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安宁原本想继续拉佩玉过来，可佩玉吓得直躲。
她死了倒没什么，可她死了谁来伺候小姐，路安宁没办法只好由着她去了。
只是那菜留着一边，筷子再也没去夹过。
佩玉看着路安宁的举动，心中感动，眼睛里全是路安宁。
直看的路安宁忍不住发抖，问道：“佩玉，你老盯着我做什么？是我吃相不雅了？”
大概有三分饱时，路安宁就已经放慢了速度，如今也并没有狼吞虎咽，也不明白佩玉还盯着她做什么，又是哪里没做好？
“不是不是。”佩玉忙摆手，眼睛依旧没离开过路安宁，“奴婢只是觉得……小姐今日很不一样。”
路安宁虽心里有些发慌，担心被这个跟林清婉日夜朝夕相处的丫鬟看出来。
表面却不动声色的继续进食，又咽下了一口饭这才问：“哦，哪里不一样了？”
“小姐看着还是小姐，可又有些奇怪，声音变了不说，性子也变了。”
“性子如何变了？”声音早晨就说过了，路安宁不想再做解释，有些事情解释多了，就变得可疑了。
“小姐平日里都不敢去春晖堂，今日却突然要去了，平日里也对那两个婆子笑脸相迎，今日却瞧也不瞧她们，更别说二小姐跟三小姐了，三小姐平日最爱欺负小姐，小姐见到她们就像老鼠见了猫，话都不好说几句，可今日却一来二去的说了可多。而且小姐记性怎的也差了许多？”佩玉一点点说出自己的疑惑来。
不得不说这丫头真的机灵得很，观察也仔细，以后培养好了真是个绝好的助力。
路安宁放下碗筷，心中早就有了对策。
见她先是往门外瞧了好几眼，又叫佩玉去把门关上，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弄的佩玉也跟着紧张起来，便是关上门再回来，都忍不住踮起脚走来，生怕有什么动静，让路安宁看了都快憋不住笑了。
“小姐，您是要……”
路安宁伸出食指在嘴边“嘘”了一下，示意她别说话，佩玉马上跟着捂住嘴。
睁大着眼睛看着路安宁，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透着好奇。
“佩玉，接下来我要跟你说的，可能是个惊天大秘密，我把你当自己贴心的人，所以才告诉你，你能保证听了以后把这个秘密永远埋在心里不说出去吗？”路安宁一副严肃的样子，盯着佩玉的目光炯炯有神。
佩玉倒也不闪躲，听完以后眼睛也直视着路安宁，没有一丝除了忠诚以外的情绪，“奴婢对天发誓，绝不泄露。”
路安宁又瞄了瞄门外，深怕外面站着人一般，又把佩玉拉到床边，这才轻声说：“昨日，我梦见了我娘。”
佩玉捂着嘴，小声地问：“文姨娘？”
好像记忆里林清婉的娘是文姨娘吧？路安宁便点点头，又继续说：“我娘在梦里把我骂了一顿，说我如今过的这般，全都是我自己懦弱无能，不懂争宠造成的，我若再这样下去，只怕还没嫁去四王爷府，就要被人害死了。”
虽然文姨娘说的过分了些，不过话糙理不糙，佩玉也觉得林清婉自身有些问题。
不然怎么会连看门的婆子都敢欺负她去，只是怕小姐伤心，便收敛着神情。
“我娘还说，若我再这样下去，还怎么指望我替她洗刷冤屈。”路安宁此刻皱着眉，眼里都是悲愤，演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冤屈？文姨娘有什么冤屈？”
佩玉是林清婉从春晖堂出来以后才跟着林清婉的丫鬟。
对文姨娘也不甚了解，此刻听起来，不由得好奇，文姨娘有什么冤屈，竟要托梦给小姐。
路安宁又往门口方向看了一眼，随即立马收回视线，好似生怕被别人发现一般，这才红着眼眶，带了些哭腔的说。
“我娘，原来是被奸人害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