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
傅希诚抿了口红酒,似笑非笑。
两人碰杯,很清脆的声响。
傅希诚第一次见季子言的情景,至今仍旧印象深刻。
当时,傅希诚正处于人生低谷期。
白流苏刚刚去世不久,就在顾清晚研一告白前的那几天。
后来,顾清晚也走了。
傅希诚处理完母亲的后事,守灵的那几天他什么也没吃。要不是池渊和许嘉歌在他身旁,他真撑不下去。
遇见季子言,是在葬礼举行过后的那个雨天。
傅希诚从来没去过酒吧,可那一天他心里难受,颓废的坐在酒吧里,用身上仅剩的现金买下了酒吧最烈的酒。
他坐在角落里,一杯接一杯的喝。
突然,旁边撺过来一个人影,蹲着身子一步又一步朝他所坐的位置挪动。
傅希诚喝完了杯里的酒,裤腿被人拽了一角。
视线探过去,很冷的目光。
季子言撒了手,左右张望,没看到可疑人影,和他商量:“帅哥,素未蒙面,相逢即是有缘,留个微信号?”
季子言眼睛是在看他,其实是透过他看他背后的反光墙。
那个人影越走越近,季子言没得到回应,也不恼:“帅哥,我们约个炮好不好?”
五十米,三十米,十米……
傅希诚眼前一黑,身子已经被季子言压在了身后的沙发上,正要推开他,听到男人的拜托:“帅哥,帮个忙,有人不怀好意,要抓我。”
“看见那个季子言了吗?那个甩出心理医生名牌的男人?”有人问傅希诚,光线很暗,只能看到两个男人抱在一起,后退了两步,要吐出来:“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两位了。”
走远,还不忘感叹,现在这时代是越来越乱了,同性之间都能这么开放。
“人走了,你可以从我身上滚开了吗?”声音冷到了极致,季子言吓的退开了自己的身子。
看男人,喝的已经站不稳,脚底打滑。
“多谢帮忙啊,帅哥。刚才那个是我病人的家属,非说他老婆喜欢我,要和我在一起,还真是……你……别吐啊。”
已经来不及了。
傅希诚对着他身上的粉色西服吐了一身,季子言有洁癖,可看到男人脸上的伤情,忍住没去推他。
“我什么也没有了,为什么不带我走?说好喜欢我却和别人做那些事情,还相亲?我还说祝她幸福,我恨不得和她相亲的那个人当场心脏病发作……”
季子言一手捏了鼻子一手去扒自己已经被他吐的一塌糊涂的外套,已经穿不成了……他不会再穿第二次,扔在沙发上,本来想闪人,莫名的生出几分同情。
后来的季子言回想的时候还会后背一身冷汗,诧异自己当时怎么会觉得他那么让人心疼……
季子言扶傅希诚出了酒吧,外面还在下雨,傅希诚喝的烂醉,满嘴胡说八道:“都不要我,你们都离开了我,为什么?不是说喜欢我吗?都是假的,假的……”
一个踉跄,身子滑下去,季子言皱眉,没拉稳,两个人直直的摔在了雨水里,季子言强迫症发作,气的想叫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