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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风云再起(1)

胡雪岩的人生事业因“官”而起 ,也因“官”而衰。李鸿章等人从左宗棠的“后方”下手,先动其根基再消其势力。而左宗棠的“根基”和“后方”恰恰正是胡雪岩。因而胡雪岩从巅峰顷刻坠入谷底,竟无回转的余地。不过他在落魄中的磊落与坦然,仍然让世人赞叹不已。

——作者题注

如意算盘

左宗棠平定西北,胡雪岩立了大功。论功行赏,在左宗棠的力保下,胡雪岩得以为正一品,戴上顶戴,成为赫赫有名的“红顶商人”。朝廷又赏他穿黄马褂,骑上马绕皇城转三圈儿。

因为左宗棠功高盖世,朝廷有意留他在京城,入阁拜相,与恭亲王等一起共持朝政。

不过左宗棠口没遮拦,心直口快,得罪了不少人。不久东宫太后慈安突然过世,左宗棠听说,匆匆忙忙上朝。一入守值房,见恭亲王等一班大员都已到来,正等着召见。问及东宫太后死因,说是突然生病,抢救不及而死。

左宗棠搓着手,在守值房来回走动,边走边说道:“怎么会呢,昨天中午上朝,还见她好端端的,晚上就暴病身亡,不可能!不可能!”

左宗棠是有口无心,旁边听着的大员们却替他捏了一把汗。

原来东西宫早有不和。咸丰帝逝时,替心慈面善的东宫太后慈安着想,给她留了一道手谕。手谕中说,西宫太后慈禧心狠手辣,先皇实在担心她早晚会乱了朝政,祸害宫廷,所以特留手谕一封。若遇非常情况,由东宫太后召集群臣宣读。见此手谕,则人人可得西宫太后而诛之。

西宫因为当时派人听了壁角,知道先皇给东宫留过一道手谕。不过她并不知道手谕上到底说的什么。十几年来,西宫一直为此惴惴不安,同时也非常嫉妒先皇对东宫的厚爱。

但是她表面还是对东宫一片和气。东宫毕竟是妇人心肠,架不住慈禧的花招,就把先皇的手谕拿了出来,让慈禧看后,当面把它焚烧了。并发誓从此后亲如姐妹,共同管理好朝政。

慈禧表面上感激慈安所为,暗地里却派人下了毒手。

满朝文武都知道慈安绝非暴病身亡,但是谁都噤若寒蝉,讳莫如深。惟独左宗棠不知就里,说了上边的话。

可是早有太监报了上去。慈禧知道左宗棠是个骡子脾气,有口无心,说话归说话,却绝无深意,但是老让这么一个没有遮拦的家伙留在朝中,早晚免不了会闯祸。于是就借了机会,外放左宗棠为两江总督。

左宗棠外放,最高兴的是胡雪岩。这时候胡雪岩正联合了丝商,要与洋人抗衡,不让洋人随意左右中国市场,占中国人的便宜。

胡雪岩想借两江总督之名,让左宗棠发布一纸文告,提高外商购买丝茧的捐税。

洋人托了海关总税务司英国人赫德,前去游说胡雪岩。

洋人提出,可以给胡雪岩每年八十万的佣金,让他代理收购。条件是价格上一定要替洋人做些考虑。

佣金数目相当可观,不过胡雪岩的心思已经不在这里。他希望洋人能根据需要,尽量加足价码。

胡雪岩知道,十年以来,丝茧的价格年年都在攀升。所以洋人要想收购,起码也不应低于前五年的平均价。

赫德知道胡雪岩的想法已定,更改的可能不是很大,就只好起身告退了。

胡雪岩见洋人被自己这么一卡,就着急上门了,心里甚是得意。

“应春,我看现在逼上一逼,洋人一定会依了咱们的要求。”

“你是说咱们今年的丝不卖?”古应春担心地问道。

“正是,等到明年,也该咱们卖个好价钱。”

“雪岩,”古应春提醒道,“按照惯例,到年关前,至少也得卖去七成,不然资金周转不灵呀。”

“没关系,应春,我算了算,钱庄这边,咱们几个大户的钱只要不取款,年关总还是可以过去的。”

“赶松不赶紧,但愿别遇到什么意外。”

