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久一抚额,又让这货看到了,她都怀疑这货会掐算,不然怎会专挑这种让人误会的情况下回来。
季疏绝眸里含着清浅的笑意在女子身上溜了一圈,才看向眼前单膝跪地回话的守左:“事情怎么样了?”
“回主子,本来我和孟炼已经脱身在返回,可是,谁知走到半路,孟炼那厮非说什么黑鸦还留在密室没有带出来,要回去取,属下思索再三,也跟着悄悄返回王府,正好看到王于柄匆匆乘轿离开。”
白千久微微一皱眉似是想起了什么,又询问道“可知他离开的方向?”
“北边。”守左不假思索的回道。
白千久很是确定道:“是京兆伊,他去找京兆伊了。”
京兆伊身担维护京城治安的重任,而京城最重要的莫过于皇宫附近那片皇亲国戚的居所,因此京兆伊的府宅也在那块,所以王于柄这是要找京兆伊来全城搜捕她?
抬眸看向季疏绝,发现他也是若有所思。
“王爷?我是不是连累你了?”白千久有些愧疚,毕竟他明日要出城,可是今日被她这一闹,明日城门必然会严格盘查。
一个敌国王爷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天子脚下的皇城里,若是被发现、逮进牢里,那带来的后果白千久不敢想象。
可是男子一脸淡然,全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无事,本王想走,还没人能留得住。”
白千久继而看向守左,发现他也是一脸淡定,并没有她预料之中的慌乱,原来是自己想多了啊。
她从第一次见这妖孽就有一种独特的危险感。现在看来,他不仅武功高强,脑子更是慧于常人,而最重要的是这人遇事够冷静,相信他即使是刀子被架在脖子上,也能再喝一盏茶。
不像孟炼,修了武功,漏了脑子。
想起来这人,才发现只有守左一人回来了。
“孟炼呢,你回来了,他去哪里儿了?”白千久不禁疑惑问道。
守左的眼神看向季疏绝,见他点了点头,才道:“他从密室出来,被守在那里的死士围攻,好在他武功高强,逃了出来,可是他并不愿与我一道回来,说是要去找吃的喂黑鸦,黑鸦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守左说着回忆起刚才的事情,那人从密室出来,便一直用一手捂着胸口,另一手执剑,即使被死士砍中胳膊也不松手,而且自己不过是多看了几眼他的胸口,他就着急的转身,好像自己会抢他那东西一样。
他觉得,孟炼不回来,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可能还是怕自己抢了他那东西。
“他可有受伤?”毕竟是自己骗拐了他,如果他受伤了,她还是有些愧疚,可是她却不后悔。
因为她别无选择,如果做何事都要想的格外仔细,那么错失的只会是机会。
白千久摸了摸胸口的信件,这是她的希望。
“胳膊伤了几处,其他的倒没注意”说完后,守左才发现,自家主子正用奇妙的眼神在看他。
难道他说错了?
“他的伤重不重?”白千久又追问了一句。
“很……不严重,一点也不严重。”差一点就把胳膊废了,不过还没断掉,应该不严重吧?
守左瞄向自家主子,果然他的唇角微扬,眼神温和的落在白千久身上,证明他的回答很正确。
若是今天回话的是守右那个笨蛋,他绝对没有自己这样的机智头脑。
他觉得自己越来越懂自家主子的心情了。这真是一个令人高兴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