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更泠是一起到我身边的,我也曾悉心培养你,不想我疼你一场,你竟会背弃我,你知道我视你为心腹,后来你竟成了我的心腹大患,也是我太疏忽大意了。”我伸手去拉晓葵的手,她死命挣扎,就是不肯让我碰她,骆梵上去一把拉过她的手,我这才拉着晓葵的手。
“我记得这双手当年满是冻疮老茧,如今却这样细嫩,也是,过惯了被人奉承讨好的日子,怎么甘心被我支使,只是……你不该忘了,如果我不是冥王,那你也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晓葵被带走的时候还哭着挣扎着向我,我不忍心再看,自己回去了。
骆梵跟更泠使个眼色,骆梵跟上我,更泠留在原地说:“晓葵虽然侍奉过冥王,但是她卖主求荣、背弃冥界,如今罚她也是为了彰显我冥府奖罚分明……”
我踩着雪吱呀作响,骆梵跟在我后面,一句话都不敢说。
我呼吸着雪后清新冷冽的空气,真好,这温度,吸一口提神醒脑啊。
“咱们回去。”
林翦把婚帖送到冥府,我还没看呢,那些世家贵族却都已经传遍了。
中午刚过,一个个就跟约好了似的,都跑来找我,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目的:希望我能嫁给林翦。
然王好谋划啊,把我跟然界捆在一起,万一然界真的出了事,我作为林家的儿媳不能不管。
不过幸好,墨子夜和叶老将军一行人都是护着我的。
我这几天心烦气躁,总是无缘无故的发脾气,起初我以为是自己有点上火,想着弄点花果茶喝降降火,谁知道喝了好几天一点用都没有,反而发了肠胃炎。
我呢轻易不生病,生了病就不容易好,体质问题,我的身体产生抗药性的时间比别人要快很多。反而受伤比别人好的都快,小伤口瞬间就能复合。
骆梵稍稍请了一位名医为我诊治,那老头给我把脉,怎么越把,脸色越难看。
“陛下,您这是气虚血淤的症状,最近一定是有失眠多梦、易醒易怒,神疲乏力,气短懒言,胸闷胸疼,心悸气短且活动后加重,偶有头疼、腹疼,其疼痛呈针刺状,且部位固定不移,四肢不温且色暗,月经量少、色暗、有血块,月经延迟,痛经等症状。”
“是,医生您说的都对,请问该怎么治?”骆梵小心翼翼的问。
“陛下还年轻,症状就如此明显,恐怕是年少时不注意造成的,我先开张方子,先吃着,过两天我再来。”佟医生拿出一支软笔刷刷刷写了张字,“回头我让人把药送来,我先回去了。”
我吃佟医生的药果然感觉自己好多了,南泽也说我精神比以前好了。
“这几年我一直关注坞城下P13星云的这颗星球,你看,这个位置比较重要,但是这几十年有一股势力一直搅动着这颗星球上的事,前几天他们来消息说已经有几批人打进了那个组织的内部,我打算亲自去处理一下这件事,坞城的事就让明去做,我府上的事……”
“我和子夜看着。”
“那就好,然王那里一直盯着很紧,如果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什么事,你别强出头,有什么事和海神商量了再说。”
“我都知道,你放心吧,什么时候出发,多久回来?”
“过两天走,我都安排好了,但是什么时候回来我不确定,在那里,为了不让别人发现,我可能不太方便跟你联系。”
“没关系,你平安就好。”
南泽看了我半天,“算了,那里情况不明,就不拉着你一起去了。”
“你要是摆不平我再去也不迟。”
“说的也是。”南泽拉着我的手亲了一口,“我舍不得离开你。”
“我也是。”我依偎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香味,那味道真好闻。
南泽让人定时给我送东西,什么新鲜衣裳、吃食,冰好的米糕之类的不计其数,他虽然不在,但我觉得他一直都是记挂着我的。
然王还没下手,然王后坐不住了,林茵跟窦准突然离婚了,然王后把女儿接回家来。
不过林茵跟窦准经历过多少大风大浪,怎么说离婚就离婚了,我正觉得奇怪,更泠跑来跟我八卦。
“公主,然王后也太会想了。”
“什么?”
“然王想让二殿下去公主,然王后就把主意打到海神身上去了,派人去说了几次,都被打了回来,结果然王后说什么想把大女儿嫁给熠王,林茵公主都多大年纪了,又是二婚,这次海神是生了大气了。”
“卿安人呢?”
“海神娘娘在归墟啊。”
“没事,然王后再怎么想,也只能想想,卿安看她那宝贝弟弟跟命根子一样,哪里舍得让他娶一个比他大十岁的二婚女人,纵使拼了命,卿安也不会点头的。”
“话是这么说,但是然王后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招惹海神娘娘,也就是海神娘娘脾气好,换作是公主您,恐怕早就骂上门去了。”
“你怎么把我说的跟泼妇一样?”
“公主怎么能是泼妇呢,泼妇不讲理,你可讲理多了。”
“我怎么觉得你是在排场我?”
“公主你想多了,对了,有新送来的荔枝,我去拿来。”
“去吧去吧。”
我那里证据已经齐了,可以传讯然王他们了,但我要避嫌,这件事就落到了陈卿安手里。
陈卿安忙着审讯,我反而清闲了,就想去龙族看看。熠王陈彬在练字,听到我来了,忙不迭跑出来迎接。
“冥王阿姐。”
“耽误你学习,我闲着没事过来你这里逛逛,我知道你二姐不在,不用拘束。”
“是,阿姐你进来喝茶。”陈彬请我进去。
“你那个小花园不错咱们去那里逛逛吧。”
“是。”
“走吧。”
我穿了一身蓝缎华服,这里正是盛夏,合欢花开的正好,我拿着团扇边走边扇,我还有事要问陈彬,不急不急。
陈彬一路上跟我介绍那些树,我听着一句话都没说,直到走到歇脚的凉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