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的内治,差不多始终为宦官把持。太祖、成祖两朝,内治总算是清明的。仁宗在位,只有一年。宣宗时,北弃大宁,南弃安南,对外的不竞,就从此开始了。英宗立,宠任了一个王振,一切妄作妄为,其结果,就弄出土木之变。从成祖建立东厂,叫宦官刺探外事,宦官有了司法之权。王振专权时,也派他的义子马顺,管理镇抚司。有和他反抗的人,就叫镇抚司捕治,所以朝臣都拿他无可如何。英宗回国以后,本没有再做皇帝的道理。却是当英宗北狩时,朝臣有主张迁都的,也有主张坚守京城的。侍讲徐有贞,便是主张迁都最力的人。英宗回来之后,不免心怀惭愧。战将石亨,守京城有功,也因赏薄怨望。景帝初立英宗的儿子见深为太子。后来把他废掉,立了自己的儿子见济。偏偏见济又不争气,死掉了。景帝就久不建储。一四五八年,景帝有病。徐有贞、石亨等和内监曹吉祥相结。以兵闯入宫中,迎接英宗复位。废景帝,复为郕王。徙之西内,不多时,就死了。是为“夺门之变”。徐有贞旋为石亨所排挤,贬谪而死。石亨曹吉祥都因谋反事泄,伏诛。英宗再做了皇帝。似乎他的行为,总应当改弦易辙了。却是依然昏聩。靠锦衣卫使门达逯杲做耳目(石亨的反谋,系门达所举发。曹吉祥造反时,逯杲为其所杀)。因此英宗格外信任锦衣卫,锦衣卫就广遣校尉,到各处去侦探事情。弄得敲诈官吏,诬害平民,天下大受其害。一四六四年,英宗崩,宪宗立。诛门达。却又宠任了太监汪直。于东厂之外,别立西厂,派汪直领其事。缇骑四出,屡兴大狱;无赖校尉,布满民间。贻毒更不堪设想。一四八二年,才诛汪直,罢西厂。然而所信任的,仍是太监梁芳、方士李孜省,和尚继晓等一班人。一四八七年,宪宗崩,孝宗立。才把这三个人杀掉。刘健、谢迁、李东阳,相继秉政。把先朝弊政,极力厘剔。天下翕然。在位十八年,政治总算是清明的。到孝宗崩,武宗立,就又闹得不成样子了。武宗宠任太监刘瑾,于东西厂之外,别立内厂。派刘瑾主其事。武宗坐朝时,不知什么人,投了一封匿名书于路旁,数瑾罪恶。瑾就矫诏召百官三百多人,都跪在午门外,加以诘责,至于半日之久,然后把他们都送到监里,其专横如此。一五一○年,安化王寘璠,反于宁夏。遣都御史杨一清讨之。太监张永为监军。一清游说张永,回见武宗时,极言刘瑾的罪恶。武宗方才省悟,把刘瑾杀掉。又有个大同游击江彬,交结了内监钱能的家奴,以蹴鞠侍帝。极言宣府、大同景物之美。于是武宗自称镇国公朱寿,出游宣府、大同,又从大同渡河,幸延绥,南至西安,由西安到太原。于是人心惶惶,谣言蜂起。宁王宸濠,乘机反于南昌。一五一九年。陷南康、九江,东攻安庆。幸而王守仁起兵赣南攻其后,仅三十五日而平。总算是侥幸万分了。武宗却丝毫不知反省,反借亲征为名,到南京去游玩了一趟。平心论之,武宗不过是一个纨绔子弟,傥使不做皇帝,也不过是个败家子,无甚大害及于社会。要是处境困厄,或者还能养成一个很有才干的人。却是做了个皇帝,就把天下弄得如此其糟(从古以来的皇帝,像这样的很多)。这也可见得君主世袭制度的弊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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