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都没有听说过这个故事?
按说白巫族藏书阁里的那些古籍史典,她都翻阅过,虽然不可能都记住,但还是有些印象的,这个故事,她很确定不曾出现在其中任何一本典籍之中,可怎么会没有呢?
族里记载的大事自两千五百年前起,一直到那群蒙面人冲上顽山的苍衍三十二年仲秋,也就是今年秋才终止的。
这样一来就有些奇怪了?
如果不是族里有人刻意把这个传说隐藏了,就是这个说书人瞎编的故事。
可是看他也不像是在瞎编?
疑点重重,白千久只能先暂时把它压在心底,再次看向那被人群围住的说书人。
站在说书人面前的是那个锦衣少年。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有些失望,不过倏而他的眼睛就又亮了,灼灼的盯着那个说书人,着急问道:“张先生,你知道那个勾玄玉钥最后去哪里了吗?”
说书人摇摇头,长长的胡须随之晃出了波浪,他遗憾道:“老朽也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才知晓这个传说,不过也只知道这些,其他的,恕老朽不知,也无法回答!”
锦衣少年顿时垮了脸,不过还是从自己腰间带着的蓝色锦绣荷包之中掏出了一锭银子递给了说书人。
说书人倒也没有推辞,道了一声谢,才对着围在自己身边的看客笑道:“老朽今日说多了,不能再讲故事了,再此向诸位说声对不起。承蒙你们不嫌弃老朽故事讲的不好,以后……罢了,以后再说吧。”
身边聚拢的看客也笑着回复不客气等等之类的话,看得出来,这说书之人在这儿讲书已有些年头了,所以才和这些经常来此吃饭喝酒的客人有些熟络。
客人散去,都回到自己位置上各自吃饭喝酒,谈论着刚才说的勾玄玉钥,左不过是这故事是不是真的,那东西现在在哪里,自己得到了如何如何之类的话,白千久摇摇头,只笑了笑。
说书人今日大概是真不讲故事了,收拾了东西,悄无声息的出了酒楼,因着墙壁阻拦,白千久倒是没有看清他往哪个方向去了,不过,回头时,她的眼角却瞥见了一抹蓝色身影轻快的上了楼。
是那个锦衣少年。
那个呵斥声有点熟悉,她绝对听过,可是什么时候听过呢?
白千久挠了挠腮,肯定很久了,她都记不住了。
正想着,小二把她的菜端上来了。
白千久这两日在那个府里,虽然也有一个胖胖的厨娘在做饭,可到底没有这一品楼做的菜香,不说别的,就这红烧鸡就比府里的好。
菜一上桌,白千久就迫不及待的拿起了箸子,夹了一箸子的红烧肉,她还没塞进嘴里,就低低说了一句:“来的真不是时候。”
小二见她脸色变了,急忙问道:“是不是菜做的不合您的口味?”
“不是,不管你的事,你让开一些,小心一会儿误伤了你。”白千久把箸子啪嗒一声按在桌上,眸子微眯的盯着门口进来的那几个满身冷酷气息的常服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