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房內,烛火摇曳闪烁。微弱的灯光把张兰幼小的影子放大数倍。
俞萧语问道:“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张兰垂下了头答道:“我打算带着我哥离开这里。”
俞萧语心中赞赏她的非分明,于是又从怀里抽出了一张一百两银票交给张兰道:“多少可以帮你点忙。”
张兰眼里噙着泪,她接过这银票,声音细微带着颤动的说道:“姑娘的情义,我一生不能忘。”
她知道一百两可能对于俞萧语来说不算什么,不收才是见外。
俞萧语双手扶着她的肩膀道“女孩子一人在外不容易加上你又带着你哥,多加小心。”
张兰道:“我会的。”
二人就此拜别。俞萧语赶到县令府时,褚维亦已经把所需物品装配打点好了。
“事情办好了?”褚维亦问道。
俞萧语答道:“嗯。”
褚维亦道:“那就走吧。”
俞萧语上了马车,褚维亦一如既往的驾车赶路。
褚维亦俞萧语二人由北至南,几经周折,终于到了留州。
此时的南方不比以后的繁荣,路上来往行人不过几人。
褚维亦带着俞萧语来到一个城镇。城门又残又破,上面的‘桂坡镇’是用木板钉在上面的,四根钉子掉了两根。整个木板摇摇晃晃。岌岌可危。俞萧语担心有一天就这么砸了下来。
俞萧语进入城内,城内的场景如她见到的城门一般,残破不堪。说是城镇,但其实也只是比一般乡村大了些许。
道路狭小,一路上的见到的房屋低矮,一幢客栈建在其间显得鹤立鸡群。俞萧语很好奇这客栈当初是怎么建成的。
褚维亦带着俞萧语进入那家客栈。
客栈有个小二,百无聊赖的坐在长椅上,背靠着桌子,嘴上叼着不知从哪里拔的一片草叶。
见有客人来了他也不动身,很不耐烦的问道:“几位?”
褚维亦不做回答,将信物在小二眼前晃了晃。
小二一见那信物,立即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发生了大逆转,由一开始的不耐烦变成殷勤。引着俞褚维亦和俞萧语到了四楼。
俞萧语心中疑惑着那块信物代表着什么,权力?势力?财力?
但此时她不想问褚维亦,他们实在太累了。在之前那个小村庄,为了张兰爹娘那些破事耽搁了不少时间,所以一路上他们只能披星戴月的往桂坡镇赶,以致于没睡到一个好觉。实在是太需要好好休息,俞萧语打算明天起来再问问褚维亦。
俞萧语隔天吃完早饭后敲开了褚维亦的门。
俞萧语道:“公子,既然到了柳州,我们是不是该想想该怎么找到那一批宝藏?”
褚维亦开门让俞萧语进去,在桌子上摊开那张地图。
俞萧语坐在椅子上把脸凑近桌面,一双眼睛一点点的扫描那张地图,一个角落也不放过。
在地图的边角上,俞萧语发现许多斑斑点点的黑渍,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可是那些黑渍毫无章法,俞萧语俞萧语将图纸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看得眼睛都疼,可是心里都没个想法,无奈将图纸扔在桌上。趴到窗边,让眼睛休息休息。
客栈背靠着山,一眼望去,尽是白色。
一阵凛冽的风吹过,俞萧语打了个寒颤,脑子清醒了几分。又开始想道:也许可能这不是原来的那张,只是后来临摹上的。有些出入吧。
那边褚维亦拿过桌子上的图纸,将图纸两边对折拼接在一起后,递给俞萧语看。
只见拼接地方出现了用繁体写的十个字。
“双星对残月
千树遍白花”
俞萧语学着把另外两边拼在一起,又出现了十个字。
“人抬妖精去
宝光仙门开”
俞萧语年少时学习并不好,对古诗词的了解也仅仅停留在学生时代。
俞萧语看向褚维亦心里想道:他比我先发现这写字,想必应该还有些别的发现。
俞萧语刚想问褚维亦,褚维亦却起身开口说道:“在屋子里闷着是想不出来什么的,去外面看看。”
俞萧语点点头表示赞同,起身又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随后跟着褚维亦出去了。
城镇中人对于新来的褚维亦俞萧语二人并未感到好奇,在他们二人穿行在那条狭小的街道时,路上的人皆对他们熟视无睹。
并不是俞萧语觉得自己有多高贵,每个人都要注意她。而是因为这个城镇不大,按理说他们彼此之间都应该是认识的,未感到好奇,那就表示外来的人很多。路上人又那么少,难道都已经出发去寻找了?
俞萧语心中一惊,她小声对褚维亦说:“我们是不是来晚了?”
褚维亦轻轻“嗯。”了一声。
俞萧语又问:“那还来的及吗?”
褚维亦回答道:“那些东西不是那么容易拿的,我没接到消息,那就说明没人成功拿到过。”
俞萧语松了一口气。
褚维亦走在前面,俞萧语走在后面不停的观察四周,希望能找到一丝新的线索。
忽然,褚维亦停下脚,俞萧语只顾四周,没注意前面,一下子没刹住车,撞在褚维亦背上。褚维亦长得很高,俞萧语目测应该有一米八五,比她高了一个多头。
俞萧语一边疼得揉头,一边不好意思的问褚维亦:“你又没有怎么样啊?”
褚维亦答道:“我没事,倒是你怎么样了?”
俞萧语展开了笑容道:“就这一下,当然是没事啦。不过你为什么停下来了?”
褚维亦道:“前面好像发生了什么事。”
俞萧语往前看去一堆人围在一起,其中骂声不绝
俞萧语奇怪道:“有人在吵架?”
褚维亦道:“过去看看吧?”
俞萧语心里道:吵架有什么好看的,难道这位哥们,闷骚的外表下其实还有一颗八卦的心?
俞萧语心中虽是这么想的,但还是很快的跟了上去。
在人群中挤来挤去,俩人终于挤到了前面。
人群之间,一个妇人拿着扫把,气冲冲的对一个躺在地上的男人骂道:“我就是太惯着你了,什么事都想着宽容,结果你现在居然这么对我!”
躺在地上的男人约莫三十多岁,他一声不吭的躺在地上,让妇人尽情的骂。
褚维亦走到那妇人中间,叫了一声:“静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