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4139500000009

第9章 韩非

韩非(约前280—前233),战国末年哲学家,法家主要代表人物。出身韩国贵族,与李斯同师荀子。受秦王政之邀入秦,被李斯谗害死于狱中。他为法家思想集大成者,提出了以“法”为中心的“法、术、势”三者合一的君主统治术,强调中央集权。其思想基本包括在《韩非子》一书中。

五蠹

上古之世,人民少而禽兽众,人民不胜禽兽虫蛇,有圣人作,构木为巢以避群害,而民悦之,使王天下,号曰有巢氏。民食果蓏蜯蛤,腥臊恶臭而伤害腹胃,民多疾病,有圣人作,钻燧取火,以化腥臊,而民说之,使王天下,号之曰燧人氏。中古之世,天下大水,而鲧、禹决渎。近古之世,桀、纣暴乱,而汤、武征伐。今有构木钻燧于夏后氏之世者,必为鲧、禹笑矣。有决渎于殷、周之世者,必为汤、武笑矣。然则今有美尧、舜、汤、武、禹之道于当今之世者,必为新圣笑矣。是以圣人不期修古,不法常可,论世之事,因为之备。宋人有耕田者,田中有株,兔走触株,折颈而死,因释其耒而守株,冀复得兔,兔不可复得,而身为宋国笑。今欲以先王之政,治当世之民,皆守株之类也。

古者丈夫不耕,草木之实足食也;妇人不织,禽兽之皮足衣也。不事力而养足,人民少而财有余,故民不争。是以厚赏不行,重罚不用,而民自治。今人有五子不为多,子又有五子,大父未死而有二十五孙,是以人民众而货财寡,事力劳而供养薄,故民争,虽倍赏累罚而不免于乱。

尧之王天下也,茅茨不剪,采椽不斫,粝粢之食黎藿之羹,冬日麑裘,夏日葛衣,虽监门之服养,不亏于此矣。禹之王天下也,身执耒臿以为民先,股无胈,胫不生毛,虽臣虏之劳不苦于此矣。以是言之,夫古之让天子者,是去监门之养而离臣虏之劳也,古传天下而不足多也。今之县令,一日身死,子孙累世絜驾,故人重之。是以人之于让也,轻辞古之天子,难去今之县令者,薄厚之实异也。夫山居而谷没者,月娄腊而相遗以水;泽居苦水者,买庸而决窦。故饥岁之春,幼弟不饣襄;穰岁之秋,疏客必食。非疏骨肉爱过客也,多少之实异也。是以古之易财,非仁也,财多也;今之争夺,非鄙也,财寡也。轻辞天子,非高也,势薄也;争土橐,非下也,权重也。故圣人议多少论薄厚为之政,故罚薄不为慈,诛严不为戾,称俗而行也。故事因于世,而备适于事。

古者大王处丰、镐之间,地方百里,行仁义而怀西戎,遂王天下。徐偃王处汉东,地方五百里,行仁义,割地而朝者三十有六国,荆文王恐其害己也,举兵伐徐,遂灭之。故文王行仁义而王天下,偃王行仁义而丧其国,是仁义用于古不用于今也。故曰:世异则事异。当舜之时,有苗不服,禹将伐之,舜曰:“不可,上德不厚而行武,非道也。”乃修教三年,执干戚舞,有苗乃服。共工之战,铁铦矩者及乎敌,铠甲不坚者伤乎体,是干戚用于古不用于今也。故曰:事异则备变。上古竞于道德,中世逐于智谋,当今争于气力。齐将攻鲁,鲁使子贡说之,齐人曰:“子言非不辩也,吾所欲者土地也,非斯言所谓也。”遂举兵伐鲁,去门十里以为界。故偃王仁义而徐亡,子贡辩智而鲁削。以是言之,夫仁义辩智,非所以持国也。去偃王之仁,息子贡之智,循徐、鲁之力,使敌万乘,则齐、荆之欲不得行于二国矣。

夫古今异俗,新故异备,如欲以宽缓之政治急世之民,犹无辔策而御马旱马,此不知之患也。今儒、墨皆称先王兼爱天下,则视民如父母。何以明其然也?曰:“司寇行刑,君为之不举乐,闻死刑之报,君为流涕。”此所举先王也。夫以君臣为如父子则必治,推是言之,是无乱父子也。人之情性,莫先于父母,皆见爱而未必治也,虽厚爱矣,奚遽不乱?今先王之爱民,不过父母之爱子,子未必不乱也,则民奚遽治哉!且夫以法行刑而君为之流涕,此以效仁,非以为治也。

