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锁在后备箱里的诗怡听着外面的污言秽语,刚刚放回肚里的心又提了起来。
黑社会的可都是些人渣,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自己落到他们手里,想要全须全尾的回去,恐怕比登天还难了。
“啪!”一阵清脆的耳光声传来。
“你他妈的胡咧咧什么!你知道后备箱里是谁吗?那可是董事长的儿媳妇!你他妈的灌点猫尿了就知道胡咧咧!”
“是是是,刘哥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
“你他妈的还提醒我了,走!先把她送到二号仓库再说。”
然后,一阵噼里啪啦关车门的声音,车子就启动了。
通过颠簸的车身,诗怡感觉车子应该是从一个地下车库驶出来,经过一段繁华的路段,又驶向偏僻的村落。
诗怡在颠簸中竟然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后备箱咔嚓的开锁声将她惊醒。
“快,把她弄到二楼休息室的床上了就走。”刘哥吩咐。
“好嘞!刘哥放心。”
后备箱的门刚弹起,诗怡的眼前出现一双黑色运动鞋,她的心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
“刘强,你终于来了,我们等候你多时了。”
诗怡突然看到外面灯光大亮,好像有很多辆车的车灯同时打开。
“谁?他妈的这都是谁?还不关掉。”被车灯刺得睁不开眼睛的几个人破口大骂起来。
“你们几个狗腿子别叫嚣了!刘强,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吗?”一个一身白色西装的中年男人说。
“汪哥?”刘强打开车门,捋了捋衣服,站在车边,与戴了墨镜的汪总对视。
诗怡看到,后备箱前的那双鞋子骤然闪开,一把明晃晃的长刀在视线里一晃而过。
“汪哥这阵势可不小啊!但不知这是唱的哪出呢。”刘强说。
“刘强,你少装蒜!我们今天来的目的你心知肚明!”
“汪哥可真是太高看刘强我了,小弟素来愚钝,跟了季董事长二十多年都揣摩不了他老的圣意,更何况跟汪哥您只是片面之交,又怎能知道你的目的呢。”
“哼哼,你可真是挺能装的啊。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问你,上次天桥下那批货是怎么回事?”
“天桥?天桥那批货不是早就钱货两清了吗?还扯个球!”
“是清了,可是我们刚刚分开,货就被人截了。我查了,截货的人是事先买到消息了在路上堵截的我们。”
“哦,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你们应该直接找截货的人吧。”
“截货的人我们自然会找,但是那个卖消息的人,我们也不会放过。”
“很好,汪哥行事为人果然明朗。但不知这个卖消息的人找到了没有。”
“找没找到,你不清楚吗?你当兄弟们摆这么大阵势是在搞演习呢!”
“你……你什么意思?”
“老大!少和他废话了!直接一刀砍死算了!”一个粗暴的声音说。
“胖子,别急,咱们刘哥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来人!”
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随着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再度响起:“汪哥!汪哥!你饶了我吧!都是刘强,是刘强怂恿我截货的,是他给我的消息……”
“朱标!你他妈的陷害我!我弄死你!”刘强一声怒吼。
“杀!”
诗怡听到一声喊,站在车边的人就全部跑开了,接着,是一阵阵刀刃相撞和嘶吼喊叫的杀戮声。
诗怡心惊肉跳地听了半天,感觉杀声渐弱渐远了,才赶紧从车里爬出来,双脚一沾地,她就不辨方向地狂奔起来。
不知道跑了多远,眼前呈现影影绰绰的房屋来。她心里一喜,这是到了村子了。
她停下来大口大口地喘气,看前面有一户人家尚亮着灯,想着歇口气了过去敲门。
突然,背后伸过来一双手,猛地抱住她,并在她的身上乱摸。
“啊!谁?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