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嘉很快坐飞机到了酒淄村,文嘉带的东西不多,她只带了两件换洗衣服,马娇娇看见她来了热情的欢迎她,带着她到了一间客房。
新婚前的准备都很繁琐,好在文嘉只是来帮忙做伴娘,这些繁琐的准备不需要她动手。
新郎请来的三位伴郎都是他读书时候的好哥们,文嘉对这三个人没什么好印象,第一次见面就轻佻的要她的联系方式,马娇娇看见了也只是笑笑没说话。
婚礼仪式定在第二天举行,马娇娇住在村子里的一家小宾馆等着新郎过来迎亲,文嘉在她身边帮她整理衣裙。
马娇娇看着文嘉穿着蓝色纱裙,未施粉黛,也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脸色也越发难看,叶星阑忍不住嗤笑一声,马娇娇这种嫉妒心强的女人怎么可能心甘情愿被抢风头。
文嘉并不明白马娇娇想什么,看她脸色不好还以为她是紧张,文嘉又好声好气的开解她。
迎亲队伍很快就来了,接到新娘后一路吹吹打打往新郎家赶去,文嘉坐在第二辆车里,跟三个伴郎挤在一车。
三个伴郎你一言我一语,文嘉不乐意搭理他们,闭上眼睛假寐,到婚礼现场径直下了车。
婚礼的司仪是村里人,普通话有些不标准,叶星阑站在台下听着屡次笑出声。
“嘉嘉,你帮我喝一杯吧,我有点儿不舒服。”
叶星阑顺着声音看过去,马娇娇一副娇弱的模样,扶着额头,文嘉脸色有些勉强,她不喜欢喝酒,酒量也不是很好。
文嘉帮着马娇娇挡了几杯酒,借口自己不舒服离开了酒席,马娇娇看着她的背影不屑的翻了个白眼。
酒席很热闹,等到晚上宾客们都醉醺醺的告辞,年轻人们就吵着要闹洞房,文嘉不喜欢这种氛围,想借口离开,没想到被其中一个伴郎拖着进去了。
新郎新娘坐在床上,大家都围在旁边,荤段子不断,屋子里人多,好在叶星阑也不是实体,她随便找了个位置飘上去,看着屋子里的人。
新郎新娘被闹得脸色通红,屋子里的气氛被推向高潮,叶星阑眼也不眨的看着下面,这桩灭门惨案的关键恐怕就在这里。
果然,那三个瞅着就像混混的伴郎,几杯酒下肚,就不知道自己是老几了,趁着人多混乱,一个伴郎那猪蹄就不规矩了,文嘉很气愤地打开那只手,想了想这是在婚礼上不好发作。
那伴郎见着文嘉不出声,更加肆无忌惮,屋子里人多又吵闹,混乱中文嘉不知道自己的衣领扣子被谁扯开了,文嘉吓得尖叫,死死的捂住自己的领口。
但哪儿有那么容易,文嘉的衣服被扯开,屋子里显然因为这变故更兴奋了,叶星阑忍不住皱眉,这根本就是猥亵性骚扰。
这时新娘发声了,叶星阑本来以为她要给文嘉解围。
“行了啊,你们还要闹的出去闹,别在我们这儿闹了。”
叶星阑看着有些意识还清醒的人纷纷告辞离开了,文嘉被三个伴郎推搡着到了他们的房间,新郎本来想开口让他们别太过火,马娇娇直接拉着他关上了房门。
文嘉被拉出门时遇见了新郎的爸妈,文嘉哀求着他们。
“嗨,年轻人嘛,大喜的日子别玩得太过就行。”
叶星阑看着文嘉被推搡着进了门,叶星阑也跟着飘了进去。
显然总有些畜牲喝了点酒就以为自己能上天,叶星阑冷眼看着一屋子的人,文嘉被按在床上,她哭着求他们放过她,身上的衣服凌乱不堪。
几个客人见着有些过火了,随口叮嘱了他们别太过分了,赶紧走了,屋子里只剩下文嘉和三个伴郎。
三个男人见没了旁人,越发的放肆,文嘉哭求着他们,但越哭他们越兴奋。
文嘉哪里敌得过三个男人的力气,叶星阑转头不忍心看,文嘉的尖叫声求饶声就在耳边,衣服被撕裂的声音,哭喊声,让叶星阑心头火气。
叶星阑试图上前扯开那三个畜牲,但她知道这些都是徒劳的,这只是文嘉的幻境,她救不了她。
三个畜牲睡了过去,叶星阑看着文嘉挣扎着起来,摸索着,找到了一把大剪子,她恨恨的看着地上的三个人。
那剪刀还未近身,就被地上那人抓住了手腕,文嘉哪里肯罢休,拉扯中那剪子直接戳进了文嘉心口。
见了血酒醒了一大半,那人摇晃着地上两个,地上那两个早已经睡死过去,那人坐在地上思考了一会儿,去敲响了新郎新娘的房门。
马娇娇显然也没想到会酿成命案,文嘉赤裸的身体上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遭受过什么。
“哥,嫂子,你们救救我啊,这要是闹到警局去,弟弟这一辈子就毁了啊。”
叶星阑白了这煞笔一眼,你他妈毁了别人人生你还想继续过你的好日子,呸!