夫垂泣不欲刑者仁也,然而不可不刑者法也。先王胜其法不听其泣,则仁之不可以为治亦明矣。且民者固服于势,寡能怀于义。仲尼,天下圣人也,修行明道以游海内,海内说其仁,美其义,而为服役者七十人,盖贵仁者寡,能义者难也。故以天下之大,而为服役者七十人,而为仁义者一人。鲁哀公,下主也,南面君国,境内之民莫敢不臣。民者固服于势,诚易以服人,故仲尼反为臣而哀公顾为君。仲尼非怀其义,服其势也。故以义则仲尼不服于哀公,乘势则哀公臣仲尼。今学者之说人主也,不乘必胜之势,而务行仁义则可以王,是求人主之必及仲尼,而以世之凡民皆如列徒,此必不得之数也。

今有不才之子,父母怒之弗为改,乡人谯之弗为动,师长教之弗为变。夫以父母之爱,乡人之行,师长之智,三美加焉而终不动,其胫毛不改。州部之吏,操官兵,推公法,而求索奸人,然后恐惧,变其节,易其行矣。故父母之爱不足以教子,必待州部之严刑者,民固骄于爱,听于威矣。故十仞之城,楼季弗能逾者,峭也;千仞之山,破牂易牧者,夷也。故明王峭其法而严其刑也。布帛寻常,庸人不释;铄金百溢,盗跖不掇。不必害则不释寻常,必害手则不掇百溢,故明主必其诛也。是以赏莫如厚而信,使民利之;罚莫如重而必,使民畏之;法莫如一而故,使民知之。故主施赏不迁,行诛无赦。誉辅其赏,毁随其罚,则贤不肖俱尽其力矣。

今则不然。以其有功也爵之,而卑其士官也;以其耕作也赏之,而少其家业也;以其不收也外之,而高其轻世也;以其犯禁也罪之,而多其有勇也。毁誉、赏罚之所加者相与悖缪也,故法禁坏而民愈乱。今兄弟被侵必攻者廉也,知友被辱随仇者贞也,廉贞之行成,而君上之法犯矣。人主尊贞廉之行,而忘犯禁之罪,故民程于勇而吏不能胜也。不事力而衣食则谓之能,不战功而尊则谓之贤,贤能之行成而兵弱而地荒矣。人主说贤能之行而忘兵弱地荒之祸,则私行立而公利灭矣。

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而人主兼礼之,此所以乱也。夫离法者罪,而诸先生以文学取;犯禁者诛,而群侠以私剑养。故法之所非,君之所取;吏之所诛,上之所养也。法趣上下,四相反也,而无所定,虽有十黄帝不能治也。故行仁义者非所誉,誉之则害功;文学者非所用,用之则乱法。楚之有直躬,其父窃羊而谒之吏,令尹曰:“杀之!”以为直于君而曲于父,报而罪之。以是观之,夫君之直臣,父之暴子也。鲁人从君战,三战三北,仲尼问其故,对曰:“吾有老父,身死,莫之养也。”仲尼以为孝,举而上之。以是观之,夫父之孝子,君之背臣也。故令尹诛而楚奸不上闻,仲尼赏而鲁民易降北。上下之利若是其异也,而人主兼也举匹夫之行,而求致社稷之福,必不几矣。古者苍颉之作书也,自环者谓之私,背私谓之公,公私之相背也,乃苍颉固以知之矣。今以为同利者,不察之患也。然则为匹夫计者,莫如修行义而习文学。行义修则见信,见信则受事;文学习则为明师,为明师则显荣。此匹夫之美也。然则无功而受事,无爵而显荣,为有政如此,则国必乱,主必危矣。故不相容之事,不两立也。斩敌者受赏,而高慈惠之行;拔城者受爵禄,而信廉爱之说;坚甲厉兵以备难,而美荐绅之饰;富国以农,距敌恃卒,而贵文学之士;废敬上畏法之民,而养游侠私剑之属。举行如此,治强不可得也。国平养儒侠,难至用介士,所利非所用,所用非所利。是故服事者简其业,而于游学者日众,是世之所以乱也。

