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人这种事儿可不是什么好勾当,而且苏言也不认为青衣口中的抢人会是简简单单的只是抢而已,刘天涯带走青衣的时候,可能用了更加过分的手段,只不过青衣不肯说罢了。
“是,刘天涯把我抢走之后,就让我做了他的妾室,失实蹂躏我,我实在是受不了了,便在过府半年后,悄悄逃了出来。”青衣说起这些话的时候,反而语调平静了不少,似乎当初刘天涯带给她的伤害,到现在为止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
可是苏言看得出来,青衣仍然是在憎恨着刘天涯的。
“你回来之后,便隐姓埋名留在吴妈这里继续过活了,是这样么?”
青衣点了点头,随后却又摇了摇头:“我没有隐姓埋名,仍然用的还是青衣这个名字,不过刘天涯没有那么大胆,现在就是让他来杀了我,他都不敢。”
青衣对刘天涯狠绝的恨意之下,似乎还有一层洋洋自得的意思。
苏言眸光一亮:“你手里是不是掌握着他什么证据?”
如果不是如此,刘天涯完全没有必要害怕青衣,知道她在这里,直接把她抓走,带回去打死了也没有人知道。
刘天涯不是什么好人,怎么可能就放任青衣一个人这么安稳地活在汀月小筑里?
听到苏言这么说,青衣抿唇略微笑了一下:“是,我的手里有他不少证据,虽然分散开来看,这些证据都不过是小证据,可是合在一起可就是滔天大罪了。他不敢杀我,因为一旦我死了,就会有人带着这些证据在京城散播消息,到时候连刘构刘大人都保不住。”
苏言听到青衣说到这里,却难免有些错愕。
青衣不过就是一个轮入风尘的女孩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量?甚至还能在京城搅弄风云?
大概是因为苏言的诧异神色实在是有些遮掩不住,青衣也就开口跟苏言解释了一句:“这些年我接手的恩客也不少,有些客人真的把我当成了红颜知己,完全可以托付一切事情的那种。我便让他们帮了我的忙,但是刘天涯却并不知道这些人是谁,所以他不敢轻举妄动。”
听到这里,苏言不得不佩服起青衣来了。
这个姑娘看起来有些唯唯诺诺的,可是做起事来却一点儿也不含糊,非但不含糊,甚至比许多人都更加心思缜密。
就凭着她处理刘天涯这件事上的表现来看,当世之中能比青衣厉害的姑娘就没有几个。
而且更让苏言感到好奇的是,如果按照青衣的话来说的话,她说不准还能从青衣的身上得到关于刘天涯的蛛丝马迹。
想到这里,苏言连自己的伤口都懒得注意了,而是直接拉着青衣找了个楼梯口坐了下来,开口便问:“你都知道一些什么?知道那个不男不女的黑衣人么?”
青衣摇了摇头,显得有些不太好意思:“对不起,小姐,那个黑衣人是在我离开刘府之后不久才跟刘天涯有联系的,在此之前,我没有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