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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把吹口哨的心情找回来(2)

没过几个月,我在报上看到一家自行车链条厂倒闭的消息。当晚,这位老乡又来找我。看上去,他的精神状态比起上次来的时候显然要好得多。

“怎么样,最近好一点没有?”我装着没看到报上的那条消息。

“嘿,真要感谢你呢。听了你的忠告,我暂时没有改行,咬着牙挺了一阵子。

没想到,那家同我竞争的企业先我一步而去了。真该叫声‘万岁’了。”

“是吗?”我看着满面春风的这位老乡,忽然想起该同他开个玩笑热闹热闹。

“我这里有个产品销路很好。你有没有兴趣到电器行业来搞它一阵?”

“你别拿我说笑了。我这叫走出了迷津,搞老本行味道好多了。”

人家的公司先倒闭,救了我的老乡。企业的竞争就是这样,相互之间都处在同样的困境中。赢得竞争的关键在于,处在困境中的人头脑要清醒,问题要看准,敢于正视困难,敢于顶住竞争的压力。置之死地而后生,这是一条规律。我的老乡要是不咬牙挺一挺,那么那家公司就得救了。不过,我又告诫这位老乡说,今天这个竞争对手认输了,但说不定哪天又会冒出个新的对手来。作为一名经营者,你就得时时刻刻有这样的准备。人不怕困难,但怕没有勇气。在体育比赛中,好多人输就输在没有战胜对手的勇气上。人要是有了战胜困难的勇气,那么办法也来了,机会也来了,一切痛苦都会变成乐趣。变苦为乐,其乐无穷。人的一生就是这样无穷的追索。

我们不欣赏那种怯懦安逸的人

【美国】西奥多·罗斯福

一种怠惰安逸的生活,一种仅仅是由于缺少追寻伟大事物的愿望或能力而导致的悠闲,这对国家与个人都是没有价值的。

我们不欣赏那种怯懦安逸的人。我们钦佩那种表现出奋力向上的人,那种永不屈待邻人,能随时帮助朋友,但是也具有那些刚健的品质,足以在实际生活的严酷斗争中获取胜利的人。成功是艰难的,但是从不曾努力去争取成功,却更为糟糕。

在人的一生中,任何的收获都要通过努力去得到。目前不用做任何的努力,只是意味着在过去有过努力的积储。一个人不必工作,除非他或他的祖先曾经努力工作过,并取得了丰厚的收获。如果他能把换取到的此类的自由加以正确地运用,仍然做些实际的工作,尽管那些工作是属于另一类的,不论是做一名作家还是将军,不论是在政界还是在探险和冒险方面做些事情,都表明了他没有辜负自己的好运。

但是,如果他将这段不需从事实际工作的自由时期,不用于准备,而仅仅是用于享乐(尽管他所从事的或许并非邪恶的享乐),那就表明了他只是地球表面上的一个赘疣,而且他肯定无法在同僚之中维持自己的地位,如果那种需要再度出现的话。安逸的生活终究不是一种令人很满意的生活,而且,最主要的是,过那种生活的人最终肯定没有能力担当起世上之重任。

于个人如此,对国家也是这样。有人说一个没有历史的国家是得天独厚的,这是卑鄙的谎言。一种得天独厚的优越感来源于一个国家具有光荣的历史。冒险去从事伟大的事业,赢得光荣的胜利,即使其中掺杂着失败,那也远胜于与那些既没有享受多大快乐也没有遭受多大痛苦的平庸之辈为伍(因为他们生活在一个既享受不到胜利也遭遇不到失败的灰暗境界里)。

