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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不知愁

重毓不知被困在此处已有几天了。

出发前携带的干粮尽数放在颜儒胥的马上,不过是一个转身的功夫,她就忽然出现在了这个地方。

这是个渺无人烟、寸草不生的不毛之地。

天色永远是昏沉着的,无昼无夜,无风无雨。从地上捧一把黄土,不过一会便消散于空中,随即重新出现在地面上。

青葵城以充斥着一股独属于妖族的异香而闻名,此处空气里却充斥着一股鱼腥臭,气味浓烈得好似发洪后遍地死鱼的河滩。可眺目望去,无边无际的都是黄土,连只死虾都瞧不见踪影。

最为奇特的是,这地方甭管什么术决打出去都是空空如也。别提什么御剑什么乘云了,就连术法中最低级的化物都一并无用,那些个斩风劈浪龙腾虎跃的高阶招式便更不必提。

数万年前,仙妖魔三道鼎足而立,自封为上界,人鬼两类因着轮回周转为尘世所困,学不得术法修不得道,便鄙称其为下界,天下自此二分。

云河修仙道,蛮涯修魔道,路子不同谁都瞧不上谁,却好歹修的都是正道,反观青葵,那些个牛马蛇狐狗一类的东西,有了人形却没修出人性,专以邪门歪道为著称,时常去下界为非作歹,败坏上界的道行。这类倚强凌弱的行径深为云河、蛮涯所不齿,向来看不对眼的两国终于在这事儿上有了共识,串通一气陆续强占了青葵不少城池,单留它一座都城,而后以青葵实力弱小为由,把它归进了下界。

自那以后,青葵便成了青葵城,一代大宗就此没落,妖与人、鬼齐名,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笑话。

重毓早听秃头说过,妖道鼎盛时期曾有八十六座城池,如今火烬灰冷,从国变成城,实力虽已大不如前,凶险程度却仍旧丝毫不亚于上界中与云河势均力敌的蛮涯。

八十五座城池失守的背后,是数以千万计的青葵百姓。

他们恨吗?血海深仇,恨之入骨。

如今仙魔当道,势力滔天,不是所有人都敢恨。与之相反的是,总有人敢。

“怕那小小妖道作甚,小爷可是堂堂云河镇大将军的谋士,他们还敢打我不成?你只需好好做小爷的打手,小爷带你吃香的喝辣的,兴许还能给你钓上个风度翩翩的狐狸小哥儿。”

重毓盘地而坐,看着没个尽头的黄土不禁出了神。彼时颜儒胥说这话时潇洒自信的神态又在她脑海里浮现了出来,她长叹一声,咬牙切齿得骂了句“乌鸦嘴”。

话说起来,也不知颜儒胥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呆子现在如何了。

风乍起。

等了半辈子,这破地儿总算有了点动静。

重毓仍盘坐在地上,不耐烦得掏了掏耳朵,背上挂着柄平平无奇的长剑。

只不过是一瞬,天光乍泄。

方才还在掏耳朵的女子忽然间人影一闪,银剑出鞘,刃如秋霜,紧贴向来人的脖颈。

来人浑身一抖,脸上满是惊恐之色,连连哀嚎道:“哎呀呀,姑娘,你做什么呢?”

重毓轻挑长眉,冷笑道:“您说呢?”

老妪抓耳挠腮了一阵,“老身不过偶然路过,顺手解了个法,怎么惹得姑娘不高兴了?真要说起来,还是老身救了你哩。”

重毓上下打量了她几眼,不为所动。

这人穿着身四处打着补丁的褪色道袍,袖子上破了个大洞还没来得及补,露出里面一件生了霉斑的里衣,看起来像是个叫花子。

“上界来的?”

听重毓这么一说,老婆子大笑起来,花白的头发如枯草般附着头皮,一笑起来皱纹便如沟壑般交横在她那丑陋的脸上,几近白色的眼珠子装在眼窟窿里直往上翻,活像是个刚从土堆里爬出来的死人。

待她笑够了,转而作出神伤的模样来,“人皆唤我老道婆。老身不是上界来的,也不是下界来的,是个没处肯要的老东西。”

这人道法高超,说话却疯疯癫癫的没个章法,莫不是个走火入魔的疯子?

