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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欧也妮·葛朗台(18)

“唉,您太太现在病得非常厉害,朋友。您该去请贝日兰大夫给看看,她有生命危险哪。倘若她得不到应有的治疗,死了您也亏心,我是这么想的。”

“得,得,得,得!您知道我太太是怎么回事。那些个医生哪,只要一上门,一天起码要来五六趟。”

“说到底,葛朗台,您觉得怎么合适就怎么办吧。咱们是老朋友了,在索缪城里,没有谁比我更关心与您有关的事儿,因此我要把话说清楚。现在,种什么瓜结什么果,由您自己拿主意,您又不是孩子,明白该怎样做。更何况我并不是为这事儿来的。有件事对您而言恐怕更重要得多。说来说去,您总不想要您太太死吧?她对您太有用了。她一旦死了,您想想您在女儿跟前是什么处境。您必须给欧也妮报账,因为您跟您太太的财产是合在一起的。到那时您的女儿就有权要求分您的财产,就有权卖掉弗洛瓦丰。总的来说,她可以继承她母亲的财产,但您是不能继承的。”

这些话仿佛晴天霹雳,葛朗台对法律不像对商业那么熟悉。他从未想到过共同财产必须拍卖的问题。

“因此我劝您对女儿客气些。”克吕旭总结说。

“但是您知道她干了什么事吗,克吕旭?”

“什么?”公证人很想听葛朗台老爹的心腹话,非常想知道他们吵架的原因。

“她把金子送给别人了。”

“那,金子是她的吗?”公证人问。

“你们为什么全都这样说!”老头儿好似出演悲剧似的垂下了手臂。

“您因为一点儿微不足道的小事,”克吕旭继续说,“就不打算让女儿在她母亲死后对您作出让步吗?”

“啊!您把六千法郎的金子称为微不足道的小事?”

“唉,老朋友,您知道倘若欧也妮要求清点和平分母亲的遗产,您得花费多少吗?”

“多少?”

“二十万、三十万甚至四十万法郎!为了知道共有财产的真实价值,不是就得拍卖吗?但是,假如你们爷儿俩好说好商量……”

“爷爷的刀!”葡萄园主叫起来,面色发白地颓然坐下,“等着瞧吧,克吕旭。”

一阵沉默——抑或说,一阵痛苦挣扎——之后,老头儿瞅着公证人,说:

“生活真叫无情呀!人生充满了痛苦。克吕旭,”他郑重其事地说,“您不骗我吧,您以名誉给我起誓,保证您方才说的话都有法律依据。给我看民法,我要看民法!”

“可怜的朋友,难道我还不清楚我的本行吗?”公证人答道。

“那倒是真的。我要被亲生女儿掠夺一空,被她卖掉、杀掉、吃掉。”

“她继承她母亲的财产。”

“生儿育女有何用!啊!我的太太,我是爱她的。幸好她身子骨硬朗,到底是拉倍特里埃家的后代。”

“她坚持不了一个月了。”

老箍桶匠拍拍脑袋,反复地踱步,凶巴巴地望了克吕旭一眼,问:“怎么办?”

“欧也妮可以无条件地放弃继承她母亲的财产。您不想剥夺她的继承权吧,是不是?为了得到这样的结果,您就别亏待她。我这样说实际上对我不利。我是做什么的?……做的就是清理呀,造资产清点表呀,拍卖呀,分家呀……”

“等着看吧,等着看吧。现在不说了,克吕旭。您使得我翻肠搅肚的。您弄到金子了吗?”

“没有,就有十来枚旧金币,您要,我给您。好朋友,跟欧也妮和好吧。您瞧,全索缪都对您丢石子儿呢。”

“混蛋!”

“好,公债已到九十九法郎一股了。人活一世这一次就心满意足吧。”

“九十九法郎吗,克吕旭?”

“正确。”

“哎!哎!九十九!”老头儿把克吕旭送到街门口。方才这消息使他兴奋得待不住了,他上楼去看望太太,说:“母亲,你可以和女儿团聚一整天了。我要去趟弗洛瓦丰。你们俩都和气些。今天是咱们的结婚纪念日。我的好太太。你瞧,这六十法郎给你在圣体节做路祭用的,得偿所愿了吧!好好玩儿吧,高兴高兴,多多保重。开开心吧!”他把十枚六法郎的银币扔在妻子的床上,又在她头上吻了一下。“好太太,你会好起来的,是吧?”

