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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引魂

白鹿城今夜也没有白雾,有白白的月光笼罩,明亮得出奇。天上是月亮,圆圆的月亮,就像一个白玉瓷盘,高高地挂在天空中。

天上有很多星星,数也数不清,一颗颗有如璀璨宝石一般,绽放着光芒。

三两家的烛火依旧亮着,在这白鹿城倒也有些奇特,尚知许久已经没有人敢在深夜里点灯了。

因为惧怕,惧怕白雾,惧怕黑暗中的月妖猫。兴许也是因这皎洁的月光,他们向往着这般明亮,抑制不住心中的高兴,故而打开窗户,透过稀疏的树叶在遥望,纵瞧见的只是一点,也足以心喜。

李弦月就端坐在一家简陋的屋檐上,一双明亮的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地盯着红楼处,怜雨所在的房间已经熄灭了灯光,只有幽幽的黑暗。

柳子渊与怜雨会在做些什么?是男人都喜欢做的事情,与漂亮的女人水乳交融?李弦月可不认为他们会在一起谈论歌曲诗赋,还是关着灯。

不过柳子渊的一切却是与她李弦月没有半分瓜葛,没有半点。兴许以前有过一点半点的关系,可现在也没有了。

此刻李弦月关心的,也不过是月妖猫,还有那个意孤行,他们都应当死。

这是第几夜了?李弦月似乎也忘了,柳子渊便在红楼内欢歌饮酒,也没有如李弦月料想的那般走出红楼。

今日是四月十五,天上的白玉盘便足以说明一切。月圆月如盘,若李弦月有家人,她应当与父母在院中,抬头仰望着夜空。或许又听着父亲的故事,回忆着他追娘亲的那些日子。

但若是在青竹峰,琉璃那丫头也便是欢喜得很,活蹦乱跳的,让人会有一些暖意。不过,李弦月现在是一个人,一柄剑,独望月,独守人。

她也不知晓,是何缘由让她有这般毅力,在这里守着,等待着柳子渊按捺不住的时刻。此刻的她便像一只隐藏在黑暗中的狩猎者,时间也消磨不了她的耐心,只会让她更为坚定。

月光如幕,一笼山河。

月光能照耀山河,却照耀不到深渊。深渊漆黑,有声声哀鸣,可哀鸣却是让人恐惧,不敢有半分怜悯。那是凶禽猛兽的哀鸣,料谁也不愿有那般施舍。

深渊下有一点微弱的光芒,很弱很弱,弱得平常人瞧不见。兴许修道的人能瞧见些许,他们的眼睛都要比平常人强很多。

可又有谁会这般盯着深渊下的那微弱光芒?林中有细微的声音,只是片刻,却又安静了下来。

一只孤独的飞禽在远空中盘旋,辽阔的天地也只有它,也许它很寂寞。

那天空下,深渊中的意孤行可会寂寞?也许他现在是寂寞的,可是再过许久便不会,死人从来不会寂寞。

意孤行此刻的心情是如何的?高兴?还是伤心?他为诺无双高兴着,只因无双今夜便会重回这人间,重新瞧见这色彩斑斓的世界。伤心,他为自己伤心?

可无双一人在这世间可会孤独?她会不会在某些时刻,怅然若失?忘情水可真的能够忘情?

意孤行希望诺无双能将他全然忘记,只因他知道牵挂着一个人是很寂寞的事情。在每时每刻,只要想起藏在心中的那个人,心便会莫名其妙地痛,不知由何而起,却是抑制不住。

此时此刻,意孤行便在诺无双身旁陪着她,每一刻都那般珍贵。而诺无双也只能静静地躺在床上,穿着一身青衣,闭着眸眼。

诺无双身上穿的是新衣,是意孤行特意到白鹿城去为她买的,然后为她换上。

新的生活,总得一切都是全新的。以前的一切,都应当忘掉,不留一丝一毫牵扯。

洞口外,有一双像是幽火的蓝色眼睛,它飘忽不定,令人捉摸不透。

月妖猫轻笑道:“怎么,意孤行?快到时间,你便心中有了悔意?还在那里磨磨蹭蹭?瞧来你是不愿意救诺无双了。”