老天保佑,这一个年关,总算平安过去。洋人依然扳价很紧。胡雪岩来了气,联合了几个内地缫丝厂,紧赶慢赶,把头年的剩茧处理了一大半。

洋人沉不住气了,频频派人打探胡雪岩的口风。胡雪岩回话很明确,除非答应了所提的条件,否则一根丝也甭想捞着。

一转眼又到了收丝茧季节,胡雪岩眼看着自己布下的计划已经快有结果,就又投进去一百多万两银子,把市面上的丝茧全部收回库里。巴望着这么熬上一熬,会有一个圆满结果。

困鹰遭折翅

这时候却又起了波折,南方海疆战事又起。

战事的起因还得从太平军讲起。

太平天国后期,刘永福率领一支起义军驻扎在中越边境,起名“黑旗军”。太平军节节败退,刘永福坐守观望,朝廷见他们既不反抗官府,也不投顺官府,也就任其发展。

这支军队自己垦荒,自己筹粮。

当时法国人窥视越南,就在越南小朝廷内策反。越南国王派人向清廷求援。刘永福得到消息,就向官府联系,愿意代表官府前往帮助越南平定反叛。

朝廷起了歪心,心想黑旗军出征越南,胜了,就说是朝廷所派;败了,也正中朝廷下怀,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借刀杀人。

没想到越南内部的反叛镇压下去了,法国却出兵干预了。一直把黑旗军赶回了中越边境,再往前追,就是侵犯中国国土了。

这时朝廷才慌了手脚,忙从广东、广西抽调兵力,前去拦截法军。

越南朝廷在法国的唆使下发表声明,宣布脱离中国的保护。法国借机挑衅,扬言中国干预了法国的事务,要与中国一战。

朝廷内又分成了主战、主和两派。左宗棠力主作战,李鸿章表面作公正之论,其实谁都知道他是主和。不久主张作战的论调占了上风,于是朝廷又把这一重任交付了左宗棠,说外国人怕左宗棠,只要左宗棠亲往,洋人必败。

左宗棠匆忙把胡雪岩招到江宁,要他准备好四十万银两,让人马先开动了。

跟了左宗棠这么多年,胡雪岩从来没让左宗棠失望过,所以养成了左宗棠的这个脾气。

左宗棠见胡雪岩微露难色,便问:“有什么困难吗?”

要是胡雪岩答一声“是的,确实有困难”,或许左宗棠会另做考虑。

不过胡雪岩总不想让老帅失望,所以就答道:“请左大人放心,我会尽力想办法。”也是长年相沿养成的习惯,胡雪岩总想事事做得满意。可是很快他就发现,事事满意是不大现实的。

首先是各地钱庄的钱业,古应春早提醒他内有积弊,希望胡雪岩能下个决心整治一下。

胡雪岩倒不是没有决心。他总是觉得大家一起做搭档惯了,因为档手中饱了几万两银子,就轻易把他撤换掉,不是上策。

古应春问他怎么样才是上策,胡雪岩总是笑而不答。等事情一忙起来,这事也就忘了。

不承想漏子就从这里开始扯开。

上海的档手老宓因为胡雪岩做出了一番花团锦簇的事业,煞是羡慕。于是就动了脑筋,私自抽了五十万两银子,与自己的表兄合伙做生意。事有凑巧,他这位表兄也是做沙船生意,也正好赶上一场大风浪,把五十万两银子全泡进了大海。

古应春早有察觉,所以才提醒胡雪岩警惕。胡雪岩拖到现在,急等用钱了,算过来算过去,也就是这里还勉强能挤出四十万来。

老宓的想法,五十万赔了,只要自己日后勤恳,总还能有一天替老板赚回这钱的。

要是按平常的算法,这个想法也不是不能实现的。现在胡雪岩突然张口要五十万,老宓一下子慌了手脚。只得推说其他钱庄拆借,一时凑不齐,需要延宕三五日才行。

延宕三五日倒也无不可。这时候屋漏偏逢有雨,坏事接二连三地赶来了。

左宗棠与李鸿章不合,由来已久。中法战事一开,李鸿章一门的人便动起了脑筋。

他们知道左宗棠这二十年来,行军作战,全靠了胡雪岩为他置备军械,筹措粮饷。没有胡雪岩,左宗棠就犹若没了左右膀。

现在战事一开,李鸿章力主议和,却碍着有个左宗棠在,便不愿多开口。

门下人早已心领神会,要攻倒左宗棠,须先攻倒胡雪岩。于是就存了心思,要找个机会,打胡雪岩一个闷棍。

这时李鸿章的门下盛宣怀正到了上海,见到上海道邵友濂,便向他密商此事。邵友濂说这不难,不过得挑个好机会。

好机会终于来了。胡雪岩经手的洋款,正好到了每年该还款的日子,数额为八十万两。

邵友濂却推说备江海关协饷未到,须再等二十天方可。

换了日子,胡雪岩会禀告左宗棠,让他出面,责令邵友濂不得延期就是。偏偏现在胡雪岩是在替左宗棠办事,不愿意让左帅觉着自己在向他诉苦。心里存了这个想法,胡雪岩只好自己另外找办法。不求人的法子只有一途,就是卖掉积存的蚕丝。其实胡雪岩已经在蚕丝上吃了一个大亏,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就在左宗棠外放,胡雪岩为蚕农考虑,联合起来抵制洋商时,西方正经历一场经济危机,生产能力迅速下降。

