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个大窝郎的家奴“押”着我走进这座大门时,在门外,我们两个战士扶大窝郎上马,他骑在马背上回过头来又看我一眼,然后声音很大地嘱咐他们家奴:“看好他,不能让他跑啦!”
当晚,我和家奴们关在侧边的厩房里,脚上被套上了一截木枷子,上了锁。
我向那几个家奴喊道:“叫主人来把我的木枷打开!我不能住这里!”
家奴们听不懂我的话,都神情麻木地看着我。
我双手拄地,拖动双脚,费了很大力气挪到门边,双手擂门,大声喊道:“开门!开门!我要见娜海!我要见叶春!”
过了好一阵,门终于打开了,一个女人出现了。
她身高臂长,五官粗大,眼睛很长,鼻梁很高,嘴巴宽润,但脸部的每一部分的展开都与她的长脸相得益彰,因而使她看上去比一般佤族女人显得很有气势。她是大窝郎的小老婆,保山的汉族女人,佤名叫娜海。
“你要干什么?”
她用浓重的边地汉话问我。
我说,我是解放军,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
“你是人质,人质在我这里就是奴隶。大窝郎在你们手里,是死是活谁知道,不这样你跑了,我咋办?”
她说到这里,返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