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383400000050

第50章 春日泽·云梦山·仲昆(4)

“周公、大司徒为贺王高寿,及为大将军大胜助威,特请为王奉上稀世之宝,前所未见,旷世仅有的人偶,为王舞一曲得胜兵舞。并请——”他转过头来,笑眯眯地望向我的对面,“少公主赐歌一曲,为大王助兴。”

台下的诸侯百宫中顿时响起一阵交头接耳的声音,可是,当仲昆迈着矫健的步子从屏风背后走出的时候,议论的声音很快低落下去。

在上万双眼睛的注视之下,我的二哥大袖翩翩趋身而上,熟练地拉开了仲昆胸腹的衣服,接着打开了腹腔的木板。

人群中轰然一声,惊讶得礼节尽失的赞叹声横扫整个郊祀大典。一个木头人!一个会动的木头人!人们争相拥挤,想看一看这件不应该出现在世上的东西,台下护卫的甲士们甚至失神到忘记了维护秩序。

得意,写在二哥、周公的脸上,也悄悄地写在我和召公的脸上。这个世界上有太多得意的人。从前是我的大哥,现在是我的二哥。我也得意。我怎么不能得意。我的得意悄悄地跟随着他的嚣张,如同猎豹追踪猎物一样。

帷幕里说了什么话,二哥和周公并排跪在地下,连连叩首。事儿就这样成了。

屏风后面,响起了早已准备好的洪钟大吕之声,那是我再熟悉不过的曲调。我低着头,心跟着音乐跳动,等待着过门的结束。

在场所有的喧闹忽然低沉下去,因为一个不太大的声音唱了起来。那是流梳公主。

歌声像轻轻吹向草原的风,以让人几乎察觉不到的速度和力量,无形无质地向四方散去。其他的声响刹那间被荡涤得干干净净,仿佛天地间只剩下这一个声音。

仲昆在歌声响起的同时,举起了手中的木剑。他划出一个优雅的姿势,腾身而起,剑锋直指苍穹,又返身而下,在场中缓缓地划出个圆圈。这个圈子划得并不急,可是那支木剑飘飘的,竟然渐渐发出了低沉的嗡鸣声。

如我所预料的那样,大哥的脸色变了。

在高高的天下,伴随着流梳公主黄莺出谷般的歌声,仲昆舞出几近完美的舞步。他轻松地舒展着自己的身躯,手臂轻扬,脚步轻点,在台上转出一个、两个、十个……无数个圆润的圈子。他整个人都被自己转出的圈子包围起来。那种绵绵不绝的圈子像无数个同心光圈。光圈在扩张,在放大,仿佛太阳落到了场中,渐渐地无法逼视,人们转过脸去,只听见木剑破空之声如风声过耳,越来越大。

在那个下午表演的,绝对是整个历史上最完美灿烂的表演。

我喜欢完美。完美的计划也是一样。

和我事先与偃师商量的一样,仲昆舞着剑,随着节拍,渐渐地靠向平台的右前方,也就是事先算好的大哥的位置。他的身体和剑都在靠近这个国家最强的统帅。那圈子卷起的风和剑气,渐渐地逼迫上去,坐在大哥身旁的卿士有点坐不住了。

但我的大哥,仍然像块石头一样杵在那里。我甚至轻轻地笑了一下,因为我早料到会这样。传说大哥在征战的时候,会一直坐在中军战车上,不管是打胜还是战败,中军的车都只准向前不能向后。

但这一次,他是被打败了。一尊神被打败,你会发现他全身都是窟窿。

我斜眼看看召公。他正襟危坐在王前,笑吟吟地注视着场中的表演。今日他的职责是主持大典活跃气氛,所以这个时候他可以很自然地大声说话。

“大亦哉!畏山川之高俊!”他举起扇子,又用力放下,提醒人们的注意,“古来有如大司马之威仪乎?战必胜,攻必克。此次西狄一战,略城掳民,开拓疆土三千里,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这是事先安排好的。在大典上一定要公开称赞大哥的战绩,广喻臣下诸侯知晓,无论如何要保住朝廷的脸面。大哥自己也知道。所以他不会认为这是公开的诋毁。但时间并不是在此时。此刻全场的重心都在仲昆的表演上,除了台上的人,谁也不会听到召公的说话。我真是佩服召公到五体投地,因为仲昆在这一瞬间会做的动作,我只跟他说过一次。

