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的阳光透过琥珀窗面照进驾驶舱,田糖从被窝中醒来,起身揉了揉眼,打着哈欠走出驾驶舱。
虽然有着被褥垫着,然而驾驶舱毕竟是金属地面,一晚上躺的他腰酸背痛。
扭了扭腰,来到营地上,众人各自按照以前的规矩忙碌着,田糖却召集了众人。
“收拾收拾,准备离开这里。”
此话一出,众人立马议论纷纷。
“为什么,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丧尸找不到的地方。”
“哦?我就是喜欢你这种自以为是的。”田糖闻言裂嘴一笑,就在这时,丛林中传来了孩子们惊恐的喊声。
摩根抓起身边的工具就冲向事发点,田糖也慢悠悠的跟了过去。
来到事发点,果不其然是一只丧尸正被众人的武器招呼倒在地上,在他身旁是一具已经被咬烂了脖子的麋鹿。
从摩根手中拿过铲子,田糖抬脚踩住正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丧尸,冲着他的脑袋狠狠铲下!
扑哧!
灰枯的脑袋被铲成两半,干枯的大脑甚至没有脑浆流出,两坨烂肉从脑壳中流动出来,滚到草地上。
“草。”
草丛中钻出一个满身精肉的瘦高个,手里提着十字弩,看见被咬坏了的麋鹿怒骂一声走近。
“我特么追了这么久的麋鹿,就这么被这个恶心的杂碎给感染了,草!”此人正是达里尔,他转脸看着田糖道:“你做的?铲的不错啊,一招毙命。”
“达里尔是吗?”田糖道:“就等你了,我叫田糖,是如今营地的首领,大家正收拾行李前往疾控中心,别去管那头鹿了,营地的食物很充足。”
“喂喂喂,等等等等。”一番话说得达里尔头都大了,他忙问,“首领是什么意思,凭什么都归你来管?”
“你只需要知道,跟着我,你们会活得很好就行了。”
丢下这句话,田糖带着众人回到房车前:“还需要我在做什么解释吗?刚才的丧尸大家都看见了吧?城市内的活物已经很少了,大多数的丧尸都离开了城市,开始入侵乡下,我们这片营地离着城市不过十几公里,不出两三天丧尸就会推进过来。”
“仔细想想确实。”格伦点点头道:“最近两个星期好像进城越来越简单了,只是可用的求生物资也变得越来越少。”
“正是因为丧尸大部分都离开了城市,来到野外乡下寻找活物活人,亚特兰大市才变得越发清净。”田糖摆手,“行了,各自回去收拾东西吧,下午出发,一起前往北面的疾控中心。”
行李帐篷收拾的很快,毕竟更换营地也不是第一次了,太阳刚飞过头顶,十几辆汽车便驶离了废弃的营地,踏上了沥青路。
田糖口中的疾控中心,正是原剧的哪一所,离着废弃矿石场足有上百公里,由于要照顾到车队,以及保证物资的安全,众人也没开的太快,夕阳落日之下,竟是只前进了几十公里,来到一处火车站外。
无奈只好以火车站做据点,暂时歇息一晚,第二天再早早上路。
等待厅内外围玻璃全被封上布条等挡光物,众人侧躺在休息椅上对付一晚。
夜里,夜深人静时,大厅足够宽广,田糖也听不到厅外的世界,然而就在此时,厅外竟传来列车的呼啸声!
惊坐起身,周围的幸存者们依旧安睡,甚至守夜的人员也全无察觉,田糖皱了皱眉,掀开被褥离开休息椅来到厅门口。
“我出去看看。”田糖叫住守门的人员,一人出了门,却见门外竟是光天化日,艳阳高照,一辆列车正稳稳的停靠在月台旁!!!
盯了一眼列车上的韩文,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下,即使知道按照行尸走肉原剧,此时美利坚应该处于瘫痪状态,任何行政部门都应该是没有在运作,更别提动车的运行了,然而他莫名有种上车后能发现大事的冲动感,于是便走进车厢。
车厢空无一人,但是却遍地狼藉,行李、血迹沾满车厢,田糖向着前列车厢走去。
拉开玻璃门便看到另一节车厢的光景,有不少人,但是前方车厢人们的行为十分怪异。
毫无规律的颤动,如同一群帕金森患者一般,并且虽然离着二三十米,但是田糖依旧依稀地看到那些人身上沾染着的血迹。
甚至于有些人的肢体诡异的弯曲着,仿佛如同被大力折断。
早就见识过丧尸强悍的战斗力,田糖又怎么不清楚前列车厢的根本不是人类,而是丧尸?
屏息凝神,小心翼翼的重新关闭车门,左右看了一眼,它正处于9车厢,心中不免有些猜想,然而没有得到验证,田糖也不确定如今是什么情况。
而就在这时,列车缓缓发动,他来到后节车厢正要打开厢门,这时几个男人冲了上车厢。
“几位体力不错啊。”看到上来的人,田糖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上来的人不过两个,一个身穿运动校服的青年,和一位穿着黑色西装的瘦高个。
“你好,麻烦你帮帮我们!”站在门边,西装男头也不回,焦急的看着门外。
“加油!快上来,再快点啊!”
“棒球棍。”看了一眼,田糖走到青年身边,将他手中的棒球棍抽走后,来到门边,列车已经启动,速度将近二十公里每小时,并且还在缓慢攀升,门外是一位身强体壮的蓝色西装大汉,他的双肩挂着一条粉色绸缎。
“抓住把柄,拉你上来!”田糖将手臂穿过厢门的铁连轴随即双手将棒球棍递出,身后二人连忙抱住他。
车外那大汉离着棒球棍不过三米远,猛然一个加速便抓住棒球棍,借力加速冲上列车。
车厢外,是密密麻麻追击列车的丧尸,三人坐在车厢里,拼命的喘息着,田糖则站在一旁看着这熟悉的一幕淡淡笑道:“你们安全了,只是暂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