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崭新的大门发出陈旧的声音，看着年轻的妖狐眉眼间尽是沧桑，他笑道：“你来啦。”
“阿药！我们走吧，离开这里，好吗？！去到一个没有任何人的地方，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你别做妖王了，好不好？”一名女子扑进妖狐的怀里。
“好啊。”妖狐抱着女子笑道。
“噗嗤——”这是匕首入肉的声音。
“啊，又是这样。”妖狐推开女子，他看着自己心口的血洞，眼中没有意外。
“对不起，对不起，我想要修炼，我想要救我的弟弟，我没有办法。”女子泣不成声。
“没关系，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妖狐把他的额头轻轻地抵在女子的额头上，“反正这也是你最后一次杀我，就让你看看我的记忆。”
次次都是同一个人来杀妖狐，次次都是，无尽的轮回里，因为这个女孩第一世留下的珍珠耳环，就是妖狐想要成为人的契机。
为了救回家人，为了得到什么，甚至不过是为了一己之私……最后，都是同样的选择。
“我是妖王，你们人族都叫我不死妖狐，呵呵，别担心，这次我是真的要死了，”妖狐笑道，“这次，是我和你做个了断，你……自由了，没有人会在强迫你来杀我了。”
“嘭——”这是美梦破碎的声音。
“您还想成为人吗？现在的我，可是很明白您为什么怎么也长不出一颗人心哦。”妖狐对连江说。
连江冷笑，“你可别告诉我，是因为我没有情爱。”
“哈哈哈，才不是呢，”妖狐凑到连江的耳朵旁，用手遮挡着声音，说了一句话，“是因为……”
连江无比震惊，然后冷笑，“那不成人也挺好的，反正现在的我也不想成为人了。”
“哈哈哈，是吗？”妖狐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多谢。”
“哼！”连江
竖日——
连江和菩叶坐在一堆干草上，菩叶手里除了绣球，还多了一只可爱的白毛狐狸，纯白的，皮光水滑。
篝火刚灭，睡在篝火边的女子缓缓醒来。
“这里是……？”女子
“山中荒废的破宅子，”连江把手中的饼子和水递给女子，“我们半夜来此借宿一宿，见到姑娘你昏倒在这破宅子外，就把你搬进来了，如有失礼之处，还望莫怪。”
因为女子醒了，连江瞬间就恢复翩翩君子的假面。
“哦，谢谢。”女子看着自己干净的双手，怔忪着。
原本华美的宅子一夕之间变成废墟，像是荒废几百年，像是一场幻梦。
“怎么了？”连江看着四处看四处走的女子，笑问。
“不，没什么。”女子失魂落魄地离开。
“……”叶菩抱着小狐狸，往连江背后缩。
“怎么了？”连江看着一脸恐惧害怕的叶菩。
“那个人好可怕，她居然捅了妖狐一刀！”叶菩都不敢抬头。
“这就是人啊，所以你别变成这样的人啊，不如我就丢掉你！”连江吓唬叶菩。
“不要不要，我不会的！”叶菩摇头甩手，泪汪汪地看着连江，“你不要丢掉我！不要！”说完还捏着江连的衣袖不放。
“呵呵呵，说笑的，”连江笑着摸摸叶菩的发顶，“不会的，你对我而言可是很珍贵的，我才不会丢掉你。”
“我们走吧，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了。”连江
“哦。”叶菩
叶菩跟在连江身后，破旧的宅子渐渐远去，“连江，为什么妖狐能够死而复生呢？”
“因为妖狐得到的那瓣莲花瓣里，蕴含着本源造化的力量，”连江，“造化即天地，天地生生不息，妖狐也就生生不息。”
“哦。”叶菩
………………叶菩自述………………
我叫叶菩，今年十三岁。
我跟着连江走不是盲目的，我也是很聪明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连江的那一刻，好像看到一株莲花，非常想要追上去，想要一直跟连江在一起。
听到连江回答我妖狐不死的原因的时候，我就知道，连江跟妖狐告诉我的那个故事有关系，而且他还知道，我已经从妖狐那里知道这个故事了。
我就是这么人小鬼大！
连江他是不会害我的，我的直觉是怎么告诉我的，事实证明，连江也的确对我很好，虽然他可能也有自己的目的。
连江虽然以哥哥的身份自居，但是从来都没有对我直呼其名有过意见，连江其实很宠我的，但我总觉得他对我有三分保留，他似乎有些怕我，不，应该是我的菩提心。
虽然很不自量力，但我也想给连江帮上忙的，哪怕只是最小最小的忙。
就是不知道，连江拿回了自己的东西了吗？
………………………………
连江眼底的白色莲花，有一瓣花瓣变成了红色。
叶菩抱着的白色狐狸打了个哈欠，缩在叶菩的怀里。
夜里的天空，骤然划过一片红色的流星雨，绚烂无比，迷了叶菩的眼。
“半圣陨落啊，这回恐怕热闹了。”连江笑道。
其实妖狐没死，但是失去了大部分的力量，跌到了灵昧境，妖族怎么也得是逍遥境才能化为人形，所以现在的妖狐只能开口说话。
但在上天看来，这跟半圣陨落没什么差别，于是降下无数流星雨悼念半圣妖王的陨落。
“啊——没什么的，虽然我是妖族里最强的半圣，但是妖族里还是有七八个半圣的，”妖狐道，“也就是内耗一场再选个妖王出来，小事而已。”
“你这妖王都当了个几十万年了吧？说陨落就陨落，真不怕妖族在动荡中被人族覆灭？”连江撇了这狐狸一眼，“人族生性自私，想来是不会放过任何铲除威胁的机会。”
“那是不可能的，”妖狐笑道，“人族太难齐心协力了，可是单靠某一个势力，覆灭不了妖族，他们虽然会趁火打劫，但是却没办法覆灭妖族的，大概就是逼着妖族签订不平等条约，然后抢走一堆东西吧。”
“这样对这些妖族小崽子来说也不算坏，这些年他们在我的庇护下过得太安逸了。”妖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