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顾言的想法，系统默了一下，操着冷冰冰的机械音道，“主人，请你先摸摸自己的良心。”
还辛苦，她辛苦个屁！
搜寻定位叶灵的位置是它的任务好不好，怎么就成了让她到处找了？
还有，来这个世界半年，她除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偷取别人道具欺骗人家感情还干什么了，哪来的脸说自己辛苦！
它一个系统都比她操心的多好不好！
“没长那玩意。”
“……”也是。
顾言的话引起的明显不止是一个系统的怨念，还有半躺在地上的少年，他仰着头直勾勾地盯着顾言，眼神中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意味，两人对视片刻，到底还是夜白曦先别开了视线，声音听上去有些郁闷，“你是不是不行了？”
“？？？”嘛玩意？
顾言难得地黑人问号脸，这孩子是不是脑子被打坏了？
见她一脸懵逼，夜白曦不禁有些恼，又说得直白了点，“你是不是因为快死了，所以才留书离开的？”
顾言眼角微抽，上下扫了他一眼，“我知道我平时没少驱使你，但是这不是你诅咒自己师父的理由。”
“……”小七同学被噎了一下，下一刻却理直气壮地质问道，“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不是说你活不久了才要找个徒弟继承衣钵的吗？难道是骗我的？”
“……”
顾言是真没想到当初自己忽悠少年的一番话，竟然会被他记到现在，还用这个来质问自己。
不过……这孩子也太特么能脑补了吧？
傻子也知道她那个理由是骗人的啊！
傻白甜到这份上，难怪会吃了楚月的套路了。
事实上，当初拜师的时候，夜白曦也以为这不过是顾言忽悠他的，并不曾放在心上，可是好好相处了半年的人突然只留下那么不明不白的四个字就这么走人了，实在让他始料未及，心慌意乱之时，他根本想不到任何的理由来解释她这种行为，下意识地就相信了她当初的话。
此刻对上少年固执又带着些许委屈的眼神，顾言难得地有些头疼，“小六子，你确定拖油瓶这次真的是男主？”
这么纯的娃，要怎么接连开挂逆袭成人生赢家。
叫谁小六子呢！
系统差点因为这个称呼化身暴龙，“主人，主角光环是在他身上没错，但是决定他双商的不是光环。在叶灵跳出轮回之前，我不能与他绑定，因此确定不了他自身的能力，不过就目前来看，叶灵的能力确实不足以让他完成逆袭，所以主人，你恐怕还需要陪他一段时间以确保世界线正常进展。”
“……”顾言磨了磨牙，“也就是说老子还要给这个拖油瓶当保姆？”
报复，这绝对是报复！
“我只是提醒主人正常完成任务。”
“……”信你有鬼！
见顾言半天没说话，脸上的表情实在说不上好看，夜白曦心里一阵咯噔，眼神瞬间暗了下去，果然……是真的。
她是真的活不久了。
想到她不久之后还是要离开自己，夜白曦顿时没来由地一阵慌乱，心里变得空落落的。
所以，他还是留不住她吗？
顾言一看少年那一脸的失落就知道他又脑补多了，不过也不打算解释，随手拿出一把狗尾巴草揉成团子扔给他，“行了，老子还没死呢，别急着摆出这种守孝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