我也佩服我自己,因为事实将证明我对自己亲爱的二哥的了解程度。

没有别的人听得到,二哥“哧”的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声,对另一边坐着的石头来说,如同惊雷一般响亮。大哥手不经意地摸向自己的佩剑。一团黑影恰在此刻划过他绷得紧紧的眼角,大哥全身一震,“咔”的一声,宝剑半出,右脚踏下,半跪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全场“噢”的一声。

关于那一刻的记录,《周本纪》上说,“王观木戏于台。木戏作武舞,偶过大司马座。大司马拔剑半。”

人人都看见,那个机关人舞着剑跳过大司马的座位,大司马拔剑在手。

周礼。没有人可以在王前拔剑。

大哥的脸色在日光下刹那间变得惨白。

“为贺王千寿,大司马请为陛下前拔剑,与伶偶同舞。”召公拖长了嗓子,声音如利箭一样射进在场每个人的心里。

二哥的脸上同时变色。

我说过了,那一天的天气,天高云淡,日光强烈,照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在经过了战乱的春夏后,大周的天空终于明朗如昔。

大哥的身躯在那样的高天下,显得渺小无助。他在站起之前,连看了帷幕三次。帷幕中一点动静都没有。

没有动静就是动静。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

大哥在自己的席上站立良久,终于“唰”的一声抽出长剑,将剑鞘丢开,垂手走到场中。

什么也不能再说了。

流梳公主的歌声已经停止,现在指挥仲昆跳舞的,是乐府的师氏。他是个瞎子,只知道弹琴。他的琴艺天下独步,一弹出来,小如珠玉落盘,大则雷霆万顷。师氏的双手放到琴上,铮铮之声大作。

仲昆就在那音乐的指挥下,挥动着木剑扑了上去。由于音乐的作用,他现在的动作和刚才协和圆润的招式判若两人,像一团疯狂舞动的黑影,一出手就是疾风骤雨般地连砍连劈狂抽乱刺,大哥的身形如一条青龙,在这团黑影中穿梭来去,他的长剑很少出手,反而被木剑压得连剑光都看不到。两个人的身形在小小的场地中央打起转来,越转越快,渐渐地已分不出彼此,只见黑光青光黑光青光交相闪烁。周围的人屏住了呼吸,因为空气已被躁动得无法呼吸。人们移开视线,有的人吐了出来。

“当——叮——”

两声巨响,师氏的瞎眼一翻,手下放缓,场中的两个身形陡然一顿,已是静止下来。

大哥,我的大哥,已经是气喘吁吁,站在场中,而仲昆,仍然如铁塔一般地背对大哥,肃立着。

大哥连连地喘息,呼吸声越来越慢越来越轻,可我却看见他脸上那可怕的表情。那张狰狞的脸上,恐惧将肌肉拉得变形,而在此之上的,却是惊讶!惊讶!没有人知道他脸上表情的意义,除了我之外。但我此刻连自己的感觉也无法分辨。我屏住了呼吸,屏住了全部的意识,我所能看清的一切也只有大哥的脸……

他张大了嘴,喉头中咕噜地响着,指向仲昆背影的手也剧烈地颤抖着。

琴弦“铮铮”地响了两声,仲昆往前一跨,大哥就在这个时候失声叫了出来:

“禽滑励!”

声音戛然而止!

和声音一起断掉的,还有我大哥!

