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下不但是牧松寒了,苏言也彻底震惊了。
这人的反侦察能力也太厉害了吧?竟然一环一环,环环相套,更糟糕的是,根本就没有人能接触到那个人。
苏言沉吟了一下,开口问道:“吴妈,你觉得那个替人买小兰花的人,知道那个不男不女的人的长相么?”
吴妈摇了摇头,说道:“就算她知道,也说不出来。那个人是个聋哑人,虽然她看得到,不过好像视力也不太行,加上她还不识字,所以……”
吴妈的话让苏言一下陷入了死胡同当中去了。
她其实现在知道的关于刘天涯和跟刘天涯会面的人的消息都不少,可是这些线索全都支离破碎,根本就没有办法凑成一个完整的事情来。
如果真是这样,她从吴妈这里得到的答案跟没得到,基本上是一样的。
牧松寒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开口说道:“阿言,我们为什么非要知道那个人是谁呢?知道刘天涯不就好了么?你不就是为了刘天涯来的?”
苏言揉了揉眉心,显得又点儿头疼:“我也知道,可是我总觉得心里头不安稳。”
她曾经活过一回,所以对过去的事情比任何人都更加了解,刘天涯那样的人如果没有人授意,怎么可能会突然性情大变?
这里面一定是有猫腻的,而且这个猫腻一定跟刘天涯见的那个人有关系。
“你们想找刘公子么?”吴妈听到牧松寒跟苏言的对话之后,开口问道。
牧松寒点了点头:“对,我们就是为了刘公子来的。我们想见见他。”
“如果是为了见到刘公子的话,那好办。”吴妈竟然笑得风尘气格外十足:“刘公子一般从汀月小筑离开之后,都会去兴发赌坊玩一会儿,如果你们只是想接近刘公子的话,去跟他赌几把,只要不输,刘公子会主动过来跟你们搭话的。”
吴妈不愧是个精明的人,在江湖之中混迹久了,她的眼界和能力都非常卓越。
苏言虽然现在最想的事情还是能够查清楚那个不男不女的人的下落,不过现在即然知道了刘天涯要去哪里,那么,直接去找刘天涯,说不准反而是一件更加省力的事儿了。
苏言在不废话,道了一声多谢吴妈之后,便带着牧松寒走人了。
“小姐,兴发赌坊在西城。”吴妈见苏言走的步履带风,赶忙追了出来,提醒了苏言一句。
苏言嗯了一声,急匆匆地就下楼去了。
汀月小筑虽然是青楼,但是的确卖艺不卖身的姑娘居多,因此,这里并没有被官府要求强制迁移到西城去,而赌坊之类的,则必然设置在了西城。
等苏言跟牧松寒去了西城,这才发现西城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看着全都不像是个正经人。
苏言忍不住皱了眉头:“这里的人可真糟糕。”
西城遍布吃喝玩乐的地方,正儿八经做生意的人反而没有,就像是个治安极差的贫民窟一样,只有赌徒烟枪之类的人啸聚在此,像是一个山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