重毓神色略微缓和了些,收剑退了半步,“既然如此,那便是小辈误会了。方才一事,还请婆婆海涵。小辈另有它事,便不叨扰婆婆了。”说罢,她朝老道婆抱了个拳,转身欲走。

“你那小兄弟,不找了?我可告诉你,棋快下到尾声了。”老婆子眯着眼睛笑着悠悠问。

“十七里外,凉风栈。”

话音一落,老道婆那佝偻如虾的身躯便消失了个干净。

青葵城独有的异香混杂着方才结界里残余的鱼腥味,瞬间充斥了重毓的鼻腔,她只觉胸口一闷,险些呕吐出来。

秋风瑟瑟而过,吹得枯枝败叶随地飞扬,卷起阵阵尘土。夕阳早已落了大半,天色逐渐变得昏沉起来。光秃秃的树枝子轻轻晃着它的身躯,地上的影子长而扭曲的延伸,寂寥而萧瑟。

老马长嘶,铁蹄踏地奔腾而去。

云河举国上下,共有十二个大将军,合称青云司。

青云司以十二时辰为名,自亥而起,逐级而上,其中又分三品,以示功高。三品为上君,二品为上仙,一品封王,另赐封地。

数月前,重毓率军于短短十月内连破蛮涯十三城,战功赫赫震惊朝野,王上重启赵喜不自胜大办庆典,一时间举国欢腾。满朝文武都说虎父无犬子,夸得重启赵乐不可支,当下便把还远在边关尚未返回都城的重毓封了个三品戍将,以示嘉奖。

加官进爵本是喜事,可不知是哪个多事的主儿见不得不得人好,在重启赵耳根子旁吹了些风,重毓风尘仆仆得回到王都秦环城之后,上君的位子都还没坐热,重启赵便语重心长得找她长谈了一番,明面上只说怕她殉难沙场,好生休养一阵,说罢便收了兵符,叫她做了个挂名将军。

重毓征战沙场十年整,早就厌透了打打杀杀,便顺水推舟重新在王都里做起了闲散殿下,整日和其幕僚颜儒胥听曲儿看戏,过了几个月的逍遥日子。

用颜儒胥的话来说,重毓这前半生过得堪称一绝。这十一殿下,出生便深得王上宠爱,身为公主却以皇子规格相待;奈何幼年遗失宫外,飘零尘世十余年,年至十六方认祖归宗;好日子没过上两年,便又因其兄长意图谋反而被牵连,剥夺帝姓发配充军;而后卧薪尝胆近十年,终于重得帝姓,还成了青云司数千年来第一个女将军。

别说是女将军了,便从年龄,潜力也是实打实的云河第一。修道之人三十岁一劫,青云司里旁的大将军哪个不是上三百岁起步?这新晋大将军年方二十八,前途不可限量。

虽说重毓被收了兵符,空有一个三品戍将的名号,看起来名不副实了些,可自打她回王都后,每日前去十一府上拜会的人却仍络绎不绝。聊天的赏花的喝酒的,甚至还有进府借用茅坑也要找她的,重毓不胜其烦,便算着日子要出去游历山河,看看山看看水,顺便寻思着在外头把第一劫给渡了。

始初定着去栊河城看看溪苏花儿,临出发时素来随性的颜儒胥却突然提出想去下界的青葵城瞧瞧。重毓想着他向来无欲无求的样子,跟了她十几年难得提什么要求,一方面又低估了青葵的险恶,便毫不犹豫地应了下来。

谁知他们二人还没进城便吃了个瘪,重毓至少可以自保,颜儒胥那呆子在军营的时候看到只老鼠都怕得要命,就怕他有个三长两短。

明月初上,月色皎皎,犹如巨大的金色蝉翼覆在青石板上。

一幢幢高大奢华的建筑巍然立于长街两侧,一直延伸至远方拐角处汇成一点。

旧红的灯笼间或没精打采的亮着路,道上只立着一个一身玄青色男子打扮的女子和一匹栗色的驽马。

楼上的木匾上龙飞凤舞地刻着“凉风栈”。

原是家华贵得有些离谱的酒栈。

错综复杂的楼阁高达数层。层层玉瓦在夜色里透着温润诱人的淡淡光芒,飞檐上坠着光彩夺人的琉璃花灯,映着黑暗里稍显暗沉的赤色石墙。

当下正是寻常酒栈来客正盛的时候,这处大门却紧闭着,似乎早已打了烊。

重毓蹲着身子从台阶上抹下一块青苔来,一旁的栗马倦得抬了抬蹄子在地上踢跶着,周围静得出奇。

门开得突然,静得没有声响。

“公子?”娇俏的童声软绵绵的响起,像极了一条冰冷滑腻的竹叶青。

一双小而纤细的素手轻搭着门栓,来人害羞般探出个上半身。但见这少女穿着一件上头绣着白枝丫的浅桃色襦衣,梳着俏人的双丫髻,十四五岁的模样。温和的烛光映着她的脸颊,粉唇浅缀着艳丽的胭脂,一双灵动狡黠的桃花眼殷切地看着重毓,笑时好像展出一排白玉来。

这妮子神情带着些许怪异的妩媚。重毓红着脸垂下眸子,略退了半步,和马儿并立,窘迫的咳了一声。

难道此处不是酒栈?