“您心里连亲生女儿都容不下,如何还能指望在家里接待上帝的光临呢?”她动情地说。

“得,得,得,得,这好说!”老头儿以温柔的口吻说道。

“老天开眼呀!欧也妮,过来亲亲你的父亲,他原谅你了!”母亲高兴得满脸通红,喊道。

可是,老头儿早已没有踪影了。他一溜烟往乡下的庄园赶去,在路上他想理一理被搅乱的思想。葛朗台那年已七十六岁,尤其是最近两年,他的吝啬变本加厉,就如一般人,欲念既久,不放弃并且还膨胀不已。根据有人对守财奴、野心家以及至死抱住一个念头偏执终生的人所作的观察,发现这些人的感情总是十分倾向于珍爱那些象征他们痴心追求的某件东西。看到金子和占有金子是葛朗台的癖好。他的专制思想随着他贪财愈深而日益膨胀。要他在妻子死后放弃哪怕一小部分财产支配权,他都觉得是一件违背天理的事。要向自己的女儿报清财产总账,把动产、不动产全部登记造册,作为不可分割的财产拍卖吗?……“这简直就是抹自己的脖子。”他站在葡萄园的中央,一边检视葡萄藤,一边大声说道。最后,他拿定主意,晚饭时回到索缪,决定向欧也妮屈服,疼爱她,巴结她,为了能够到死都有权操纵手里的几百万家当,堂堂正正地咽下最后一口气。老头儿身上无意中带着万能钥匙,他自己开了大门,轻手轻脚地上楼。起初,欧也妮把那只漂亮的梳妆盒拿到母亲的床上,母女俩想趁葛朗台不在,端详夏尔母亲的容貌,很愿意从中找出夏尔的相貌特征。

“这前额和嘴跟他完全一样!”欧也妮正说着,葡萄园主开门进来。瞧到丈夫两眼盯住盒上的黄金,葛朗台太太吓得叫道:“可怜可怜我们吧!上帝啊!”

老头儿犹如饿虎扑向熟睡的婴儿那样朝梳妆盒扑来。“这是什么?”他一把抢走了宝盒,把它放到窗台上。“真金!是金子!”他喊出声来,“好重的金子!足足有两磅。啊!啊!原来夏尔是拿这个换走了你的珍贵的金币。嗯!你怎么不早说呀?这交易划算啊,乖孩子!你真是我的女儿,我承认。”欧也妮手脚都在颤抖。

“这是不是夏尔的盒子?”老头儿又问。

“是的,父亲,这不是我的,这是一件神圣的寄存品。”

“得!得!得!得!他拿走了你的钱,得填补你的小金库呀。”

“爸爸……”

老头儿想过去拿把刀子撬下一块金片,他必须得把盒子放在椅子上。欧也妮急忙扑过去抢,箍桶匠一直盯着女儿和盒子,伸手猛推一把,使女儿跌倒在母亲的床上。

“老爷,老爷!”母亲坐起来喊道。

葛朗台拔刀出鞘,要撬黄金。

“父亲,”欧也妮大叫,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并且用跪步扑到老箍桶匠的面前,举起双手,说,“父亲,看在圣徒们和圣母的面上,看在牺牲在十字架上的基督的面上,看在您得到永远拯救的面上,看在我这条小命的面上,求您不要碰这只盒子!它既不属于您也不属于我,它属于一个委托我保存的穷亲戚,我有责任原封不动地还给他。”

“既然是托你保管,你为什么横看竖看?看比碰更进一步。”

“父亲,您别弄坏它,要不然我就没脸见人了。父亲,你听见了吗?”

“行行好吧,老爷!”母亲说。

“父亲!”欧也妮大喝一声,声音那么响,吓得娜农赶快上楼。欧也妮拿起手边的一把刀,用它当武器。

“怎么样?”葛朗台冷笑一声,冷冷地问道。

“老爷,老爷,您要我的命啊!”母亲说。

“父亲,倘若您的刀子碰掉哪怕一丁点儿金子,我就用这把刀子捅穿我自己的胸膛。您已经使母亲一病不起,您还要逼死您亲生的女儿。好吧,您如果伤了盒子,我就伤害自己。”