机关人纵上半空,转过身形,干净利落地将我的大哥从肩至腰,劈成了两半。大哥的上半身直飞出去五六丈远,端端正正地落在二哥的席前。

木剑是不会砍断铁塔般强壮的大哥的。木剑壳已经裂成了四截,仲昆手中的征岚剑在日光下发着寒森森的光。

周围传来狂乱的尖叫声,我如释重负闭上了眼睛。

黑暗中,传来禽滑励的声音:“为什么?”

“你把全身的气力都给了我大哥。我能要的只有你的心。”

我在暗处,轻轻地回答。

耳旁传来咕咚一声,我连看也不用看,就知道倒下去的是谁。只听召公厉声下令:“大司徒与周公,指使人偶王前佩剑,刺杀大司马,无礼甚!可速退!”

早已准备好的武士们一拥而上,将我那已经瘫软的二哥和自戕未成的周公连拖带拽架了起来。经过我身旁的时候,我看见二哥嘴角的白沫和他脸上那难以置信的表情。我木着脸,任他被人横着拖下台阶。

“周公与大司徒,日与奸吝小人、鬼魅邪术之人厮混,心神动摇,悖乱至此,”召公收起了先前愉悦放纵的表情,变得凛然不可侵犯,庄重地坐在王前,侃侃而谈,“大周自化人大人东归以来,世风日下,朝廷日非,此皆……”

他的脸、话,已经模糊不可分辨。我的意识过分投入,以至于在日光的毒晒下已经昏昏然了。我只听见召公府的武士们往来奔走,维护本已大乱的秩序,一杆杆长枪逼得诸侯和文武百官个个低头寒栗不已。

“臣请大王即刻屏退妖邪,凡与周礼、正道、六艺不合之术、道、门,尽皆罢黜毁弃。今日木偶之制作,虽巧夺天工,然究其根本,甚不可取!且有杀王臣之罪,王法之下,绝无轻饶!”

我的头脑里“噗”的一声,炸开来。我不记得我叫了一句什么,但随后召公射向我的那两道冰冷的目光成了我终生摆脱不掉的噩梦。身旁的屏风被人粗暴地推倒,我看见偃师。奇怪的是,当我看见他被人按倒时,脸上却还挂着他那永远不变的冷静的笑容。

“阿偃!”我口齿不清地喊了一声。偃师被人狠狠地按着,却始终望着我,他张了张嘴,说了句什么。

召公转头喊了一个人的名字。那个名字,就是砍下偃师头颅的人的名字。

白光一闪划出优美的曲线,和很多年前在云梦山下甩起的钓竿划过的曲线一样,在阳光底下留下长长的影子。

抓住我的手松开了。但我已经不用再扑上去了。偃师的头颅,咕噜咕噜地直滚到我的面前,就像很多年前,他从芦苇中探出头来一样。这个小子,他在这里只认识我,只有我能抱着他,只有我能闭上他的双眼。

对面屏风里,另一条影子倒了下去,响起一阵宫女们的尖叫。那是流梳公主。

于是,在那个天气很好的日子里,我失去了一生中最珍贵的三件宝物。那三件宝物,曾经在一个月光明净的晚上,在草原的河边,跳着令我终生难忘的舞蹈。

不过当时我已经不知道了。我紧紧地抱住偃师的头,蜷缩在台上。那头颅迅速地冰冷下去,我的手脚、四肢、内脏、全身都跟着麻木、冻结,别人来往奔走,我却失去了意识,成为太阳底下一块永远化不开的冰。

“哗啦”一声,一堆雪从高高的竹尖滑落,跌落在我面前。我从长久的回忆中惊醒,这才发现,原来我已经信步走到了小屋跟前。

小屋已经很陈旧了。没有人住的屋子毁坏得快,可是很奇怪,没有灵魂居住的肉体却能长久地生存。当然我也已经很老了,远远超出了我的年龄和这个早已变得平淡无奇的时代。摧毁我身体的是长年的奔波操劳,还有征岚剑那若有似无的寒气。从成为大司空、大司徒到成为大司马,眼看着王离奇地死去,召公无奈的废黜,我空虚的岁月已过去了数十年,年月更迭,春去了会来,冬来了会去,小草重新爬出地面,春日泽和云梦山干涸了又潮湿,只有我,一年年地变老变干。

