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了,她已经被迫地学了一个月的知乎者也了。
雨诺身着紫色烟纱笼着蓝底盘金彩绣百褶裙,简单的飞云斜髻,上面插着玉兰花头的银步摇,乌黑的大眼闪闪发亮,白皙的肌肤因刚刚爬树而泛起红晕。
雨诺坐在三米高的树干上,咬着苹果,心里想着,夫子怎么还不来呢?来了正好和爹爹说,自己是真的不想去学堂。
雨诺将手中的果核向后一抛,直接从树干上跳了下来,把在树下守着的阳樱吓得魂都出来了。
见雨诺下来,阳樱快速拉住雨诺的衣袖,深怕她一溜烟跑了,到别的地方闯了祸,到时候可不知道怎么像老爷交代。
“雨诺,咱们去门口等着,夫子进来后,拦住他,再向夫子好好道歉下,说不定,夫子就不会找老爷告你的状了。走吧!”
想起今天上午,雨诺把课堂搞得乱七八糟的,把一向好脾气的夫子气的都爆粗口了,阳樱就忍不住的笑了笑。
什么读书无用,就算读好了将来也只是会纸上谈兵,根本没有。要教导学子们,习武方可保护国家,读书的话,人家强者一个不高兴,一巴掌把你拍墙里,你还不能有怨言。
什么以德服人,你实力弱的时候,鬼听你服人,要是你实力强的话,谁不服你,打到他服为止。
都是纸上的东西,学着枯燥,说话都带着一股的腐朽味儿,还不如练武来的实在,能强身健体还能保家卫国。
……一堆歪门邪理把夫子搞得都蒙圈了,手指发抖的指着雨诺,连喊‘滚,给我滚出去!’
雨诺应声起立‘是是是,夫子,我这就滚,我这就滚,夫子不气。’
夫子的胸膛气的一起一伏的,深怕下一秒就吐出一口老血来。
雨诺白了她一眼“我好不容易把夫子气成那个样子,一道歉,气消了,怎么办?我可不想再面对他那张老脸了!很无聊的!”
自己上一辈子就学了一辈子,小时候都没怎么好好的玩儿,好不容易重生了,把时间浪费在‘之乎者也’上?这辈子啊!有爹有娘还有哥,天在怎么塌,也塌不到自己身上。不好好享受一番,还真对不起上天给自己的这次机会!
“阳樱,咱们去遥知阁,有娘亲在,爹爹不会罚我们的!”雨诺拉起阳樱的手,就往遥知阁跑去。
“雨诺,错了,老爷只会罚你一个人的,我又没做错,老爷是不会罚我的!”阳樱认真的修改她话里的错误。直呼她的名字什么的,被阳樱忽略掉了,她大雨诺两岁,夫人和老爷让她叫她姐姐,她每次都插科打诨,装没听见,慢慢的也都习惯了。
雨诺一贯会将自己不乐意听到的话忽视掉,雨诺带着阳樱进入院落,院落里栽满了各种各样的花,种类繁多,但看起来却不会给人一种杂乱的感觉。
扑鼻而来的花香,让人精神瞬间清醒,怕是在栽种的位置方面,还有花朵的属性上该是下来一番苦心吧。
院子里的仆人看见大小姐来了,打开门,方便雨诺进入。
雨诺进屋后,便被贵妃榻上的人给吸引住了,即使在这一个月里,雨诺见了无数次凌书瑶,还是再次将雨诺给迷住了。
只见榻上的人身穿芙蓉色底五彩刺绣镶边撒花对襟锦衣,头挽风流别致朝月髻,精美的发间插着白珠金步摇,肌如凝脂的手上戴着一个嵌明钻海水蓝刚玉镯,腰系月蓝色留宿网绦,上面挂着一个蓝色折枝花的香袋,脚上穿的是山茶黄底面软底绣花鞋,简直就是天生尤物啊!
凌书瑶在她们进屋后,就将手中的书合上,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盏茶润了润唇,如黄鹂般的声音在屋内响起“诺诺,阳樱,今儿怎么有空来遥知阁啊?”
“娘亲这是说的什么话?感情我是有事才会来遥知阁吗?”雨诺坐在软塌前的方凳上,假装生气道。
“难道不是?上次你来的时候,将你大哥珍藏的狼毫笔弄坏了,自己解决不了,跑来我这儿避祸。上上次,你把你爹爹高价购买的石砚摔碎了,怕挨罚,跑我这来让我替你求情。还有上上上次……”凌书瑶不相信她说的话,如世家宝般的将她做过的事说了出来。
雨诺摸了摸那不存在的汗,干巴巴的打断凌书瑶的说话“可这一次不是啊!这一次我可没闯祸,我只是想摆脱娘亲一件事而已嘛…”
看着凌书瑶那一脸的‘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
阳樱别过脸,表示自己并不想认识这个无耻的人。她是夫人的女儿,还没有我这个外人跑遥知阁跑的勤呢!
“说吧!”凌书瑶将放在桌上的点心递给阳樱,看向雨诺示意她将刚刚未说完的话说完。
阳樱接过夫人递过来的点心。
雨诺的眼睛盯着桌子上的点心,心想,为什么不给我?为什么不给我?
嘴上却说“我不想听夫子讲课了,我想在家陪着娘亲,娘亲一个人在家一定很闷的,爹爹还不陪你。”
“不行,女孩子怎么能不读书呢?”凌书瑶坚定的拒绝雨诺的要求,这孩子五岁才醒过来,她是格外的疼爱雨诺,要是其他事的话,她一定会满足雨诺的,但只要和雨诺的前途扯上关系,那是说什么也不会同意的!
“娘,你不知道,夫子讲的很无聊的,再说了,就他讲的那些,我自己看,也能学会的。根本不需要夫子讲的,听他讲,简直就是浪费时间,浪费生命!”
看着凌书瑶脸上的神色稍微一放松,就开始下一轮的攻击,势必要将娘亲这一猛将收服下,这样,爹爹才能同意,不用再去学堂了。
“娘,我想学武。能保护自己、保护你们!”
“诺诺,你还小,等过几年,你就能进皇家学院修炼灵力了。”
“娘亲,我想早早的修炼,早早的拥有力量。我不想把时间都浪费在无聊的事上。你就帮我劝劝爹爹吧,只有你能说动那头倔驴。”
凌书瑶皱了皱眉头,想了想,只要女儿开心就好,其他的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