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松寒在青衣的搀扶下走下楼梯之后,突然顿住脚步,回头淡淡看了一眼青衣。他那黑洞洞的演我,看起来充满了震慑心扉的力量:“那要看你怎么选择了。”
青衣的手略微颤抖,随后,她便不再吭声了。
“你如果选择继续站在刘天涯那边,那么毋庸置疑,等待我们的只有死亡。”牧松寒的语气淡然,似乎完全不担心青衣会对自己下手一样,而青衣听着牧松寒的话,却觉得浑身发颤。
他看起来似乎什么都知道了……
“我不是在威胁你,而是希望你想清楚,如果京师那边真的出了什么岔子,我救不了你。”牧松寒的语气淡淡的,但是听起来却又一种说不出来的威慑感。
不得不说,青衣的确被牧松寒所说的话给吓到了:“你……殿下,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所作的事情非常危险。”
牧松寒说着,明明什么都看不到,却还是做了一个抬头望天的动作:“我希望你仔细想想看,这么做是不是值得的。”
“我听不明白。”青衣的声音越来越小,可是,她却仍然守口如瓶,没有透露出一点风声来。
见青衣如此冥顽不化,牧松寒沉沉叹息,说道:“你手中掌握的所谓证据恐怕都是无关痛痒的小事吧?而刘天涯显然也不害怕你手中的那些证据,与其说你与刘天涯决裂了,倒不如说,是刘天涯授意你这么做的。”
其实一开始牧松寒就不是全然相信青衣的,这一点不信任在李大友说了自己知道的版本之后,就渐渐变成了实锤。
一个真正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是不会这么着急想把自己给引出去的,或许刘天涯烧汀月小筑是计划之外的事情,但是青衣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不是第一时间让汀月小筑内的人去撤掉柴火,而是来找他去抓刘天涯,这里面的弯弯绕可就很有意思了。
牧松寒这种人可不是个笨蛋,他只是长在深宫,有点儿不是很理解江湖规矩和人心险恶罢了,但是这不代表他就是个笨笨傻傻的人,在某种情况下,他比任何人都更敏锐,更何况,现在阿言还没醒来,他根式不能掉以轻心了。
“没有,刘天涯没有收益我,我是真的自己逃出来的,是真的想自己努力扳倒刘天涯的,请殿下相信我。”青衣的声音越发焦急了起来。
可是,牧松寒却完全没有要接纳青衣的话的意思:“如果不是我在瞎了之前发现了一丝破绽,说不准你的话我还真的会相信。”
“什么?”青衣显得很是愣怔。
牧松寒嘴角的笑意越发深邃了起来:“这么说,你是承认了?”
青衣没想到牧松寒竟然会挖了这样一个坑在这里等着自己,一时间有些哑口无言了起来:“我……”
“别急着解释。”牧松寒笑了笑,说道:“你是刘天涯安插在汀月小筑的内应,为的是能够掌握吴妈,免得吴妈这么一个不稳定因素打扰到他要做的事情对不对?可是本宫很好奇,看起来这么碌碌无为的一个人,到底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