人生就是战斗

李公朴

今天,我们可以骄傲地宣称:生于这时代的人是幸福的。从阴云密布的慕尼黑会议(1938年)到天朗气爽的莫斯科一开罗一德黑兰会议,从暗淡无光的绥靖政策到光明齐放的四强宣言,短短的五年间,人类走了较之欧战后二十年间远为漫长的道路。不仅如此,有史以来,从没有一个时期像今天这般,在这么短的时期,有了这么丰富的经验与教训。我们有了斯大林格勒歼灭战,北非大捷,西欧、南法和菲律宾的登陆,有了中美英印联军在缅北、滇西的胜利,学会了在战场上战胜人类的死敌。我们有了中国游击队在敌人残酷扫荡下以及南斯拉夫解放军在国内外敌人“钳形攻势”下成长的历史。它告诉我们人民的力量是向来无敌的。我们有了苏波的纠纷,希腊的问题,它告诉我们并不是同盟国每一成员都忠实于同盟国的胜利事业,它教训我们不但要在战场上击退法西斯的军事攻势,而且要在同盟国内部粉碎法西斯的政治攻势。最后,我们有了莫斯科一开罗一德黑兰一克里米亚会议,懂得团结就是战胜法西斯最好的政治武器。有史以来,从不会像今天这般,我们为了人类的解放事业,付出这么高的代价。

现在,我们是处在这样的一个时代,一个空前启后的时代。以往的人不如我们,他们也许曾为人类的解放事业播过种子,也许还灌溉过。然而,他们看不到开花,更看不到结实。后一代的人能看到开花,但他们看不到这朵花、这枚果实是如何长成的。如何在天然的痛苦、人为的迫害下发芽壮大起来。从20世纪20年代起,我们看到了“人类的一大希望”,如今,这“一大希望”已在某些地方开了花,结了果,有些地方正开着花,而在有些地方却还全属荒野。我们庆幸,我们都眼见这人类解放过程的每一阶段,而且我们可能亲自参加这人类解放的全部过程。因而,我们更能体会这朵花,这果实得来之不易,更能感到这朵花的美丽,这果实的可贵。

认识时代,认识这时代的伟大之处,不是因此让我们自满自足,坐待新世界的到来,相反的,它使我们千百倍地警惕起来,认清我们的重大责任,加紧努力,以加速全人类的解放。

总的说来,虽然人类的前途已经了如观火,虽然新世界将必然地到来,然而,我们的努力与否无疑起着决定的作用。说这是决定的,并不是说,我们可决定或改变人类的发展方向,而是说我们的努力是将加速或延迟人类发展的决定力量。假如大家全不努力,那么新世界的理想将绝不能实现。

从个人说,人生就是战斗。人生没有战斗就等于没有生命。尽管活到一百岁,假如毕生无所事事,也就跟没有活过差不多。相反的,寿命虽短,但如能努力奋斗。较之前者不晓得要好得多少。耶稣出来传教,只有三年,寿命也不过三十三岁,但他的影响却是最为久远的。直到今天,多少人还在敬仰他那伟大的人格!我们不是传教,我们提起耶稣,敬仰耶稣,是因为在那统治者万能的时代,在那阶级壁垒分明的时代,他敢于正面诅咒统治者,鄙视统治者(法利赛人),袒护老百姓,敢于提出在上帝之前,人人平等,而他自己,还因此而“从容就义”!就是这种崇高的解放人类的理想,就是这种视死如归的战斗精神,值得我们效法,值得我们敬仰,也就说明奋斗对人生的重大意义。

再说,古往今来,多少科学家在辛勤地探索宇宙的秘密,多少战士为了人类文化而献出他们的生命。今天,千千万万个中国的以及盟国的将士为了打退法西斯绝灭人类文化的企图而苦战,而牺牲生命。据苏联官方统计,苏德战争爆发以来,苏联损失士兵达530万人(中国虽无正确统计,数目当更大于此)。眼见这悲壮的史诗,扪心自问,谁还能忍心袖手旁观,坐待胜利!

不能说,只要努力,只要不怕牺牲,或者,只要自认为自己在为人类解放而努力、而牺牲,就有助于人类的解放事业。汉奸、奸商何尝不在努力?何尝不在冒着牺牲生命财产的危险?千百万法西斯将士何尝不自以为在进行“解放战争”——所谓把全人类从“布尔什维克恐怖”威胁下“拯救”出来的解放战争,何尝不在为所谓“新世界”,所谓“欧洲新秩序”而努力,而牺牲?

