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气势如虹啊。”什锦眼神里有欣赏,可是不能物尽其用,再好也是浪费了。
小八看见管家脸上隐秘的沉重,发生什么事了?最近府里的气氛很紧张,虽然皇子府表面上还像平日一样,井然有序,按部就班,但是某些环节似乎不连贯了。
少了几个人!
二门看守的婆子,有一个再也没有见过,说是去乡下养老了,但谁也说不清楚哪天走的。
给大皇子打水的丫头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根本无人问津。
伺候大皇子的爱驹的奴才前几日不慎摔伤后脑,死了。
这几个人,是怎么回事?
“想不出来,就去查一查,宁可多费些工夫,也不要错过一个疑点。”老三拍着小八的膀子。
“对,反正你们现在也没什么事。”阿五,即中南王世子余奕,老神在在地说。
“公子?”
“大皇子的事不急,突皇病了。”李南面色沉重。
“皇上有恙。怎么会突然……病症严重吗?”什锦惊讶,上次进宫时皇上明明看起来身体十分硬朗,就是有些小病痛看不出来,贵妃也必然照顾在侧,不敢兴师动众举办宴会。
阿四不语。
奉行斟酌着说,“皇上的病有些蹊跷,突然就精神不济,没有胃口,嗜睡,太医也查不出病因。”
什锦无语凝噎,这算什么病,不就是熬夜晚睡的症状,也值得特意禀报么?
奉行继续,“从太医院得来的消息,皇上的身体似乎是一下子老了。”
“老了?”什锦念着这两个字,突然感到巨大的悲凉感,好像置身于空荡的空间,万物虚无,明明没有任何可以压迫的东西,却好像承受着千斤压顶。
“他怎么会突然老了?”什锦嘴里苦涩,从袖子里掏出一块花生糖放在嘴里。
阿四露出稀奇的眼神,小姐爱吃糖阿,像个小孩子。
什锦递过来两块,“你也要吃么?”
阿四愕然,望着白嫩的小手上两块糖,不知该接不该接。
奉行抬头,不明所以,“其中隐情属下不得而知了。”
阿四忙谢过恭敬地接过糖,分了奉行一块。
“吃啊,很好吃的。”什锦邀请他们品尝。
二人遵命。
正在两人口中的糖融化,满口香甜之际,什锦突兀地吩咐,“奉行,你今天晚上和我出去一趟。”
深夜,大皇子府的灯笼摇摇晃晃,今天的风邪门得恨,好似女子的哭叫,老远走来一个白影,老婆子朦胧的眼睛睁开,一看便吓得嘶叫了一声,纪彦走近,冷声道:“聒噪。”
纪彦身后的小厮招呼两人捂住看门婆子的嘴拖走了。
纪彦低头向下看,脸色黑沉如炭,疾步往前走,很快回到了卧房。
提洗澡水的丫头小跑到净房门口,大丫鬟接过水桶进了净房。
纪彦看那个小丫头有些眼熟。
“把她叫过来。”
遥儿曾经和这个小丫头说过话。
“她当时说了什么?”皇子威严吓得小丫头轻微的瑟瑟发抖。
“遥儿小姐只是站着问奴婢水烫不烫,很快就走了。”烧水丫头战战兢兢。
“她说话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一个小姐突然去跟小丫头搭讪,难道是起了怜悯之心么?
“什么样子?”小丫头陷入了回忆之中,她回想当时的情况,试图描述更清楚给大皇子听。
“想不出来有什么不寻常的,小姐很亲切,言笑晏晏,一点儿也不嫌弃我这个粗使丫头。”
是吗,我还以为除了我,她都嫌弃呢!大皇子心中腹诽,装得一副只依赖我的样子,偏偏自己还上了当。
翌日。
大皇子去马棚,爱驹热情地对着他摇头摆尾,马蹄不停踱踢。
大皇子心中异样,看见喂马的小厮表情古怪,大皇子正要发怒,爱驹却突然性情暴躁,小厮上前似要阻拦爱驹,场面一时混乱,大皇子错愕地站在原地,马儿一毫都未伤他,小厮十分不幸中了马儿后蹄一蹬,吐了一地血,抬回去两天人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