且世之所谓贤者,贞信之行也。所谓智者,微妙之言也。微妙之言,上智之所难知也。今为众人法,而以上智之所难知,则民无从识之矣。故糟糠不饱者不务梁肉,短褐不完者不待文绣。夫治世之事,急者不得,则缓者非所务也。

今所治之政,民间之事夫妇所明知者不用,而慕上知之论,则其于治反矣。故微妙之言,非民务也。若夫贤良贞信之行者,必将贵不欺之士。不欺之士者,亦无不欺之术也。布衣相与交,无富厚以相利,无威势以相惧也,故求不欺之士。今人主处制人之势,有一国之厚,重赏严诛,得操其柄,以修明术之所烛,虽有田常、子罕之臣,不敢欺也,奚待于不欺之士!今贞信之士不盈于十,而境内之官以百数,必任贞信之士,则人不足官,人不足官则治者寡而乱者众矣。故明主之道,一法而不求智,固术而不慕信,故法不败而群官无奸诈矣。

今人主之于言也,说其辩而不求其当焉;其用于行也,美其声而不责其功。是以天下之众,其谈言者务为辩而不周于用,故举先王言仁义者盈廷,而政不免于乱。行身者竞于为高而不合于功,故智士退处岩穴,归禄不受,而兵不免于弱。政不免于乱,此其故何也?民之所誉,上之所礼;乱国之术也。今境内之民皆言治,藏商、管之法者家有之,而国愈贫,言耕者众,执耒者寡也。境内皆言兵,藏孙、吴之书者家有之,而兵愈弱,言战者多,被甲者少也。故明主用其力,不听其言;赏其功,必禁无用。故民尽死力以从其上。夫耕之用力也劳,而民为之者,曰可得以富也。战之事也危,而民为之者,曰可得以贵也。今修文学,习言谈,则无耕之劳而有富之实,无战之危而有贵之尊,则人孰不为也!

是以百人事智而一人用力,事智者众则法败,用力者寡则国贫,此世之所以乱也。故明主之国,无书简之文,以法为教;无先王之语,以吏为师;无私剑之捍,以斩首为勇。是境内之民,其言谈者必轨于法,动作者归之于功,为勇者尽之于军。是故无事则国富,有事则兵强,此之谓“王资”。既畜“王资”而承敌国之舋,超五帝,侔三王者,必此法也。

今则不然,士民纵恣于内,言谈者为势于外,外内称恶以待强敌,不亦殆乎!故群臣之言外事者,非有分子从衡之党,则有仇雠之忠而借力于国也。从者,合众弱以攻一强也;而衡者,事一强以攻众弱也。皆非所以持国也。今人臣之言衡者皆曰:“不事大则遇敌受祸矣。”事大未必有实,则举图而委,效玺而请兵矣。献图则地削,效玺则名卑,地削则国削,名卑则政乱矣。事大为衡未见其利也,而亡地乱政矣。人臣之言从者皆曰:“不救小而伐大则失天下,失天下则国危,国危而主卑。”救小未必有实,则起兵而敌大矣。救小未必能存,而交大未必不有疏,有疏则为强国制矣。出兵则军败,退守则城拔,救小为从未见其利,而亡地败军矣。是故事强则以外权士官于内,救小则以内重求利于外,国利未立,封土厚禄至矣。主上虽卑,人臣尊矣;国地虽削,私家富矣。事成则以权长重,事败则以富退处。人主之于其听说也,于其臣,事未成则爵禄已尊矣。事败而弗诛,则游说之士,孰不为用矰缴之说而侥幸其后?故破国亡主以听言谈者之浮说,此其故何也?是人君不明乎公私之利,不察当否之言,而诛罚不必其后也。皆曰:“外事大可以王,小可以安。”夫王者,能攻人者也,而安,则不可攻也。强则能攻人者也,治则不可攻也。治强不可责于外,内政之有也。今不行法术于内,而事智于外,则不至于治强矣。鄙谚曰:“长袖善舞,多钱善贾。”此言多资之易为工也。故治强易为谋,弱乱难为计。故用于秦者十变而谋希失,用于燕者一变而计希得,非用于秦者必智,用于燕者必愚也,盖治乱之资异也。故周去秦为从,期年而举;卫离魏为衡,半岁而亡。是周灭于从,卫亡于衡也。使周、卫缓其从衡之计,而严其境内之治,明其法禁,必其赏罚,尽其地力以多其积,致其民死以坚其城守,天下得其地则其利少,攻其国则其伤大,万乘之国莫敢自顿于坚城之下,而使强敌裁其弊也,此必不亡之术也。舍必不亡之术而道必灭之事,治国者之过也。智困于内而政乱于外,则亡不可振也。