意孤行却是沉默,没有回应月妖猫的话。他站起高大的身子,瞧着石床上的诺无双,将她小心翼翼地背在身后,以一件衣服束缚在背上,便向着漆黑的洞外走去。

月妖猫眼中,脸上都透露着笑意,却是不言语。脚步声很轻,可意孤行走得似乎又很沉重,每一步都似乎经历了十载,百载,千载。

可是意孤行与诺无双在一起的日子,却也没有超过三四载,但他们之间的情却是超越千载。

意孤行还曾记得,那一次上高山赏日出,诺无双粗心大意竟然将脚崴了,还得让他背下山去。

诺无双满脸幸福地躺在意孤行背上,还温语耳畔,道:“孤行,我俩这般好生幸福。”

意孤行当时还傻傻道:“哪里幸福了?你的脚都受伤了,还得我背着你下山。”

诺无双用手指戳着意孤行的头,笑骂道:“怪不得旁人都说你是榆木脑袋,倒也没错。你这家伙,便也不懂得女人的心思,我是要如何才瞧得上你?”

意孤行当时也只是一笑。

诺无双却是自言自语道:“孤行,我好生希望自己这一生能贴在你的肩膀上,十年,百年;从青丝到白发,由花开至雪落,日复一日年复年,永远也不改变。”

意孤行那时却道:“我们快要下山了。”

可如今背着身后冰冰凉凉的诺无双,意孤行才领悟到她的话语,才知晓诺无双说的一切又有多么奢侈。

两个门派的数世恩怨,将他们两个逼到了这般境界,若是说心中没有恨意,那也决然不可能。

当时,意孤行还特意一个人上了留香派,便想和楚徐乐诚心商议他与诺无双的事情。奈何留香派的人一听是往生派的人,便是拒而不见,还一顿羞辱。

向上是悬崖绝壁,意孤行背着诺无双向上攀爬着,一刻也不停留。

他的手本就粗糙,有道道伤痕,已经结疤了,不会有疼痛。可石头却是更加尖锐,硌得人生疼。

深渊之间有冰冷的水汽,落在意孤行的身上,不免有些潮湿,有些难受。

可攀爬久了,也是会流汗水,汗水也会打湿衣衫。不知疼痛,不管一切,也便向上攀爬着。

上方是一线光明的天地,还瞧不见整个白白的月亮,只见得一点。可那光芒却是遍洒,将意孤行一双漆黑的眸子映亮,那便是希望。

人若是有了希望便不会疲惫,不论有多少苦难也会向前,纵是头破血流。

当明月当空,意孤行便也背着诺无双上了悬崖,解下身上的那一件衣服,一扔铺在地上,随后将诺无双也放在那里。

悬崖边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地上还有暗红色的血痕,这便是前几日鹿不羁与月蝠相争,流下的。

身旁的那一颗枯树已经被折断了,露出了还有生机的树干,树干上也有血液。

月妖猫便站在诺无双身旁,满面严肃道:“意孤行,今夜是成是败,便交由天命。我既然答应了你的要求,那我便会尽自己的能力做到。至于你答应我的,我希望你也能做到。名门正派,可别一点诺言都不能履行。”

意孤行的一双眼睛依旧落在诺无双身上,带着无尽的柔情,道:“我自会做到,不过一条性命。”

悬崖旁的风有些猛烈,将意孤行的衣袂吹得猎猎作响,而头上的青丝本就凌乱,此刻更是乱得不能形容。

意孤行退守在悬崖百丈之外的林中,远远的瞧着月妖猫替诺无双引魂,只需要默默守护便行。

白鹿城,红楼中,一个人影悄然飘出,望着天空中的明月,暗自发神。忽而,他身影一动,便在屋檐之上起落,向着白鹿城南而去。

李弦月拾起身旁的紫弦剑,暗中跟随而去,柳子渊还是按捺不住了。

而在这皎洁的月光下,月妖猫却是不知何时由口中吐出一枚白得剔透的菩提子,而这片天地中的月光,星光便是向着这枚菩提子涌来。

菩提子悬在诺无双的头顶,将吞纳而来的月光注入了诺无双体内,生生不息。

一时间,诺无双浑身都笼罩着淡淡的清辉,就好像披着一件月光薄纱,美得让人心动。

意孤行就坐在林中远处的一颗大树上,远远地观望着,心中涌起莫名的激动。他那一双装着仇恨的眼睛似乎闪烁着光芒,有数不尽的情感。

可林中却是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还有树叶晃动的声音,抬头之间,月光之下,却是有两三个身影向着悬崖那边儿去。