在我身体里唯一不变的,是阿偃和流梳。他们的形象不会老,因为我不知道他们老了是什么样子。我很想和他们一道老去,他们却残酷地在我的心里保留着青春。

这屋子从那以后我就没有来过,可我现在已经不想走进去了。我默默地、静静地站在雪地里。太医们说我不能在冷地久站。太医们懂个屁。他们在乎的是我的身体,我在乎的是我能不能平静地死去。我永远也忘不了阿偃临死前对我喊的那句话,可是我没有听到。我在梦里在朝廷里在战场上不止一次地回想起他的表情、他的嘴唇。可是我没有他那么聪明。

我没有你那么聪明啊,阿偃。

旁边一丛竹林中,什么东西动了一下,我疲倦地转过眼去。那是一团黑乎乎的影子,似乎比熊还要高出一截。我浑身上下一激灵,爆出了一身冷汗,可是马上我又觉得轻松下来。

“阿偃,阿偃,是你么?”我佝偻着腰,慢慢地向那东西靠过去。

那东西又动了动。竹林哗哗地响,雪大团大团地坠落下来,顿时将整个空地都笼罩在弥漫的雪尘中。

我又爆出一身冷汗来。

“禽滑励!是你?是你!”我大声喊起来,冷汗渗进我虚弱的身体,仿佛冰粒沉进雪中。

“是不是你?你……你是来取回你的心的吧!”我睁大了眼睛,恶狠狠地喘着气,“是你自己……自己死得不开心……谁叫天底下最毒的毒药也毒不死你?你不是杀光了我的夷奴吗……你那个时候为什么不杀我!”

“咯咧咧”的一连串响,那个东西直起腰来,我后退一步,看见他转过身来,我看见的是一张青铜的面具。

仲昆!

仲昆不是已经在郊祀的当晚,由召公亲自监督烧毁了么?难道连机关人也有鬼魂?

看着他一步步地走近,我的汗水如同滚汤般迅速湿透了数重衣服。

“阿偃,阿偃!阿偃你在哪儿?”我仓皇地大叫起来,“仲昆……阿偃!阿偃!”

仲昆在我面前停了下来,他歪着头,用青铜眼睛注视了我很久很久。忽然,从他的身躯里传出一阵细碎的声音,接着,仲昆的头歪了歪,以我熟悉的动作拍打拍打双手,发出“啾”的一声。

“啾啾,啾啾……”青铜人在我的面前,欣喜地叫着,拍打着,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忽然一把抱住了他。

“仲昆!”

青铜人吓了一跳,轻易地挣开我老弱的双臂,接连向后退了几步。他“嗽啾”的咕噜着,歪着头看了我许久,终于转过身去,一跳一跳地向竹林深处走去.天迅速地暗了下来,青铜人的身躯,只转了几转,就消失不见了。

阿偃的话,我终于明白了。他最后那一声就是在告诉我这个秘密。他最终也没有把他与流梳公主心爱的仲昆装上人心,变成一个武者,而是把它留了下来。阿偃是超越这个时代和这个国家的智者。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了我的计划,可是他还是照我的话做了。他只是成全我这个朋友的心愿而已,就像最初他为我钓起第一条鱼。他交给我的,是用武者的心脏做成的真正的武者。

禽滑励,对,是他,我想起来了,我的老师。他也不是不敢杀我。那个时候他虽然中了剧毒,但只要他高举着剑,整个世界也就没有人能阻止那剑锋砍下。可是他还是死了。天下最毒的毒药没有毒死他,毒死他的,是我的心。

今年冬天的最后一场雪,细密无声地泼洒下来。我躺在小屋外的雪地上,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舒适和满足。我很想就此舒服地睡去。我看来快要睡着了。我很欣喜地期待着梦境把我吞没,就像彤云把云梦山吞没一样。

