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练好了,怎么还是打不过白裙子!谢蜻蜓怀着无解的愤怒回到家,少不了弄出很多不必要的响声。被惊醒的白大蛾在屋里骂道,要死了你?摔摔掼掼的。
谢蜻蜓说,我就是要死了,你们等着为我收尸吧。
白大蛾咦了一声坐起来,正待发作,刚刚醒来的谢春林压住了她,谢春林说,蜻蜓你怎么回事?你不是跟孙天放跳舞去的吗?回来怎么这么不高兴?
谢蜻蜓说,你怎么知道我跟孙天放跳舞去了?
孙天放妈说的。
孙天放妈什么时候说的?
今晚来咱家串门的时候说的。
孙天放妈还说什么了?
说孙天放的女朋友不好。
孙天放的女朋友?孙天放有女朋友了?
有了,财大的女学生,已经住到孙天放家里去了。白大蛾迫不及待地插嘴道,好像多么过瘾的样子。
几分钟没声音,谢春林和白大蛾以为谢蜻蜓已经睡去了,谢蜻蜓却又开了口,既然这样,她还来说什么。
谢春林说,他们不愿意孙天放和这个女孩好。
为什么?
白大蛾说,像你一样,懒,裤衩都要孙天放爸给她洗。
谢蜻蜓说,老公公给没过门的儿媳妇洗裤衩,孙天放他爸也够二五的。
白大蛾说,不洗怎么办?她跟孙天放的放一起,孙天放他爸要洗孙天放的,总不好给她挑出来。
谢春林笑,说,谁让他姓孙,又叫个老孙呢。
谢蜻蜓说,他也就配姓个孙。
白大蛾说,好意思说人家,你爸还少给你洗了?
谢蜻蜓说,我跟她不一样。
什么一样不一样的,这么大的姑娘了还让老爸洗裤衩,你也自觉着点吧,我听孙天放他妈的意思是希望你跟孙天放好,以为你比那个小女孩勤快呢,她不知道是半斤八两。
你快别说了,我爸没给你洗吗?
你爸给我洗是应该的。
那给我洗更应该。
谢春林说,好了,别拌嘴了,快睡觉去吧。
谢蜻蜓说,那个女孩既然是财大的女生,怎么能在孙天放家住呢?财大女生宿舍管理很严的,天天晚上查房,夜不归宿要处分。
白大蛾说,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财大生,家就在本市,是走读的,和孙天放好了以后就骗家里说住校了,实际住在孙天放家里,唉,闺女大了不中留啊。
她家里人不知道她跟孙天放好?
不知道,她家里有钱有势的,怎么会看中孙天放。
孙天放有什么不好?
空有个花架子。
你会看什么。
你还真看好孙天放了?我可没看好,她妈有那么点意思让我当场回绝了。
你怎么回绝的?
我说你懒、馋呗。
有你这样当妈的吗?就知道坍自己女儿的台。
我这叫明智,当妈的还能不知道闺女的小名嘛。白大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