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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相思绵绵伊人悴

“哎—哎—哎!”吕小山腿上传来一阵疼痛,睁眼一瞧,却是那邋遢老者在踢自己。“现在玄微门的弟子都这么懒了吗?这都几时了?老头子我都不好意思再躺下去了,你这小年轻睡得倒是安心。幸好我老人家是个实诚人,信守承诺,换个人还不早跑了!”那老者说着便往外面走,也不再理吕小山,自顾自地的哼着小调:“人心啊,那个不古啊~爷爷我啊,真是实诚哪个人啊~”

吕小山感觉追上那老者,靠近老者身边问道:“敢问前辈名讳,师门仙居何处?”

“咋地,要是个无名无派的还配不上玄微门弟子跟随吗?小小年纪好的不学,倒是玄微门几千年积攒下的陋习继承的不少!爷爷我的名讳可多了,我自己都记不清,我怎么告诉你。这样吧,我决定我现在叫大英雄了,姓大名英雄,怎么样?好不好听,有没有感觉到盖世英雄出世的王霸之气?”那邋遢老者突然停下,踩在一块大石上说。那露在外面还不断搅动的脚趾,和那风起时露出的漆黑小腿,当真是独立于世的大英雄。

吕小山暗道这老头该不会是个疯子吧,他说的话到底可不可信啊!“傻小子,想什么呢?被我的王霸之气给慑服了?”那老者俯视着他。吕小山正看向他的眼睛,那双眼深邃而复杂,却独没有浑浊。这名老者,花发丛生,白髯挂胡,瞧来便是没有七十也有六十,虽然邋遢瘦弱,却还步履稳健,并无疯癫之意。

“大、大前辈,咱们还是在那庙里等等吧,封大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回来了!”吕小山称呼的有些拗口,但说出之后,便也自然了。

“晚间能赶到就不错了!再说了,天都大亮了,我的夜宵都让你给我吃了。我总得吃点早饭吧!嗯,昨晚算我请你,这次该你请我了,玄微门最讲究一个礼,那咱们就来个礼尚往来吧!说吧,傻小子,准备请大爷我吃什么?大爷我请你吃的鸡腿,你若还只是请我吃鸡腿,便显得玄微门人小气。这么吧,一个烧**,多了我也吃不了!”老者道。

“不瞒大前辈,我这还是第一次下山,身上没有银两!”吕小山这次出门,才又重新找回少年时为吃喝发愁的日子。

“你不会是故意留下想蹭吃蹭喝的吧!小小年纪不学点好,哎~”老者背起双手摇头叹息着往前走。

吕小山无奈只能跟着老者进城穿巷,不过越走越觉得熟悉,直到走到那挂着封府的大门前,方才想起昨夜追封志齐走过这条路,只不过当时天黑没有瞧得仔细。“老前辈,我还是喊你老前辈吧!您来过封大哥的府邸?”吕小山有些疑惑。

“说你傻,你还真傻?那麻杆是这封卫城的大户,自然住在这城东南的富人区。找那高门大户的一看不就能找到了吗?走吧,你既然喊他封大哥,去你大哥家吃顿饭总不过分吧!”老者不等他回话,便朝那大门走去。

“哎~,老前辈,我那是对年长的敬称,我认识封大哥的时间不比您长。咱们这样进去打扰人家不好吧!”吕小山想拦住那老者,可那老者根本不理睬他。

老者走到府门外,对看门的家丁说:“去告诉你们的主母,你们家主人封志齐的好兄弟,玄微门弟子吕小山前来拜会,捎来你们家主的消息。让你们主母速来迎接!”说完便在门外台阶上席地而坐,怎么看都像一个要饭的叫花子。

两个门丁对他指指点点,低于商量一番,还是派人去通传了。吕小山对老者拿他来胡谝别人颇为不满,此时却发作不得,便不理他。

剩下的那个门丁虽然对邋遢老者极是不屑,但对于玄微门这个天下第一大派还是如雷贯耳的,又见这少年虽然衣着略有破损,但出身大家的气质却是不凡。所以对两人倒也客气请他们到门房稍歇。

不过时,便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道:“他们确实说是老爷的朋友?知道老爷的消息?”这声音气喘中夹杂着兴奋激动与期盼。“夫人,来人是这么说的!”这声音刚结束,吕小山便看到一个衣着素雅的女子转出门墙,然后才慢慢收住脚步,略微抚平衣衫朝这边快步的行来,刚才那个门子和一个丫鬟服饰的女孩方才转出门墙。

“敢问老先生和这位小哥可是我家夫君的朋友?我家夫君现在何处?过的怎样?”这女子细柳眉,丹凤眼,唇形柔和,眸中竟闪着泪水。吕小山觉得这个女子很是面熟,细想方才记起自己在山洞中见过这位女子的画像。两者虽然有些差距,而且眼前女子明显苍老和成熟了许多,但是眉眼的变化并不大。

“这位夫人咱们可否进去说话,老夫和这位小友赶了很长的路方才找到宝地。!”那老者虽然衣着邋遢,可此时言行举止却颇为大气有度,就像一个修养很深的士大夫。

“对,对,对,咱们就去说话。”那女子又转头对身边丫鬟道:“青儿,安排厨房速速整治一桌酒席上来!”

“好的,夫人!”那名叫青儿的丫鬟日常陪着夫人,平时见多了夫人对家主的思念,此时自然不敢耽搁,忙小跑着去后厨安排了。

那女子引着二人来到客厅,先让人奉上茶水糕点。待二人略微进食后,方才开口道:“老先生和这位小友不远千里送来夫君消息,妾身感激万分。不知妾身夫君他现在何处,为何没有一起回来?”

“你家夫君其实一直都在扶余城,五年前他因胡乱修炼收集来的一些所谓的功法,以致容颜尽毁,双耳失聪,双目极不能见;后来又在山中躲藏时,被野兽咬断了一直手臂,腿也跛了一条。”老者喝了口茶水道。

那女子听说她的夫君竟然遭受如此多的苦难,顿时心如刀绞,掩面哭泣起来。

吕小山见老者说话真假掺杂,本想开口劝慰那女子,却见那老者丢来眼色,又弄不清老者这样说的意图,怕惹这老者生气反悔,便觉得先静观这老者到底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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