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沉得住气,从未向我提及此事。”
“我舍不得你替我担惊受怕。”
“灏,那你以后别来看我了,以免出事。我日夜担心你的安危,我们还是通信吧,或者打电话,现在电话很方便哩。”
“你别死心眼儿了,我已帮你联系好,不到一个月时间,你就可以调回市妇联了,市长已经同意,部务会议已通过,等到挂职结束,组织部开个介绍信就得啦。不管你是否愿意嫁给我,调回去我就放心嘞。你在这里我老是提心吊胆,夜不能寐,吃饭不香。你说说,一颗心分成了两半,还能做好事嘛?”
“天作孽自可违,人作孽不可恕啊!都是我的罪过,我的罪过。调回去可以,但有一个条件,你若能答应,我随你回城,否则,没有商量的余地,今生,我死也死在这里。”
“什么附加条件?”
“你不要因为我而与晓雅离婚,要维持目前这种现状,我们以后尽量减少来往,或者断绝来往,你若能答应,我马上回去,否则,免谈。”
“你这个要求太苛刻了,我没办法答应。我与你有十年真挚深笃的爱情,难以割舍。我与晓雅不可能一辈子这样守着结婚证书,迟早得离,你的要求太不可思议了,你难道是冷血动物?”
“我正在学做冷血动物,既然你不答应,我就长住山坪乡,以免给晓雅构成伤害。”
“你太善良了,善良得懦弱又愚蠢。人生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倘若人生途中遭遇不测,相聚都可能成为奢望,你为何不抓住自己伸手可及的幸福呢?”
“假如你离婚就是为了与我结婚,我会心不安的,愧对晓雅,心存负疚,何言幸福?”
“本该我们结婚,是她横刀夺爱,有何负疚可言?”
“好啦,好啦,我说不过你。反正在我心里你是我的爱人,是我孩子的父亲,这就够了,下楼吃饭吧。”
怡然牵着黄灏的手下楼,村长还在烧菜,怡然去生火,黄灏上前亲自下厨,叫村长去请高书记就餐。十一时半开饭,高书记带着一瓶葡萄酒前来祝贺怡然生日。席间,黄灏显得异常兴奋,怡然八月底就可以回城了,他抑制不住自己的喜悦,几杯酒下肚,乐悠悠地对书记、村长说:“高书记、史村长,这二年承蒙你们的支持帮助关照,怡然顺利完成了预期的工作目标,我趁怡然生日之机,对你俩表示由衷的感谢,敬你俩一杯。以后到市里,一定要到我家做客,或者到我的办公室坐坐。我和怡然若工作需要,还会来高东村的,再一次谢谢你们对怡然工作的支持,生活上的关心照顾。”
“黄部长,你太客气了,应该我们感谢你才对。这二年,你俩带领村民脱贫致富奔小康,夜以继日地工作,不管寒冬腊月,不论榴火当空,病倒在床还惦记着百姓疾苦,工程进展情况。全村村民对怡然的工作精神佩服得五体投地啦!怡然,我俩代表全体村民敬你一杯。”高书记情真意切地举起酒杯道。
“怡然不会喝酒,我替她喝了,行么?”
“今天不行,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平时可以代喝。”
高书记从黄灏手上拿回酒杯递给怡然。怡然盛情难却,只好站起来,微闭着眼睛,仰头咕噜咕噜地喝下去。一边喝一边咳嗽着,黄灏伸手拍着她的背,关爱之情溢于桌上。怡然回敬了一杯,谁知书记、村长还想敬怡然一杯。
“小肖,我们单独再敬你一杯,这样不多吧?”
“史姐,我真的不会喝酒,胃又不好,让黄灏代我喝吧!”
“不行,先喝了再说,醉了我给你醒酒药。”
怡然看着一大杯红酒犹豫不决,黄灏眼球里透露出焦急情绪,温和地说:“今天是她生日,勉为其难吧!她一喝酒就会咳嗽,我会心疼的。”
“留着晚上去疼吧,现在先喝酒,一醉方休。”
高书记不饶人,怡然看着黄灏,紧闭上眼睛低头慢慢嗓饮。咳嗽厉害多了,脸上红扑扑的,秀气逼人。
史村长欣喜地喊道:“啊哟,好明艳的脸蛋,美若西施,丽如貂蝉,犹如出水芙蓉,更如三月桃花盛开枝头哩。”
二片红晕恰当好处,布满脸庞。黄灏情意绵绵,醉眉醉眼地注视着她。
“小黄,像不像一位漂亮的新娘啊?”
“她本来就是一个美人胚子,喝了酒脸漾红晕,便艳如桃花啦。”
怡然喝醉了,站立不稳,盯着黄灏说:“灏,我喝晕了,快扶我上楼吧!”
黄灏送怡然上楼后,下楼陪他们继续喝酒吃蛋糕,直到一点钟才结束午宴。待黄灏上楼,怡然早已迷迷糊糊地进入梦乡了。脸上像抹了太多的胭脂,黄灏看着她笑了。和衣上床,靠在她外边休息。他明早就要赶赴城里开会,有好多好多的话儿想对她说,可不知她何时才能醒过来,自己也喝得醉汹汹的,晕晕乎乎的睡着了。大约三点钟,外面雷声隆隆,振聋发聩,吵醒了怡然,黄灏也被惊醒了。见怡然蜷缩在床角,吓得瑟瑟发抖,忙转身搂住她说:“别怕,有我在呢。上大学时就怕打雷,怎么到现在还没个正形,像个小孩子似的。儿子都不怕,你当妈的怕成这副模样,岂不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