民之政计,皆就安利如辟危穷。今为之攻战,进则死于敌,退则死于诛,则危矣。弃私家之事而必汗马之劳,家困而上弗论,则穷矣。穷危之所在也,民安得勿避?故事私门而完解舍,解舍完则远战,远战则安。行货赂而袭当涂者则求得,求得则私安,私安则利之所在,安得勿就?是以公民少而私人众矣。

夫明王治国之政,使其商工游食之民少而名卑,以寡趣本务而趋末作。今世近习之请行则官爵可买,官爵可买则商工不卑也矣,奸财货贾得用于市则商人不少矣。聚敛倍农而致尊过耕战之士,则耿介之士寡而高价之民多矣。

是故乱国之俗,其学者则称先王之道,以籍仁义、盛容服而饰辩说,以疑当世之法而贰人主之心。其言古者,为设诈称,借于外力,以成其私而遗社稷之利。其带剑者,聚徒属,立节操,以显其名而犯五官之禁。其患御者,积于私门,尽货赂而用重人之谒,退汗马之劳。其商工之民,修治苦窳之器,聚弗靡之财,蓄积待时而侔农夫之利。此五者,邦之蠹也。人主不除此五蠹之民,不养耿介之士,则海内虽有破亡之国,削灭之朝,亦勿怪矣。

同类推荐
  • 宋词概论

    宋词概论

    从宏观的角度来论述宋词发展过程,着重探讨宋词与宋代文化生活、宋人词体观念的形成和宋词的发展趋势,对宋词演唱情况、宋代歌妓状况的研究探赜索隐,别辟蹊径。
  • 岁岁年年有光

    岁岁年年有光

    《岁岁年年有光》精选汇集了周有光先生百岁之后所思所想所虑。近十年来,除了写作,周有光先生还在他的小书房里与许多来自各地的文人访客谈笑对答,这也成为他晚年表达自己观点的极具特色的方式之一。这本谈话集分为对谈和采访两部分,既有他对自己一生难忘经历的回顾,更有对国家社会发展的思考,对世界历史的走向、社会制度的变迁、国家未来的发展的关注。在一问一答之中,浓缩了百年的人生智慧。本书也是周有光先生晚年生活状态的真实记录与呈现。
  • 瓦尔登湖

    瓦尔登湖

    《瓦尔登湖》是美国作家亨利·戴维·梭罗所著的一本散文集,记录了作者隐居瓦尔登湖畔,与大自然水乳交融,在田园生活中感知自然、重塑自我的奇异历程。
  • 北大的源头在哪里?

    北大的源头在哪里?

    北京大学的历史源头在哪里?其思想轨迹大体如下:(一)1918、1925年,蔡元培校长两次讲到:中国古代太学是近代新北大的“高曾祖”;(二)1925年蒋梦麟代校长判定:本校由国子监改为京师大学堂;(三)1948年胡适校长提出:北京大学是历代“太学”的正式继承者;(四)1964年前后,陆平校长提出:继承太学、学习苏联、参考英美是北大三大办学方针;(五)20世纪60年代和1982年,冯友兰讲:北大校史应从汉朝太学算起;(六)1987年,任继愈指出:北大源头应追溯到公元前124年汉武帝开办太学;(七)20世纪80、90年代,季羡林在北大九十周年校庆时提出:北大历史应从国子监创办算起,还可上溯到汉代太学;(八)1986、1988、1997年,萧超然反复讲:北大源头可直接上溯到代代相传的晋代国子监;(九)1998年,我提出:北大最初历史源头是公元前124年西汉太学创立,直接源头是古代北京地区的太学和公元947年辽南京太学、1287年元大都国子监。
  • 别离的笙箫:徐志摩经典诗选

    别离的笙箫:徐志摩经典诗选

    《别离的笙箫:徐志摩经典诗选》收录了徐志摩五部诗集《志摩的诗》《翡冷翠的一夜》《猛虎集》《云游集》《集外》,其最广为人知的《再别康桥》、《偶然》、《沙扬娜拉》等诗歌名篇均有收录,是他所有经典诗作和散文作品的精选集,也是一本不可或缺的心灵枕边书。通过《别离的笙箫:徐志摩经典诗选》,我们可以再次感受到徐志摩洋溢的才情,走进他那矛盾杂糅、繁复奇特的世界,触碰那个在理想与现实、飞扬与堕落中冒险的灵魂。
热门推荐
  • 吃货生存日记