虽说颜儒胥这人平日里痴着圣贤书,畜生起来浪荡公子哥儿却也比不及他。可初来乍到,这泼才这般时日便摸清楚了位置?又或许是为人所骗,脑子一混给诱到这儿了……

“佛如眼拙了。”竹叶青认出她是个女子来,轻笑了一声,“这位姐姐,打尖儿还是住店呀?”

重毓抹了抹鼻子,道:“找人。”

似是已盼了许久般,这妮子嘴角一扯,先前近乎谄媚般笑脸瞬间消失了。她变戏法般换了个脸色,白眼一翻,扭着身子走出门来,没好气地叉腰问:“找姓颜的?”

“正是。”

妮子双手交叉抱于胸前,斜倚着石壁懒洋洋的打量着重毓,脸上现出失望的神色来。

“那瞎子说你生的国色天香、沉鱼落雁,我看你到我这儿来就是做个小二也拉了店脸面。”说着,她瞄见了重毓背后的剑,眼中复放出神采来,“你果真会武?”

无缘无故被人家数落了番长相,重毓不禁有些汗颜,倒也不恼。

听得她这般问,重毓留了个心眼,只道:“会些花架子罢了。”也不知道颜儒胥跟这姑娘扯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犊子,叫她说起话来这般不客气。

“啧。”妮子不满的撇了撇嘴,又看了会重毓几眼,才勉为其难道:“拉着你那畜生进来吧。”

进去之后,重毓方发现里边又是一番天地。

碧瓦朱檐、飞阁流丹之景更甚于前,虽所用砖瓦不及帝宫珍贵,论起精细却尚可媲之。

毕竟是个小丫头,这妮子一见重毓兴趣盎然,立马便神气起来,忙滔滔不绝得开始介绍。

“我爹唐崇文,呐,你听说过吧?他就是是青葵第一商,而我,是青葵第一有钱人的女儿,大名鼎鼎的唐佛如!”

唐佛如又献宝似的指着一丛花,得意洋洋地说:“看见那边的魏紫、御衣黄了吗?花中极品,价值连城!我可提醒你啊,千万别眼馋偷了去,我家和暗榆司的掌事大人熟得很,抓个小贼易如反掌。”

重毓负手跟随,只是淡淡地笑着,并不作声。

“还有那儿……”

……

喋喋不休了一路,从马厩一路念到将重毓送进客房,唐佛如已经从她的宝贝凉风栈讲到了她太奶奶辈的光辉事迹。

兴冲冲的说完她太奶奶是青葵第一绝色、曾经一舞惹得全青葵的公子纷纷上门提亲后,眼看重毓就要熄烛了,唐佛如方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字据来。

“虽说你只是个卖劳力还债的打手,可我们这儿也不亏待你们,好吃好喝好住的供着。你们卖力干活就是,别想着溜,明早见。”

唐佛如垫着脚拍了拍重毓的肩膀,故作老成般宽慰了几句,春风得意地关上房门走了。

临走时好似还小声念着:“寻常女子怎会生的这般高……”

重毓觉得她傻的可爱,不由笑了出来,笑着笑着突然回想起唐佛如方才说的那些话。什么卖劳力还债,什么打手,什么不亏待……笑容渐渐僵硬,然后她陷入了沉默。

桌上那张按着红指印的字据此刻格外打眼。

字迹金钩铁划俊逸工整,一手好字拿来写了债条。内容重毓不忍心再看,只知大意是颜儒胥在这奢华壮丽的绝世黑店吃了只全天下仅有一只的绝版天价烤鸭,因付不起银子遂以留栈做伙计为代价慢慢还债。

若是只有他自个儿一人便罢了,颜儒胥这大名旁边偏还方方正正的写着“吾姐重毓”四个大字。

共欠万两白银,月俸一两。

“阿嚏!”

凉风栈西厢初的某人此刻睡得正香,忽然打了个大喷嚏来。他迷迷糊糊的揉了揉鼻子,嘟囔一声翻了个身又睡死过去。

少年不知愁滋味,却道天凉好个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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