可见,牺牲与努力不等于有意义有价值的事情。只有为正确的方向、正确的目标而努力,而牺牲,才有意义,才有价值。正因为如此,我们一方面鄙视法西斯及其帮凶者的死,另一方面却对八百壮士、斯大林格勒保卫战、马德里保卫战、衡阳保卫战、西欧敌前登陆,以及其他为反法西斯保卫民生而努力而牺牲的英雄们深表无限的敬仰。“死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同样是死,却有不同的评价,原因即在于此。

那么,什么是我们的方向,正确的方向?

我们的方向很简单:让新世界快点建立,让旧世界快点死亡。具体点说,在全世界一切角落里肃清法西斯细菌,扫清一切阻碍进步势力发展的障碍,消灭战争的根源,实现民生的四大自由,让和平、自由、幸福的光明日子早日到来。

勤奋生活论

【美国】西奥多·罗斯福

我不打算宣讲安逸论,我要宣讲勤奋生活论,也就是操劳、勤勉、努力和奋斗的一生。我要说,安逸平淡者的一生算不上圆满,只有不畏艰险地劳苦终获辉煌胜利的人的一生才算得上成功。

贪图安逸的一生,由于不想或不能成就大事业而平淡无奇的一生,对个人、对民族来说都同样不值。

一生苟且怕事的人我们不佩服,我们佩服的是经奋斗而成功的人,从来不会对不起邻人,及时向朋友伸援手的人,尤其佩服有阳刚之气经得起实际生活锻炼的人。失败的滋味固然不好受,从来不愿做成功的尝试却更糟。生活当中不努力就不会有成就,现在无需努力只表示过去已经累积了努力的成果。人只有在自己或祖辈努力有成的情况下才有不工作的自由。如这样得来的自由运用得当,他还在做事,只是做不同的事,是作家或是将军,是从政或寻幽探险,都说明他对得起命运对他的厚爱。但如果他反以为这段无需工作期不是准备期正好偷闲,那么他无非也就是这世上的寄生虫,有朝一日又得自食其力时肯定不如人。安安逸逸的一生说到底算不上充实,对很想在世上有一番作为的人来说尤其不合适。

个人如是,民族亦然。要说没有历史的民族最轻松愉快可就大错特错了,最快活的乃是有光辉灿烂历史的民族。敢于大胆尝试夺得光辉胜利,即使经历过挫败,也远比与在胜败之间的灰色领域浑浑噩噩过了一辈子既未曾惊喜亦不知苦难的人为伍要强。如若1861年热爱联邦者以为和平乃上上选、纷战乃下下策,并秉此而行,我们果然能少死千万人,少花千万元。尤有甚者,非但能省却当时流的血、花的钱,让多少妇女免于丧子丧夫之痛、家破人亡之苦,还可以摆脱我们在军队连连败退时全国上下被暗淡所笼罩的漫长蒙羞岁月。只要当时对鏖战望而却步就可以回避这场苦难。其实,要真是回避了,我们倒成了弱者,没有资格并列世界大国之林。

感谢上帝让我们的祖辈有铁血意志,他们坚持林肯的智慧,在格兰特的军队中持剑荷枪而战!我们这些当年的志士豪杰之后,促使南北战争胜利结束的英雄的后代,让我们赞美我们先祖的上帝,因为他们拒不同意苟且求全的论调,而勇敢地在痛苦损失、悲痛绝望的情况下卓绝苦战多年,最后奴隶终得解放,联邦得以恢复,强大的美利坚共和国再次可以在国际上昂首挺胸……