⊙文学短评

《春日泽·云梦山·仲昆》是拉拉的科幻处女作,也是给他带来广泛赞誉的一篇小说。单从题目上看,《春日泽》并不像是“中规中矩”的科幻,它取材于古代偃师造人的神话,包含着浓郁的“中国作风,中国气派”。正如人所评论的,小说“清澈的文字如同秋日的风,从容不迫,带着大周王朝的优雅,氤氲缭绕着隐约的贵族气质,充满了张力”。与此同时,作为一个“架空小说”,故事本身的魅力已然代替了历史的魅力。整篇小说情绪饱满但文笔从容,故事简单却耐人回味,赢得无数年轻读者的赞誉也就不足为奇了。

同类推荐
  • 轻舔丝绒(英剧《南茜的情史》原著)

    轻舔丝绒(英剧《南茜的情史》原著)

    英剧《指匠情挑》原著作者、当今活着的英语作家中的讲故事高手萨拉·沃特斯,惊艳文坛处女作。《纽约时报》年度值得关注作品;获“贝蒂·特拉斯克文学奖”。从剧院到街角,从海滨少女到男装丽人;她经历背叛,跨越绝望,终于抵达一个女人的怒放与觉醒。因为一朵抛掷而来的玫瑰,海滨少女从此远离家乡,追随心爱的男装丽人;因为一场毫无预料的背叛,演员南希从此堕落沉沦,把自己放逐在伦敦阴暗的街角。在这部关于情欲也关于自由,关于成长也关于蜕变的小说中,萨拉·沃特斯检阅了维多利亚时代的剧院文化、男装丽人风潮、女权运动的雏形、贵族的地下情色会所,再现彼时的伦敦百态。
  • 倪匡短篇

    倪匡短篇

    在倪匡心目中,自认用心去写的,有《倪匡短篇》,每篇二千馀字,到最后几十个字,才是精妙所在,五十二篇「极短篇」小说,尽显倪匡深厚的文字功力,直叫书迷大呼过瘾。五十二篇的精彩内容有:《常见的男人与女人故事》、《阴谋杀人故事》、《监狱故事》、《想当年故事》、《旧货巷故事》、《武侠小说人物关係》、《聊斋志异——全盘现代化》。「仍是坚持一贯的看法,小说,不论是长是短,是方是圆,是硬是软,是黑是白,最重要的,是叫人看得下去,觉得好看。」——倪匡
  • 墨菊花开的血痕

    墨菊花开的血痕

    九月初九,重阳之日。根据青河县的传统,这天,县令必与城中乡绅名士一起,到城南十里的不愁山,登高聚会,饮菊花酒,共度佳节。新到任的知县吕明阳,家眷不在身边,虽说上任留下的盗尸案有些烦人,但此时,他却身闲无事,也乐得出城一游。吕县令想得十分周到,城中人都去城外登高,定有蟊贼趁机做鬼,便安排周虎总督衙中人役,四处巡逻,维护治安。陪同县令上山的乡绅名士一共有三人,药材巨子李应龙,举人吴玉年,商人张凤如。另外,则是总管吕全和几个亲信随从。这三人,吕明阳都是初见。
  • 知识可以传授,但智慧不能:诺奖得主赫尔曼·黑塞权威全译典藏版(共4册)

    知识可以传授,但智慧不能:诺奖得主赫尔曼·黑塞权威全译典藏版(共4册)

    本套装共4册,分别为《在轮下》、《德米安:彷徨少年时》、《荒原狼》、《悉达多》。
  • 京都第一案

    京都第一案

    1949年11月底,台北,国民党中央保密局。局长毛人凤朝一纸电文凝视片刻,紧锁的眉头忽然舒展,嘴角也溢出一丝笑意:他埋藏得最为隐蔽的几张王牌,正是为京都及周边小县的铁道而设,只要计划周密准确出击,没准儿扭转乾坤就在此一举———12月6日,也就是6天之后,中共中央主席毛泽东将乘火车赴苏联,与斯大林会晤。毛人凤霍地站起向机要秘书发令:立即命令大陆有关人员,不择手段,不惜代价,于关隘要津下手,一定要炸毁毛泽东乘坐的专列!
热门推荐
  • 一拳超人之我是个好人