    吃货生存日记

    林夕是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人,她唯一的心愿就是守着自己的淘宝小店,在海市有套属于自己小房子,有个属于自己的小家。天外来的一场雨打破了她的生活节奏,让她不得已在这末世寻找生存下去的路
  • 清穿之今天开始做宠妃

    清穿之今天开始做宠妃

    季婉容一朝梦醒,成了四爷府上最不起眼的格格。做妾?是不可能做妾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做妾!季婉容万般纠结,冷漠道:“给封休书,咱们一拍两散,都不丢人。”哪里曾想,冰山四爷根本不答应,偷走了爷的心,想走?没门!某男咬牙切齿怒道,“你说过,生是爷的人,死是爷的死人,你说话要作数,这辈子,你休想离开爷的身边……”【甜文!甜文!甜甜文!架空清朝,请勿较真。】
  • 回眸看见爱如初

    回眸看见爱如初

    林卿暖一直以为婚姻才是感情的基础,用尽办法嫁给司修林之后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不仅造成男人更大的憎恶与嫌弃,反而让自己受尽折磨。当林卿暖终于放弃之时,那个男人却根本容不下她继续活在这个世上,自己费尽心机的爱情不过是一场笑话罢了。--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女将倾城之王爷别逃

    女将倾城之王爷别逃

    一场意外她穿越到一个不知名的朝代,成为了功勋卓绝的女将军。为了生存,她小心谨慎,步步为营!然而却不小心惹到了一位冷面王爷,他强行要求她做他的左膀右臂,她逃他追;有一天她不逃了,她笑着对他说“王爷,人家不想做你的左膀右臂!”某王爷疑惑地问道:“那你想做什么?”某女红着脸嘟嚷道:“我想做你的王妃!”某王爷满脸震惊,逃似的跑了出去。“王爷,你别逃啊,你还没回答我呢!”于是也追了出去……
  • 君子孟泽

    君子孟泽

    我今生啊,喜欢过两个男神仙。前一个,我陪伴他数万年,他却剐我鱼鳞、抽我鱼骨,还将我的脸雕刻成他心爱的姑娘的模样。我在梦中将匕首插进他的心脏,把扇剑没入他的咽喉……我花了整整一万年,才放下了对他的怨。后一个,我用自己的一双眼换得他的清明,许下同他永生永世相伴相守的诺言,他却手持锋利冰冷的刀刃割断我腹鳍、伤我腹中孩儿的性命……我曾告诉旁人,他是我喜欢的神仙,倘若他遇到危险,我愿用自己的命换他的平安。他也曾说:“素书,我一直在,等你老了,我可以当你的眼睛。”可如今,我却身着凤冠霞被,于银河畔采星阁中等待与他同归于尽。……至轮回枯竭,梦里执念成灯灭。我曾眷念一魂,枯守万年,却终有遗憾。
  • 这个保镖来自古代

    这个保镖来自古代

    她以为自己遇见鬼了,没想到捡到一个武功高强的帅哥,她以为他失忆忘记了所有就会乖乖呆在自己身边当保镖,没想到他竟然和那个杨氏下一代继承人长得一模一样的。他本是现代含着金勺出生的少爷,却阴差阳错的在古代做了一代官爷的大公子,再回现代已失去所有的记忆,成了霸道多变的大小姐的保镖。
  • 红楼之庶子风流

    红楼之庶子风流

    外科医生贾琮过劳而卒,魂穿荣府。谱一曲红楼幽梦,唱一世庶子风流。
  • 据说我身体是别人的

    据说我身体是别人的

    据说我的身体是别人的,慢慢的有一天察觉到自己与别人的异样,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从此越来越多的黑夜中无数的黑影围绕着他……
  • 我是阿九!

    我是阿九!

    末日二十五年后,围墙外异种横行,异兽当道,围墙内人性泯灭,秩序重整。围墙外一个世界,围墙内一个世界。阿九临死前,没有恨谁,只恨这世道!为什么没有异能就是弱者!为什么没有异能就必须被抛弃!再次归来,以血肉之躯铸就战神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