葛朗台拿着刀子对准盒子,望望女儿,一时下不了手。

“欧也妮,你真会自杀?”他问道。

“老爷,她会的!”母亲说。

“她说到就能做到,”娜农喊道,“老爷,您一辈子就做一回明白人吧。”箍桶匠瞧瞧金子,又瞧瞧女儿。葛朗台太太晕过去了。

“哎哟!您看见了吗,我的好老爷,太太死过去了!”娜农喊道。

“行了,孩子,咱们没必要因为一个盒子弄得伤了和气,拿去吧。”箍桶匠把梳妆盒往床上一扔,气急败坏地嚷道。“你,娜农,快去请贝日兰大夫。……好了,母亲,”他吻着妻子的手说道,“没什么,都过去了,我们和好了。不是吗,乖女儿?不必再吃干面包了,你爱吃什么就吃什么吧。啊!她睁开眼了,哎,好了,好了,母亲,妈妈,亲娘,嗨,打起精神看呀,我在亲欧也妮。她爱堂弟,只要她愿意,那就嫁给他好了,让她保存小盒子好了。可是,你得长命百岁,我可怜的太太。唉,动动身子呀!听我说,你会有张索缪城空前漂亮的祭坛,让他们在圣体节开开眼。”

“上帝啊,您怎么能这么对待您的妻子和女儿呢!”葛朗台太太有气无力地说。

“以后不会了,不会了,”老头叫道,“你看吧,可怜的太太。”他到密室去,捧回来一把金路易,洒到床上。“瞧,欧也妮,瞧,好太太,这些都给你们,”他一边说着一边摆弄着金路易,“行了,高兴起来吧,好太太。身体好起来吧,你要什么有什么,欧也妮也一样。这一百金路易就是给她的。你不会再送人了吧,欧也妮,把这些再送掉,嗯?”

母女两人面面相觑,惊讶万分。

“拿回去吧,父亲,我们只需要您的心。”

“哎,这就对啦,”说着,他把金路易放进口袋,“咱们就如好朋友一样相处吧。咱们全都到客厅去吃晚饭,天天晚上玩两个铜板一次的摸彩游戏。快乐地玩吧!怎么样,好太太?”

“唉!我巴不得呢,既然您都认为不错,”奄奄一息的妻子说道,“可是我起不了床啊。”

“可怜的妈妈,你不知道我多爱你。还有你,我的女儿!”箍桶匠搂住女儿,亲了一亲。“哦!吵过一架以后,亲亲女儿真好啊!我的乖宝贝!你看,妈妈,现在咱们一条心了。来,抓住这个,”他指指梳妆盒,对欧也妮说,“拿吧,别怕。我再也不提了,永远不说了。”

索缪城里的头号名医贝日兰大夫很快就到了。听诊完毕,他毫不隐瞒地告诉葛朗台,说他妻子病得很重,可是,使她心情平静,再加上慢慢调理,细心照顾,她能够拖到秋末。

“要花很多钱吧?必须要吃药吗?”老头儿问。

“药倒是不用多吃,可照料必须周到。”医生不由一笑,答道。

“嗯,贝日兰大夫,”葛朗台说,“您是有面子的人,是不是?我完全相信您,您觉得该来多少次合适,您就尽管来。一定要保住我太太的性命,我很爱她,您知道吗,虽然从外表上看不出来,因为,我们家任何事都不外露,使得我心乱如麻。我伤心哪。自打我兄弟死,痛苦就进了我们家,为了兄弟,我在巴黎花了不少钱……真是倾家荡产了!这还没完呢。再见!大夫,只要能救我太太的命,您就救救她吧,哪怕要花一二百法郎呢。”

虽然葛朗台狂热地祝愿妻子早日康复,因为她一死,遗产就得公开,这对他而言简直就等于死;虽然他对母女俩的任何愿望随时随地都表示赞同,让她们实在是受宠若惊;虽然欧也妮对母亲照料得无微不至,不遗余力,葛朗台太太还是很快地走向死亡。她一天比一天虚弱,一天比一天憔悴,如同大多数这种年纪的女人得了重病一样,她脆弱得好似秋天树上的黄叶。上天的光辉照耀得她精神焕发,好比阳光照射进树林给黄叶染上金光。这是一种与她的一生相般配的死亡,一种基督徒的死亡,这就叫做崇高。

一八二二年十月,她的贤德,她的天使般的耐性,以及她对女儿的疼爱,显示得更加明显。她没有丝毫怨言,如燃尽的油灯熄灭了,如洁白无瑕的羔羊,她向天堂走去。在尘世她只舍不得一个人,那就是陪伴她度过凄凉生活的温柔的女儿,她最后看了女儿几眼,似乎预示了她日后的苦命。她把和她一样洁白的小羊独自留在这自私自利的尘世,想到人家只贪念女儿的金子,只想榨取女儿的钱,她颤抖了。

