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牧松寒在搞什么鬼,但是苏言也知道站在门外说话是个很愚蠢的行为,于是她也没有纠结,跟着牧松寒就直接进门去了。
等牧松寒把门一关,苏言便再也忍不住了:“你现在能说说了吧?”
“你不觉得事情很凑巧么?”
“这是废话。”苏言的回答也很不客气:“说点不废话的。”
牧松寒点点头:“咱们俩才刚刚离开刘府,为什么这边的店小二就已经知道我们俩的身份了?还直接说我们俩是夫妇,你不觉得奇怪么?”
苏言眉头一簇:“你是怀疑,这里是刘府的产业?”
“你扪心自问,咱们俩长得难道很有夫妻相么?”
苏言摇摇头:“得了吧,我要是跟你有夫妻相那可太惨了。”
再说了,牧松寒身上那种贵气不是她这种行走江湖的江湖人能有的,就算是从气质上看,都不应该习惯性地认为他们俩是夫妻才是。
“所以我觉得这间客栈恐怕不方便谈话,也就由着那店小二安排两间房了,否则我怀疑我们前脚否认,后脚就有人来找我们的麻烦了。”牧松寒一本正经地说完,还不忘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润了润嗓子。
苏言挑眉,笑笑说道:“你发现没有,你好像比我还适合闯荡江湖。”
牧松寒嗯了一声,却有些不置可否:“江湖上的规矩我都不懂,我的知识跟江湖之中是脱节的,不过玩阴谋的话,我觉得我大概不会比别人差。”
牧松寒说起这样的话的时候,颇有些自负的味道在里面。
“咚咚咚。”
苏言本还想说些什么,可话没说出口,就听到外头传来了敲门声:“俩位客官,请问需要热水么?”
“不需要了,谢谢,要是需要什么我会下去拿。”苏言开口,回绝了店小二的好意。当然,通过刚才牧松寒的话,苏言现在也不觉得店小二是好意了。
“好嘞,那不打扰您了。”店小二说完果真就走了。
苏言见状,这才压低声音说道:“看来这间客栈的确有点儿猫腻。”
“那现在呢?”这回轮到牧松寒反问苏言了:“咱们还要继续在这个黑店住下去么?”
苏言眼珠子一瞪:“黑店不是这么用的,人家最多只能说有后台,说黑店还是冤枉它了。”
说完这番话,苏言顿了顿,方才继续说道:“我是这么想的,你看,我们现在最起码可以确定一件事儿,那就是刘夫人绝不是正常死亡的,你说对不对?”
牧松寒点点头,这回回答倒是相当快:“对,她一定不是自然死亡的。”
“那么,你不觉得奇怪么?为什么刘夫人明明看起来就像是中毒死的,刘家人却急于让她入土为安呢?照理来说,不是应该立刻请衙门的人来破案么?再说了,刘大人可不是个无名小卒,大小也是个朝廷命官,他的夫人死了,可不是个小事啊。”
牧松寒颔首:“我也正是奇怪这一点,刘大人年前才调到工部去,现在在工部也算是三把手了,他的夫人死绝不是一件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