“这文嘉是嫂子你请来的,他们家人要是知道文嘉死在这儿了,嫂子你也讨不了好的啊。”
马娇娇的脸上有一丝动容,文嘉家里有钱有势,要是知道文嘉死在这儿,她确实没什么好果子吃。
新郎早就被吓傻了,直到马娇娇让他把文嘉尸体搬下楼去他才反应过来,两个男人抬着文嘉尸体,到了水井旁边。
“扔进去。”
新郎和伴郎对视了一眼,伴郎咬咬牙,示意新郎一起使力把她扔进去。
水井早就没用了,平日里就是一口枯井,怕贪玩的孩子掉进去,水井上专门盖了个青石板。
将文嘉的尸体扔进去,两人合力将青石板盖上。
“去把残局收拾了,如果有人打听文嘉,就说她第二天一大早就走了,我们谁也没看见。”
马娇娇知道文嘉订了第二天一大早的飞机,只要咬死了她走了应该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马娇娇吩咐完正准备上楼,又忽的停下来。
“她的行李明天烧了或者扔井里。”
“是,是,嫂子。”
叶星阑看着马娇娇上楼的背影,身后一道目光让她警觉的回头,文嘉的魂从井里飘上来。
文嘉的眼神充满了怨恨,叶星阑看着她身边翻腾的阴气,怨气太重,刚死就化作了恶鬼。
后半夜院子里归于平静,叶星阑看着文嘉嘴角勾起诡异的微笑,一步一步往楼上走去。
惨叫声,尖叫声,求饶声,叶星阑站在院子里冷漠的听着,她对这些人没有同情心。
新郎和马娇娇的尸体被带下来,新郎跪在井前,马娇娇的尸体被稻草人一样穿起来。
做完这一切,文嘉回到了她的那个房间,她静静的看着枕头,叶星阑知道枕头下是那块怀表。
额头上冰凉的触感让叶星阑一惊,她睁开眼睛,顾漠站在床头,冰凉的手就放在叶星阑额头。
顾漠看她醒了就把手抽回,叶星阑甩了甩自己脑袋,试图清醒。
“我知道她的尸体在哪儿了!”
叶星阑扯着顾漠的袖子,就要往鬼宅去。
“现在是大白天,先去吃早饭。”
叶星阑回过神,自己要是这么大张旗鼓的过去,肯定不行。
早餐是熬的小米粥和清炒蔬菜,叶星阑胡乱扒了几口,顾漠气定神闲不慌不忙的喝完粥,抬头叶星阑正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做什么?”
顾漠摸了摸自己的脸,脸上有花?
“顾哥,你是不是会超度?”
叶星阑眨巴眨巴自己的大眼睛,顾漠在她热切的目光下冷漠的摇摇头。
“她已经成了厉鬼,手上沾了人命,不可能超度。”
叶星阑皱了皱眉,咬着嘴唇思考了一会儿。
“凡事都有例外,你看,她到现在都好好的,说明天道都已经放过她了,咱们帮她一把不行吗?”
顾漠抬眼看着叶星阑,叶星阑也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不是天道放过了她,是有人帮她遮掩过去了。”
“啥?”
顾漠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继续说道。
“我这两年都在追查一个组织,这个组织私下寻找各种厉鬼,帮着它们修炼,具体目的我还不清楚,但这位女鬼显然也是他们的杰作。”
叶星阑眼珠滴溜溜转了几圈,才消化完顾漠这通话的意思。
“那,我们就不管了吗?”
“要管,但我并不会超度。”
叶星阑腹诽,你不会超度我更不会啊。
顾漠看着她脸上的小表情,知道她心里一定没憋着什么好话。
“我认识一位长老,如果你能引她出来,我也不是不能帮忙。”
叶星阑低落下去的情绪因为顾漠这句话又情绪高涨起来,既然昨天晚上文嘉肯让她入幻境,就说明文嘉并不排斥她,只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一定能劝服她。
等到傍晚,叶星阑又借着消食的名头带着顾漠往鬼宅去,今天的鬼宅在叶星阑看起来已经没那么可怖了。
叶星阑将包里的怀表掏出来,拍了拍井口的青石板。
“文嘉,你在里面吗?你要是在的话出来一下行吗?”
叶星阑手里握着怀表,顾漠站在一边,等了许久井里也没动静。
“文嘉,你在吗?”
“别叫了,她在那儿。”
叶星阑抬头,文嘉悠悠的从楼上飘下来,血红的眼睛看着有些瘆人。
文嘉径直飘到了叶星阑面前,眼神一直看着叶星阑手里的怀表,叶星阑意会,打开怀表,照片出现在文嘉眼前。
“两年了,我已经两年没见过他了。”
文嘉脸上显出哀伤的情绪,叶星阑趁热打铁。
“我们带你回去见他好不好?然后找你的家人过来把你的尸体安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