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扯了一些布条先把自己的伤口裹上,然后找了干净的衣服迅速给赵宁换上,最后把虎骨挑了几个好携带,把虎皮也塞进了一个包袱皮里,背着赵宁,带着这些东西,逃命似的往县城的方向跑了过去。
夏晚休息了一个晚上,恢复了一些力气,不过快速的奔跑,加上大口的呼吸,都让夏晚的肺部火辣辣的疼,夏晚知道,那头狼最后的致命一击,伤到了她的肺腑,毕竟还是个小孩子呢,就算是力气再大,肺腑也没有大人那样结实,何况,大妮子从小就没吃过什么饱饭。
汗水顺着夏晚的眼角躺了下来,流进了夏晚的眼睛,夏晚狠狠地甩了一下头,继续往前跑,大家别忘了,夏晚不光是受了伤,而且昨天的晚饭加上今天的早饭都没吃,现在还能背着赵宁跑的飞快,全靠着一股毅力在支撑着。
“小秀才,你一定不能有事啊,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知道吗?你还要给我撑腰呢,还帮我找个好人家呢,你现在要是死了的话,你就是言而无信知道嘛?小秀才,你醒醒,我求你了,求你别死。”夏晚说着这些话,既是给赵宁说的也是给自己说的,她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害怕赵宁死在自己的背上,害怕这个世界上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夏晚也面对过战友的死,也是在自己面前,但是这根赵宁的感觉是不一样的,这种疼和伤心是不一样的,“小秀才,你要撑住啊,我们马上就要到了,你会好起来的,还要读书,赶考,功成名就的,我还要靠着你过上好日子呢,你怎么能死呢!”
“夏,夏晚,别怕,我,来,找你了。”一句断断续续的声音,极低极小,但是夏晚还是听见了。
夏晚高兴坏了,把赵宁小心地放了下来,“赵宁,是你说话吗?你醒醒,赵宁,你醒醒,我是夏晚啊。”夏晚拍着赵宁的脸,还是没有反应,好像刚才她都是幻觉而已。
夏晚会占地急救救援,但是面对赵宁这样复杂的病情,真的是无能为力,现在夏晚的心很乱,摸着赵宁脉搏的手都在颤抖,“没事儿,没事儿,还有心跳,没事儿,你一定会没事儿的,我们就快到了。”夏晚再次把赵宁背了起来,说的话,就是在安慰自己。
好在夏晚昨天刚刚来过县城,还不至于太蒙,抓了一个早起送水的小伙计,问明了一家大夫心地不错的医馆,辨明了方向喘着粗气背着赵宁过去了。
“咚咚咚,咚咚咚”夏晚一头撞门,撞得咚咚作响,“开门啊,大夫,救命啊,开门啊,救命啊,救救小秀才。”夏晚觉得自己前后两辈子从来没有这么无力过,夏晚的双腿已经开始颤抖,此时只要有人戳夏晚一下,她就会连带着背着的赵宁一头摔倒在地上。
“谁啊?”里面估计是医馆小伙计,还带着迷蒙的睡意,问了一声,就把门板卸下来了,夏晚还在用头撞门呢,一头就撞了进来,小伙计下了一跳,下意识地扶了一把,夏晚这才没有戳到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