天空中,那巨大的飞禽仍旧在盘旋着,似乎在寻找着猎物,不肯离去。

意孤行腾起身子,阻挡了那两三个黑影的去路,就直突然之间出现,毫无征兆。

来者自是留香派的掌门楚徐乐,还有她身后的大弟子赵姜,她们也是随着姜潮而来,才找到了这里。

楚徐乐瞧着眼前这突然出现的蓬头垢面人,一脸警惕,也不知由何处跑来的怪物。意孤行的周身带着一股阴寒的风,似乎有鬼怪在呼喊,令人不寒而栗。

就只是在片刻间,楚徐乐也觉察到了那一股阴气,颇为沉重,手中的剑便是握得很紧。

赵姜瞧着眉色凝重的楚徐乐,轻声唤了一句:“师傅……”

在楚徐乐将要拔剑的瞬间,准备与蓬头垢面人殊死搏斗之际,却听得那人开口了:“楚掌门,今日是无双重回人间的日子,我不希望有人打扰。”

赵姜听着这声音有些耳熟,细想之下,有些惊讶道:“你是意孤行?”

楚徐乐轻蔑道:“意孤行?便是往生派中,奉天教的内应?瞧你这般模样,恐怕也是练就了你们三长老的阴煞掌,却不知这阴煞掌有几分火候了?”

奉天教人的话语,楚徐乐又如何会去听?语罢剑出,剑如银花,月光生华。

留香派也是使剑的门派,以落花剑术独具一格,优美典雅而不失杀机。

相传亦是留香派的开山祖师——花满月在静水楼台赏月观花,见月华之下水银光,秋风一过百花舞,而心中有感,便一剑轻舞,自成此剑术。

月华银光,本是缥缈之物,于此为虚招,在以剑之快;秋风花落,有萧瑟肃杀之意,在以剑之狠。

一剑既出,而似与花共舞。可这每一剑却是为意孤行身上带来道道殷红,衣衫破烂。

意孤行在后退,似乎是在躲避,而没有出手之意。只因他曾经听得诺无双说过,她这一生最敬重的便是她的师傅。楚徐乐教给了诺无双剑术,还教给了她为人的道理。

诺无双还说,若是意孤行碰见了她的师傅,亦要礼让三分,不得有不敬。这一切,意孤行便记在心中。

可楚徐乐却是不知意孤行为何只是后退,只当他是无反手之力,被逼得节节倒退。又想到自己的爱徒被往生派掌门觉不休杀害,且因这意孤行,心中的怒火更是不休,手中剑便是快上了几分。

一招一式都那般凌厉,向着意孤行的心脏,意孤行的小腹,还有脖颈而去。

须知,人命须以人命偿,奉天教的人都应当死无葬身之地。这些年来,他们做的事情已经够坏,够令人发指了。

出剑之际,楚徐乐还不忘向赵姜道:“姜儿,还不快些去悬崖边,夺回你师妹的尸身!”

赵姜瞧着点了点头,起身向着悬崖边掠去。

意孤行大吼道:“不要!”

他想要抽身去阻拦赵姜,可赵姜的修为自也不错,而更有楚徐乐以手中剑阻拦着意孤行,让他不能分身。

霎时间,意孤行身上的阴煞之气暴增,竟似乱葬岗的阴风吹来,带着百鬼的呼鸣。他以掌抵剑,可惜他的阴煞掌却也不到火候,故而手上留下道道伤痕。

即便如此,他也在战斗之间向着悬崖边而去,还瞧着月妖猫她们的动静。

此刻正值关键时分,天地之间似有蓝色的幽火飘荡,由天际而来,三三两两,甚为美丽。

它们向着诺无双的方向,向着悬崖而来,就好似瞧见烛火的飞蛾,奋不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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