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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贤少爷遭调侃

凡大户人家的奴仆,只要有卖身契在手的,生杀大权全在主子手里,那祝姨娘和金姨娘都是贱妾,自然有身契,周小六更不必说。

奴仆是主人家的私有财产,主人打死奴仆在这里是不触犯律条的,只需家主人到衙门里说明情况就可。

只要你们家不是三天两头来报有下人死了,一般衙门里也不问你缘由,一律按照暴毙论处。

薛虹张大嘴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又伸了伸懒腰,也顾不得回房,只趴在薛益的床边就这样睡着了。

等薛虹醒来的时候,是在自己的房间。应该是下人发现他睡在榻边,把他送回来的。

“二爷,二爷快醒醒,老爷醒了!”

耳边竹西的声音传来,薛虹一个打挺就从床上跳起来了,顾不得好生穿衣服,一边走一边系扣子,直往薛益的正房去。

“老爷什么时候醒的?如今身子怎么样?”

竹西和棠九一左一右给薛虹穿衣提鞋,棠九听见薛虹问,满脸堆笑地回答:“给二爷道喜,老爷今晨醒的,叫了城中好几个大夫,连太医都来看过了,都说老爷已经好了,此刻正院里一片欢欣鼓舞呢!”

“哦?是吗?”

“可不是嘛?这些个大夫之前说老爷不好了,如今老爷又一下子都好了,且沉珂病灶都不见了,可见我们老爷没有他们说的那么严重。

他们不说自己无能断错症,只说是咱们薛家祖上积德,老爷命不该绝,这才好转了。

明明是庸医,却执此鬼神说辞,爷道好笑不好笑?”

好笑?可拉倒吧!如果没有他薛虹的系统空间,薛益只怕真的会翘辫子好不好?是万灵丹!空间出品果然值得信赖。

薛虹心中吐槽,面上却是一片惊喜,及至来到薛益院亲眼见看见薛益面色红润地坐在那里说话,又悄悄握住他的手,施展一回空间探脉技能,确定了薛虹的身体不仅已经恢复正常,还比寻常三十来岁的人更健壮了几分,这才真正地安下心来。

以薛益目前的身体状况,只要不出什么意外,活到薛虹顺利成长几乎不成问题。

却说薛益这一病,折腾了大半个月,等他彻底好了,展眼已到了年下。

身子骨健旺的薛益只觉得做什么都有兴趣,看着薛王氏忙里忙完地布置这收拾那;

薛蟠去各个庄子上收来的租子也都较往年好了不少;

商队那边赶年下也都回来了,带来了琳琅满目的商品和不菲的收入;

一连几天家里都是喜庆洋洋的样子,人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只怕说的就是如今的薛益了吧。

府里处处都是喜庆的,只薛虹这几日觉得有些不自在。

竹西、棠九两个小厮,朗月、曜星两个书童,这几天就跟吃了蜜蜂屎一样,见了他就乐,态度极其谄媚。而家中下人似乎也都有这个毛病,谁见了他都点头哈腰的,还有几个婢女,见了他居然红了脸。得亏他身子骨灵活,说跑也就跑了,要不让那几位大姐逮着了不得……

这是怎么回事?

“棠九,别笑了,爷脸上又没有花,你们这是怎么了?”

棠九是四个人当中最活泼的那个,难得的是做事情够细心,薛虹素来最喜,有什么事也喜欢吩咐他去做。

棠九早就笑得肚子疼了,却也不瞒着:“这不能怪奴才,是朗月。他把爷宅子里断公案的事情写成了书,本当游戏之作,却不知被哪个说书先生捡了去,加了说书的技法一润色,竟成了一套好书,如今天桥底下还说着呢,题目就叫《贤少爷智断迷情案》。”

竹西也在一旁说道:“可说呢,别人家不知道这书说的是谁,咱们家人还不知道吗?要说还是那说书先生的手艺好,说得绘声绘色的,爷如今已经是咱们京城里天上有地上无的神童了呢,咱们跟着爷这样的主子脸上有光,能不笑吗?”

薛虹算是明白了,心说自己让这帮猴崽子们给卖了啊?也不知道这书说的到底怎么样,若是把爷的形象描绘得英武过人也就罢了,若说的不好岂不是坏爷的名声?

不过看家里下人这等嘴脸,薛虹心里也知道说得不差,又想想天桥艺人讨生活不容易,也就随他去了。只不过嘴里还是不依不饶,对朗月道:“好哇,我日日带在身边的人不仅对主子说长道短,还把家里的事情编成了书去卖?打明儿起你也别跟着我了,自去天桥说书吧,饿不死你!”

