亮的时候,她确实听到了一声吓人的叫喊。她赶忙穿好衣服,借着微明的晨光,蹑手蹑脚地赶到堂弟那边去。房门开着,蜡烛已经烧尽。被疲劳制服的夏尔已经睡着了,他和衣靠在椅子上,脑袋倒向床边,像空着肚子上床的人那样在做梦。欧也妮完全可以痛哭一场,完全可以细细观赏这张由于悲痛而变得像石头一样冷峻的秀美的脸蛋和那双哭乏了的眼睛,睡梦中的他好像仍在流泪。夏尔感应到欧也妮的到来,睁开眼睛,看到她在跟前亲切地站着。

“对不起,堂姐。”他说,很明显他不知道现在的时刻,也不知道身在何处。

“堂弟,这里有几颗心听到了您的声音,我们还以为您需要什么呢。您该到床上躺着,这么窝着多不舒服啊。”

“倒也是。”

“那就再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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