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忏悔，神就会原谅你的任何罪恶。回来吧，不要让自己被邪恶蒙蔽住眼睛，不要任由自己堕入黑暗的沼泽。”光明圣女跪倒在地上，洁白的衣裙上绽放着鲜血染成的“红梅”。即使伤得如此严重，她圣洁的脸上仍是温暖的笑容，没有半分对伤害自己凶手的恨意。哪怕他现在还手拿着向下滴着血珠的长剑。
骑士望着她，却顿住了。
“卡！”导演忍不住挠头：“小卓，你今天怎么回事？刺啊！大吼着刺下去呀！”
卓然放下手中的剑，谦然地对大家道：“抱歉，能再给我一点时间吗？”
导演叹了口气：“大家一起休息十分钟。”
“谢谢。”卓然接过助理递来的剧本，坐到了一旁的角落里。但他并没有看向剧本，而像睡着了似的闭上眼。
明知道那是假的，是演戏，他却在看到那双眼后无论如何也刺不下去。因为那让他想起母亲病逝前看他的最后一眼，温暖、包容、慈爱……
他又怎么能将剑刺向拥有那样眼神的人呢？
如果不是母亲，他可能现在还留在那个家族里被人欺负。如果没有母亲，或许他现在已经死了也说不定。
“原来秦雪的秘书就这么点能耐呀？”
清澈纯净的声音，说的却是无比刻薄的话。
卓然张开眼：“你可以说我，请不要把我老板也带进来。”
“我说错了吗？”莉诺绯尔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毫不掩饰眼中的得意：“传媒女皇的秘书竟然连这点演技都没有，真丢人。”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卓然的火气终于被激了出来：“你逼着我参加剧组，然后再来羞辱我？”
“是又怎么样？”莉诺不怕承认下来，虽然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她也不介意混淆概念，把不会演技当成传媒女皇御用秘书的致命缺点。没人规定传媒公司的秘书必须会演技，但连这点都做不到还当什么秦雪的秘书？
看他对秦雪好像很在意似的，她就不客气地收下这个弱点了。反正血族的痛苦就是她的开心源泉。痛苦吧，继续痛苦下去吧！啊哈哈哈——
“你！”卓然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他哪曾遇到过这种蛮不讲理又莫名其妙的少女？
“我很好呀，从没这么好过！”莉诺笑得一脸天真甜美，只不过语气依然很气人就是了。“我要是秦雪，看到秘书这么没用，还一直在拖进度，早就一脚给踢掉了。是不是你有她什么把柄呀？不然怎么一点用都没有还被她留在身边？”
“闭嘴！”卓然怒瞪向她：“我说了，你可以说我，但绝对不能把她牵扯进来！”
莉诺大眼一转：“你喜欢她？”然后好遗憾地加了一句：“那秦雪真是太可怜了。”竟然会被只血族暗恋，而且还是个混血的。
“你不要胡说！”卓然被激得恨不得卷起袖子给她一顿好揍，可母亲的教诲又让他没法对女孩子做出这种暴行。“你知道什么？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