薛虹说完甩手去了,吓得朗月脸色煞白:“爷!爷可饶了奴才吧,别赶奴才走啊,奴才再也不敢了!”

曜星心思最细,很知自己主子的性子,扬声笑道:“放心吧,咱们爷英明睿智着呢,怎么会同你计较?只怕得了闲,他自己也去听一回书也未可知!”

这话声音太大,走远了的薛虹似乎被声波震着了,狠狠趔趄了一下。

赶到腊月二十三这日,薛家过小年,且过年的各项事宜都已齐备。

祭拜完灶王爷,薛益带着薛虹往先生家送年礼,薛王氏拿着礼单也打发人往京中各处送礼,有几家要紧的,自是薛王氏亲自出面,最后送给贾府的,是薛王氏带着薛蟠、宝钗一起送来的。

贾王氏依旧迎在二门,见到薛王氏命人抬进来的那些大大小小的箱子,心里就熨帖得很。

“你说说你,咱们又不是外人,何必年年都备这么多礼来?我瞧着似乎比去年更重了些,很是破费了。”

其实人家上门来送年礼,主人家一般都是大方收下,只有道谢的。

像贾王氏这一番说辞,虽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但架不住薛王氏送来的确实太多,能赶得上普通人家送来的三倍了,这不是说给一旁大太太张令萱听,故意上眼药吗?

大太太娘家的年礼送的不过面儿上情,且又一大半是些不值钱的书籍诗画,只有贾政爱得不行,实际归到公中哪里值得什么?

而薛王氏送来的可都是真金白银,归在账面上好看不说,每次往库房里抬的时候,贾王氏还能从中挑选不少好东西——在贾府,娘家过年时送来的年礼,身为家中的外嫁女是可以明公正道留下自己喜欢的东西的——可不比她张令萱在婆婆面前露脸多了?真正是面子、里子都有了。

只不过,贾王氏也许是一年只有这么一遭比张令萱在贾母跟前得脸,那一脸的小人得志相,实在是令人生厌。

张令萱不与她计较,只不过略笑笑,便自去张罗酒席,留薛王氏母子们吃饭。

“太太,这贾王氏太过分了,您平日里那样的能说会道,今日怎么成了锯了嘴的葫芦,任她在那里显摆?”

说话的是张令萱身边的大丫头春兰,听见此话,她不过苦笑:

“早年我刚嫁过来的时候年轻气盛,时时处处要压人一头,又比她能说会道,老太太看在我们张家的份上又很不肯拂了我的面子,所以这么多年来,我比她得脸,说她不恨我是不可能的。好不容易能压我一头,她还不那么着吗?

且那是她娘家人,我何必在她自己家人跟前与她争什么长短?

再说我们家送来的那些诗词书画,大多都说孤本,在文人墨客手上是无价之宝,在她贾王氏眼中不过就是废纸,我又有什么好同她争辩的?我自留着父亲和哥哥们为我选的好东西,将来留给我琏儿,和她分辨,是在降低自己的水准,你懂吗?”

春兰听了豁然开朗,不住点头。

可是只有张令萱自己知道,最近一年多来,她时常肯病,病虽不重,却总缠绵许久才勉强痊愈,可见她的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整日里管着偌大的贾府,府里上下花的比进的多,每常人情往来,家里花费的和收回来的不过是划个对等,也就是贾敏和薛王氏送来的能有些余剩。

贾敏是府上的嫡小姐,林府又情况特殊,几代列侯累积的财富,偏人丁单薄,好几辈子的财富都落到贾敏手中了,这也难怪贾敏这个姑太太三不五时地路远迢迢送些好东西给娘家了。

可薛王氏不同,贾府于她家而言是外戚,其实很不必如此大方的,可见她对姐姐的情谊。

张令萱虽看不上武勋家出来的小姐,但却不是不醒事的,至少薛王氏对自己姐姐情深意切这一点,还是很令她尊敬的。

薛家是皇商,手里的银子产业自然比他们这些当官或袭爵的人家多,还不让人家腰粗一些吗?

与之相比,张令萱不禁想到自己的姐姐张令仪。

姐姐是京中有名的才女,最清高不过的人,她可不会在这些黄白之物上留心,更别提送她什么了。

想到这里令萱自己笑了,她们姐妹和王氏姐妹本来就没什么可比的,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人非要摆在一起,那不是贻笑大方了?

且不提薛家众人在外面如何做客的,且说一说至晚间,薛益与薛王氏说起了子女的教育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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