洋人的代理商业在此前一年里知道了这个消息,所以他们才能沉得住气,挺了两年没有买一束丝。

国内当时交通和通讯不发达,胡雪岩根本不知道这一消息。毫无疑问,胡雪岩吃的这个亏很大。

洋人见胡雪岩找上门来,说话就十分硬气。说买丝可以,但必须六折,否则一根不买。

两千万两的丝,六折就只能卖到八百万两,胡雪岩登时如坠冰窖。

这时李鸿章的门人也已派人到市面上造谣,说胡雪岩已经破产,钱庄马上就要倒闭。

第二天一大早,阜康钱号门口就排起了提款的长队。钱庄的档手老宓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开门,兑了大半天款子。到了下午三时,只好上板关门,上海的钱庄倒闭了。

发生挤兑之时,胡雪岩正在回杭州的船上。他原打算回到杭州,用那里钱庄的余额,先交了到期的洋款。等他船刚靠岸,上海挤兑的消息便已经传来。

此时德馨任浙江藩司,德馨与胡雪岩一向友好。每年岁末,德馨回京省亲之时,胡雪岩必垫支足银,关与德馨,让他备用,以回京各处打点。

德馨听说上海阜康倒闭,便料定杭州阜康一定要发生挤兑。消息是傍晚传来的。德馨忙叫来了两名心腹。

“你们到库中提二万两银子,马上送到阜康。”

库府账户不知就里,也就匆匆忙忙付了。

第二天一大早,德馨便叫来了杭州知县,一同坐镇在阜康钱庄对面。他们把阜康钱庄档手老夏找来。

“老夏,上海的消息你也知道了。今天门口这帮人,都是得了信儿来提款的,你怎么办?”

老夏道:“阜康规矩,凡客户提款,只要不是冒领,一律照付。”

德馨和知县两人都很满意。

“不过本藩司今天做主,”德馨对老夏道,“上海阜康银号挤兑事出有因,不可轻信谣传。待一会儿,凡存款在一千两以内的,如数照付。数额较大的,随后保证付清。”

老夏为今天的场面已经焦急了一夜,闻此稍稍一振,拜过了藩司和县令,就回到钱庄照应去了。

官府派来了衙役,在阜康门前维持秩序。德馨又与县令商量,命人写了文告,张贴在阜康门前。文告中说,胡雪岩实力雄厚,讲求信誉,这是杭州人都早已知道的。现在上海发生挤兑,实属事出有因。杭州市民有在阜康存款的,官府出面,保证阜康会如数还清。今天阜康照旧开门,凡存款不足一千者,当场兑现。文告最后说,本官府既已承诺,一定兑现,如果有人不听劝告,造谣惑众,一有抓获,必定严惩。

胡雪岩是在这天黄昏下的船,闻听此消息,非常感激德馨。这种时刻,不宜直接造访德馨,于是就先上了轿,到阜康钱庄巡视了一番。

十几年来,杭州人对胡雪岩已经充满信心。见到胡雪岩巡视阜康钱庄的人,很快把消息传了出去。满城人都在议论,只要胡雪岩还能从容巡视阜康,阜康的信义就绝对还没有垮。

回到家中,刚刚坐定,便有人求见,说是德馨派来的。

来人说,德大人交代,请胡大人更深之后前去,德大人在家等着。

胡雪岩眼角一湿。多少年来,一帆风顺惯了,很少有危难之时,也就看不到危难之时朋友们的表现。今日德馨能有此番表示,也算是患难中出现的一个真朋友了。

更深之后,胡雪岩一袭轻轿,前边只有一盏小灯引路,飞也似的穿过黑漆漆的街道,到了德馨府上。

此番相见,感受大为不同。风云变幻,骤荣骤枯的事情,历史上并不少见。但是一个人一辈子能亲自遇上的时候不多。历史上的事,年代久了,细节也就慢慢隐去了,在人们头脑中只留下一个模糊的大概。当下自己的事,那种敏感也就清晰透明了。

胡雪岩非常感谢德馨的支持:“多谢德兄关照,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德馨谦逊道:“我这也是为了公家。”

沉默了一阵,德馨问:“你估计漏子有多大?”

漏子其实并不大,八十万两银子的洋款要还,再加上这三天的挤兑,二百万银子也就打住了。

“我有一个如意算盘,请左大人出面,出禀朝廷,把你的丝以九折卖给官府。”德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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