    一拳超人之我是个好人

    “我就是个做生意的,哪里懂这些弯弯绕绕?”人已至中年的易秒爽朗笑道。“那些荣誉都是附加的,我只知道——”“用心创造快乐。”
  • 滇游日记

    滇游日记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刁蛮小娇妃:误惹腹黑邪王

    刁蛮小娇妃:误惹腹黑邪王

    新书《撩宠成瘾:皇叔,来呀》已发布,求大家收藏投票票哦!霸道王爷宠妻有道:濯日王朝从里到外,从上到下,王妃说了算!问曰:皇上怎么办?王爷答:王妃说了算!王妃问:床上怎么办?王爷搂着怀中娇俏的人儿,邪魅一笑:这件事,本王说了算!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王爷不早朝——王妃人前风光,人后哭嚎:魂淡啊啊啊啊!老娘腰好痛……逸然读者粉丝群号:367884290
  • 武侠之大武宗

    武侠之大武宗

    这是一代武宗的传奇人生,描述着元末明初的整个武林,各门各派的江湖高手,每位大侠的传奇故事。武林中有少林,武当泰山北斗,江湖上丐帮明教各种高人云集。六脉神剑,降龙十八掌九阴九阳各路传奇绝学……且看绝世豪侠如何闯荡江湖成长为一代宗师。让我们一起品味这一位当世武林传奇人物不一样的武侠人生。
  • 圣婴

    圣婴

    中国悬疑小说第一人蔡骏早年力作全新修订版。文青时代的中短篇小说盛宴。展现长篇悬疑之外的文字魔力。一段隐秘的宗教过往,暗藏现代人命运异数的玄机。收录蔡骏早年中短篇小说作品。作者在漫长的人类历史里溯流而上,寻找终极真相,然而真相始终隐藏在迷雾之后,命运无可避免地陷入轮回……
  • 生活在跳跃中回忆

    生活在跳跃中回忆

    一座历史的桥连接了过去和现在,连接了领袖的传奇和城市的变迁,也连接了一些妓女人生改造的烙印。作家阿成擅长在亦实亦虚、亦真亦幻中刻画人物,追寻历史,构筑别样的小说艺术,读来清新独特,耐人寻味。8.12平方米听说霁虹桥要拆了,太可惜了。那种感觉就像故乡的老屋要被拆了一样。非常无助,身子非常轻。霁虹桥是一座纯粹欧洲建筑风格的桥。我清楚地记得它建于1926年。像美国旧金山的金门大桥和澳大利亚的悉尼大桥一样,它是几代哈尔滨市民引以为骄傲的桥。
  • 看相师

    看相师

    父亲教我看相时,曾给我订下亲者不看、阴者不看、重病者不看这三条规矩,在他失踪五年后,我意外破掉三条规矩,从此看尽了那些不同寻常的相……
  • 大风水师

    大风水师

    “风之道,其意在元气场能。水之道,其旨在流动变化。风水之道,风生水起,天人合一。寻龙审穴,裁砂剪水。一管青龙分沧海,一盘吞星定苍生。抱子进钟忌阴间穿鬼门青龙斗牛裁官帽九子孝母……这些诡眜不一,却又巨大神奇的风水局,你可曾见过……”
  • 华氏中藏经

    华氏中藏经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噬天囚地

    噬天囚地

    面对无常的命运,是废材还是妖孽,是天使还是魔鬼,是顺受还是对抗?木炷,一个天生五行缺火的少年,凭借独特的坚忍与倔强,给我们作了最好的诠释。权力、能力、实力,力力纠缠;亲情、友情、爱情,情情相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