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林谦自顾自地走进了厨房洗碗,仿佛这是做过了很多次一样。
乔一心和果果则陪着林伯母在沙发吃水果,一边聊着天。
趁着林谦去厨房洗碗的时候,林伯母朝着乔一心疯狂吐槽林谦,“你都不知道啊,他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并且一点意向都没有,总是和我说工作嘛啊,加班嘛啊,我都怀疑他的性取向了,这么多年了,竟然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啊。”
乔一心照旧是劝道:“这种事情讲究的是缘分,毕竟要找到一个喜欢的人是很难的。”
至于关于林谦的性取向,乔一心倒是突然觉得他可能喜欢男生,虽说乔一心看人的眼光并不是很准,但因着林谦和江连城相似的气息,于是她便有了这样的认定。
和林伯母这样说着的时候,林谦也洗碗了碗筷,从厨房走出来的时候看了她们几眼,其中还有对乔一心探究的眼神。
“来,林谦,过来这里做,妈想对你说点话。”林伯母笑盈盈地说道,看起来非常无害的样子。
但在林谦眼中,她完全就是洪水猛兽,他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他连忙推脱道:“不了不了,我准备回去了,还有一点工作上的事情要处理呢。”
林谦说道这里的时候,林伯母也感到了一丝的不开心,她气哼哼地盯着他,“你这孩子,说什么呢,每天挂在嘴边的就是工作工作,你怎么一点也不为自己想想呢,你不着急,我还替你着急呢,你看看心心。”
见林伯母突然提到了自己,乔一心不由得尴尬地笑了笑,以此掩饰些什么,不过林谦倒是露出了很有兴趣的神色,似乎想询问乔一心什么,但他知道让美丽的女士尴尬并不是合格的绅士该做的事情。
于是林谦把话题重新引到了自己的身上,“还不是因为我最近太忙了,每天都焦头烂额的,公司正在发展期,我这个做领导的,总得做出一点表率才行吧,不然又怎么能服众呢,你说对不对。”
“那你就说说你在忙什么呢。”林伯母问道。
林谦这时候坐到了林伯母的身边,十分狗腿地给她敲了敲背,“最近有一个美国的公司要和我做笔生意,老板是个华裔,祖籍还是我们阜城人呢,所以最近一直在为这件事情忙碌着,所以有时候不能按时过来吃饭,也希望您看在我这么努力的份上给我个机会,不要太生我的气啦,好不好嘛。”
听到“美国的公司”,“华裔”,“阜城”这三个关键词的时候,乔一心心里一动,她感觉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但她在明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看着母子两的互动嘴角微笑着。
林伯母被敲得十分受用,但仍然瞪着他说,“不过闲暇时也记得要多过来看看我,也应该要考虑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林谦连忙称是。
于是三人继续聊了一会,这期间林谦和乔一心之间地的气氛终于没有那么尴尬起来,两人彼此之间也稍微拉近了一些距离。
林谦觉得乔一心身上有非常吸引人的特质,她的一颦一笑也非常吸引人的注意力,说起话来也让人觉得非常有礼貌,谈吐文雅,和他在网络上看到的非常不一样,他由此更加坚定了乔一心被说成是“情妇”“小三”什么的都是别人乱泼的脏水。
见天色见晚,乔一心和林谦便同时准备告辞回家了。
林伯母在门前摸了摸果果可爱的小脑袋,对着乔一心说道:“有空的时候就来伯母这里坐坐,你不是想学酸菜鱼怎么做嘛,到时候我就教你呗,一个人我也实在是太寂寞了。”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林伯母的眼神也有意无意地朝着林谦看去,林谦只微笑着,并不说话,但乔一心看得出来,林谦是一个孝顺的孩子,肯定会多来看看林伯母的。
听到林伯母这样说着,乔一心也笑着点头,“一定,一定,我有空就来,只要您不觉得叨扰就成。”
“怎么会呢,我可是巴不得你们都来呢。”林伯母笑得开心。
又说了几句话后,乔一心便带着果果和林谦一起往电梯的方向走去,两人之间也没说什么话。
最终还是乔一心打破了这个沉默,她看着林谦,问道:“恕我冒昧,我可以问一下,那个和你做生意的人时不时姓江,叫做江连城。”
乔一心看着林谦的脸色微变,一副警惕的模样,连忙解释道:“你不要多想,江连城是我的好朋友,我们认识了三年,前段时间他告诉我可能在这几个月内会来阜城谈个生意,但没有告诉我具体是谁,我听你的描述觉得很像他,便情不自禁地问了,我可不是什么窃取机密的人,你不想说也不用说的,是我冒昧了。”
关于这件事,乔一心也确实没有说谎,几个星期前,果果和江连城开视频聊天的时候,他也明确地提到了这一点。
只不过对于自己的突然提问,乔一心也觉得有些奇异,但话既然已经说出了口,那就没有办法再撤回了。
对于乔一心的解释,林谦倒是认同了,于是便说,“确实是他。”
两人进了电梯后,乔一心再次脑子一热,她看着林谦说道:“我觉得,嗯,江连城是个很让人有攀谈欲望的人,学时也很渊博,此外他的性格也不错,人也得很帅,你在人群中一眼就可以看到他,另外他的业务能力非常强,年龄也大概与你相当。”
林谦停下按电梯的手,有些差异地挑挑眉,笑着说,“你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奇怪,好像是在给我介绍一个女朋友的感觉,这是相亲嘛。”
乔一心也笑了,她想再说些什么,最终还是简单地说道:“总之,你见到了他,就会喜欢他的,隔着屏幕所看到的都是不真切的,你也可以把我这个当做一种变相的介绍,因为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觉得你和他就是同一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