“孩子,幸福只在天上,你将来会明白的。”她在咽气前说道。

母亲死后的第二天,欧也妮有了一些新的理由,留恋这所房屋,她在这里出生,在这里经历了许多痛苦,她的母亲又刚在这里去世。看到客厅里的窗户以及窗下那张垫高的坐椅,她情不自禁地落泪。发觉老父对自己那么温柔体贴,她以为以前看错了老父的心。他来扶她下楼吃饭,他连续几个小时看着她,目光几乎是慈祥的。总之,他如同望着一堆金子那样的望着她。老箍桶匠和以前大不一样,在女儿的面前颤抖得非常厉害,看到他这种老态,娜农和克吕旭等人全部认为这是年龄所致,甚至担心他的机能也有些衰退。可是,全家服丧的那一天,吃过晚饭以后,唯一知道老头儿秘密的克吕旭公证人也在座,老箍桶匠的行为也就得到了解释。

“亲爱的孩子,”当收拾好饭桌、关严门窗以后,他对欧也妮说,“你现在继承你母亲的财产了,咱们得商量着处理处理一些小事。是不是,克吕旭?”

“是的。”

“今天非办不可吗,父亲?”

“是呀,乖宝贝。我现在没着没落的事,是经不起耽搁的呀。我相信你不愿意叫我难过吧。”

“哦,父亲。”

“唉,那好,就今晚都解决了吧。”

“您要我干什么?”

“这,乖孩子,这可与我无关。克吕旭,您跟她说吧。”

“小姐,令尊既不想分家,也不想变卖产业,更不愿意因为有了现金而付大笔所得税。因此,就需要免除为今天您跟令尊所共有的未分的所有财产清点造册的手续……”

“克吕旭,您不这样对孩子说不可以吗?”

“葛朗台,让我说下去。”

“好,好,朋友。您也好,我女儿也好,都不愿意刮我的皮的,乖女儿,是不是?”

“但是,克吕旭先生,我该做什么?”欧也妮不耐烦了,问道。

“唉,这样,得在这张文书上签名,宣布放弃您对令堂的继承权,把您跟令尊共有的全部财产的使用得益权,交给令尊,而他将保证您享有虚有权……”公证人说。

“我一点儿也听不懂您说的话,”欧也妮回答说,“拿过文书来,告诉我在哪里签名。”

葛朗台老爹瞧瞧文书,又瞧瞧女儿,望望女儿,又望望文书,感到强烈的激动,抹了抹额头上冒出来的汗。

“乖宝贝,这张文书送去备案得花很多钱。倘若你愿意无条件地放弃对你可怜的母亲的继承权,把你的前途完全交托给我,那你就不需要签字,我觉得这样更好。我每月就给你一大笔钱,一百法郎。这样,你爱为谁做多少次弥撒都付得起了……嗯!一百法郎一个月,利弗尔足算,怎么样?”葛朗台说。

“我随您的意思,父亲。”

“小姐,我有责任告诉您,这样您就一无所有了……”公证人说。

“嗨!上帝啊,那有什么关系!”欧也妮喊道。

“别说了,克吕旭。一言为定,一言为定,欧也妮,你绝不会反悔的,是不是,你是个说一不二的姑娘,嗯?”葛朗台握住女儿的手,一边拍着一边喊道。

“哦!父亲……”

他狂热地吻她,把她搂得紧紧的,使她透不过气来。

“好了,你给了你爹一条命,孩子,不过,你这是把我给你的还给我罢了,咱们两清了。这才叫公平交易。人生就是一笔交易。我为你祝福!你是一个贤明的好姑娘,孝顺父亲的好女儿。你现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从明天起,克吕旭,您多费心让法院书记员准备一份放弃承继权的文书。”他看着吓呆了的公证人说。

翌日中午,欧也妮签署了自动弃权的声明。可是,尽管老箍桶匠信誓旦旦,但直到年终,别说每月一百法郎,就连一个铜板都没有给过。因此,当欧也妮说笑时谈到这件事,他能不脸红吗?他急忙上楼,到密室里捧出从侄儿手里拿来的大约三分之一的首饰。

“给你,要不要把这些算做给你的一千二百法郎?小东西!”他语带讥讽地说。

“哦,父亲!你真的把这些都给我?”

“我明年再给你这么多,”他把首饰倒进她的围裙,“这样,不用多久,你就能得到他的全部首饰了。”他搓着手,为自己能够利用女儿的感情占便宜而扬扬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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