凡畏缩、疏懒、不相信自己国家的人,谨小慎微丧失了斗志、挺不起腰杆子的人,无知混沌、无法像刚毅有为的人那样被振奋的人,凡是这样的人每见到国家有新的责任当前自然要望而却步;不愿见到我们有足以应付需要的陆、海军:见到我们的士兵、水手在伟大美丽的热带岛屿上奋勇地撵走西班牙人,承担起应有的世界责任,化混乱为秩序时也要望而却步。这些人就是怕磨炼,就是怕生活在一个有国格的国家之中。他们要的是让国无理想、人无大志的安逸生涯;要不他们就是一味贪得图利之辈,以为国家的一切应以商业利益为依靠,却未能意识到商业利益诚然是不可或缺的考虑因素,但只不过是使一个国家真正伟大的许多因素之一。一个国家要想持久,它就必须有深厚的靠勤俭、经商、发展企业、刻苦经营工业而建立起来的物资财富;但还从来没有单靠物质财富就可以真正算得上是伟大的国家的。

所以同胞们,我要讲的是为了国家我们不能好逸恶劳。即将到来的二十世纪许多国家命运未卜。如果我们仅只袖手旁观、只贪图享乐安逸、只求太平无事,如果我们每逢身心考验便望风而逃,那么比较勇敢坚强的人就会赶超我们,得以称霸世界。因此让我们勇敢地面对生活中的考验,坚定负责地做好该做的事;坚持正义,言行一致,决心诚实勇敢地为崇高理想服务,并采纳切合实际的办法。最重要的是,不能在国内外有难、对我们身心有所求时裹足不前,当然首先我们得确定危难值得一战,因为只有通过危难、通过艰苦卓绝的努力才能让我们最终成为真正伟大的国家。

活出意义来(节选)

【奥地利】维克多·弗兰克

生命的意义

生命的意义因人而异,因日而异,甚至因时而异。因此,我们不是问生命的一般意义为何,而是问在一个人存在的某一时刻中的特殊的生命意义为何。用概括性的措辞来回答这问题,正如我们去问一位下棋圣手说:“大师,请告诉我,在这世界上最好的一步棋是如何下法?”根本没有所谓最好的一步棋,甚至也没有不错的一步棋,而要看弈局中某一特殊局势,以及对手的人格形态而定。

生命中的每一种情境向人提出挑战,同时提出疑难要他去解决,因此生命意义的问题事实上应该颠倒过来。人不应该去问他的生命意义是什么。他必须要认清,“他”才是被询问的人。一言以蔽之,每一个人都被生命询问,而他只有用自己的生命才能回答此问题,只有以“负责”来答复生命。因此,“能够负责”是人类存在最重要的本质。

爱的意义

爱是进入另一个人最深人格核心的唯一方法。没有一个人能完全了解另一个人的本质精髓,除非爱他。借着心灵的爱情,我们才能看到所爱者的精髓特性。更甚者,我们还能看出所爱者潜藏着什么,这些潜力是应该实现却还未实现的。由于爱情,可以使所爱者真的去实现那些潜能。凭借使他理会到自己能够成为什么,应该成为什么,而使他原有的潜能发掘出来。

苦难的意义

当一个人遭遇到一种无可避免的、不能逃脱的情境,当他必须面对一个无法改变的命运——比如罹患了绝症或开刀也无效的癌症等等——他就等于得到一个最后的机会,去实现最高的价值与最深的意义,即苦难的意义。这时,最重要的便是:他对苦难采取了什么态度?他用怎样的态度来承担他的痛苦?

我下面要引证一个清晰的例子:

一位年老的医师患了严重的忧郁症。两年前他最挚爱的妻子死了。此后他一直无法克服丧妻的沮丧。现在我怎样帮助他呢?我又应该跟他说些什么呢?我避免直接告诉他任何话语,反而问他:“如果是您先离世,而尊夫人继续活着,那会是怎样的情境?”他说:“喔!对她来说这是可怕的!她会遭受多大的痛苦啊!”于是我回答他说:“现在她免除了这痛苦。那是因为您才使她免除的。所以您必须付出代价,以继续活下去及哀悼来偿还您心爱的人免除痛苦的代价。”他不发一语地紧紧握住我的手,然后平静地离开我的诊所。

痛苦在发现意义的时候,就不成为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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