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可是一旦有一点儿不顺他的心意，打骂总是难免的。说起来，公子变得稍微好一点儿的时候还是三年前的中秋，那一天，有个人给公子送了一个什么玉佩，说是玉养人，希望公子能随身带着。公子听了也就把那玉佩随身带着了。好像从那时候开始公子就件件有变化了。”
无心插柳柳成荫，牧松寒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从这个小厮的口中听到了自己最感兴趣的一件事——刘天涯到底是因为什么才有所改变的。
“哎，看来你在府里挺长时间的了，你说说看，那时候还发生了什么事？”
牧松寒决定干脆从这个人的口中多套一点话出来，毕竟他现在可以确定一钩吻就在这里了，找到之后他随时都可以找个借口带着这玩意儿开溜，所以现在最重要的问题反而摇身一变变成了——他能否在有限的时间内得到更多的情报。
那人对牧松寒好像一点儿都不设防，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牧松寒跟他患难见鬼情的缘故，要么就是因为这人本身就很八卦，这会儿他开口跟牧松寒聊起这些有的没的可是一点儿要藏着掖着的意思都没有。
“你要不说我还真忘了，还有一件事……”
刘府灵堂。
苏言从来没有做过类似解剖尸体的事情，就这么一点手艺还是先学的，现在要卖弄本事来给刘夫人验尸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她抓着验尸用的器具，愣是上上下下壁画了好半天都没有下手，相反的，她的脸上还冒了不少冷汗出来。
到底不是干这一行的人，还没动手就先漏了怯。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随便找了个喉咙附近的地方，划拉了一刀。
这个刘夫人死的时间可不算长，划拉开之后，甚至还有鲜血流出来，这让人难免觉得有点儿害怕。
苏言的心狠狠跳了两下，然后便颤抖着手，继续往下划拉了。
那龙府的仵作说，如果是中毒死的，那么胃壁和食道一定会有残留，只要能找到残留并且提取出来物证，就可以证明这人是被毒死的了。
苏言初中的时候还是学过人体大致构造的，可是即便她大致知道胃和食管在哪里，也不代表她就有本事能解剖尸体啊。
苏言靠着记忆一点点划拉开刘夫人的食管，果然看到了食管上有一种奇怪的残留物，有点儿像是结晶一样。
这个东西的出现难免让苏言觉得有点儿奇怪。
不是她多疑，而是因为她记得，以前看的纪录片里有说，古代人如果是中毒死的，在埋了很久之后，毒药会变成结晶体，不过那一般是有化学成分的毒药才会形成的。
可刘夫人不是吃了一钩吻死的么？难道一钩吻也能形成结晶体么？再说了，这么短短半天时间，她怎么就能出现结晶体呢？
苏言的心里有千头万绪，一下梳理不出来个所以然，难免有点头疼。
更糟糕的是，她在做心理建设的时候浪费了太多时间，这会儿外头已经传来了下人们的喊声：“少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