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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宠物

我家以前养过狗。虽然是些杂交的类西施、假博美,但是粘人、听话,都是宠物,乐趣倒是有一些;甚至还一度被我们视为家庭成员和精神寄托。后来养狗凸显出了很多弊端,比如喂食洗澡太麻烦、毛太多、太臭、我们的精力不够,等等,再加上我有洁癖,这些宠物狗统统送人了。后来改为养相对干净的热带鱼,又不知道为什么,全部死光光。

有洁癖、怕麻烦、不懂相关知识,看来我真不适合养宠物。可是二十年过去了,我竟又开始盘算起宠物的话题来。

人们养宠物,最基本的目的就是需要得到它的陪伴。林黛玉和胡克船长的宠物都是一只会说话的鹦鹉;《破产姐妹》中卡萝琳(我认为翻译成“卡萝莱恩”更准确)的宠物是一匹马。他们的身份设定首先是主人公的伙伴,有陪伴作用;然后才是宠物,需要主人呵护。这样看来,养狮子、藏獒或者蛇、鳄鱼的人是不是有点冷血,甚至变态?

在我们的生活中,宠物一般是动物,但也不尽然。所以说,什么是宠物应该没有明确的概念。可以当宠物的动物太多了。最常见的就是狗和猫,观赏鱼、迷你猪、口齿伶俐或者羽毛鲜艳的鸟,甚至于猴子、马、龟等很多动物都可以成为我们的宠物。

宠物能够满足人们不同的需求:年过半百的单身基佬怕寂寞会养狗或者猫来作伴,当然有时候迷你猪、龟甚至马也是不错的选择;养些多才多艺的宠物效果更好,比如能说会道、模仿力强的八哥、鹩哥、鹦鹉,叫声悦耳、勇敢好斗的画眉,都可以给人带来意想不到的乐趣;色彩鲜艳的鱼或者鸟具有观赏价值,同样给人以情趣。

宠物不是收藏品,也不是投资、赚钱工具。将其奇货可居会遇到很多麻烦。曾几何时,养狗,特别是养藏獒很赚钱,产生了“炒狗”的特殊现象。现在这个泡沫破灭了。物以稀为贵,太多了就不值钱。违反经济规律的行为注定要失败。这个结果我愿意看到:宠物本就不应该是赚钱工具。现实的问题是,这么多宠物狗怎么处理?如果藏獒也能算宠物的话。

有的宠物不需要精心喂养,文艺作品中这样的宠物比比皆是。象动画片《宝莲灯》中与沉香相伴的小猴子、《哪吒传奇》中的小猪熊(具体是哪一种动物不得而知,权且也这样称呼它吧)……它们都属于散养性的宠物,更象是伙伴。但它们能给主人带来欢乐、有时候还需要主人照顾,严格来说,还是宠物。

狗、猫、小猴子、小猪熊、鹦鹉、八哥、鹩哥应该是最理想的宠物,因为它们不象鱼那样离不开水;也不象马那样个头过大、难以驾驭。

已经说过了,什么是宠物没有定论。只要能给人带来乐趣、排遣寂寞,你养什么都可以。所以猎犬、信鸽、花草树木也都可以成为宠物。不过,宠物不应满足食用要求。和平年代,谁见过把宠物拿来大快朵颐的?所以养殖场的鸡、鸭、牛、羊就不能算宠物。

我“饱”读诗书,思考自然深邃。那日读欧阳修的《秋声赋》:“欧阳子方夜读书,闻有声自西南来者,悚然而听之……予谓童子:‘此何声也?汝出视之。’童子曰:‘星月皎洁,明河在天,四无人声,声在树间’……”,我产生了一个疑问:一个有学问的死老头子,深更半夜和一个生活还需要人照顾的小童儿在一起,给人的感觉怎么就这么古怪?

通过查询,我才知道书童的作用大着呢。他们不仅仅要端茶倒水、铺纸磨墨,还有陪伴、伴读的用处,甚至当读书人寂寞了还可以……如果说只要能给人带来乐趣、有排遣寂寞功用的都可以叫宠物,那么问题来了,古代的书童算不算宠物?难道受宠的(人)物也都是宠物?

养宠物有好处,但是随之产生的问题却令人头疼。如果你不好好养,它们随时都可能闯祸。

宠物对人的骚扰是全方位的,除了叫声扰民,还有鹦鹉、鹩哥骂人的,宠物及其粪便气味熏人的,毛发或者羽毛烦人的……

中国人的素质太低,有的人会经常把自己的宠物带到户外遛弯,路人被惊吓或者被咬伤、挠伤的事时有发生,也有宠物随地大小便、被撞死撞伤引发矛盾的;前些日子有报导说,一位老人在散步的时候被邻居家的大型猎犬活活咬死,狗主人肯定要赔偿、受罚。

最麻烦的是宠物之间互相争宠,闹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所以养宠物,不能象旧社会那样来个妻妾成群、也不能脚踏几只船,否则会上演“精彩”的宅斗大片。有一部《猫狗大战》就是说的这个话题。

既然养宠物有利有弊,那么我到底养什么好呢?狗和鱼是不可能了,猫据说是奸臣,所有动物类宠物均不在考虑之列。植物可能会好一些,可是我又不懂如何浇水和施肥,而且天性崇尚无为而治的我也不想学。曾经考虑过养一盆猪笼草。它不扰民、不伤人,还可以逮蚊子、苍蝇为食,解决了施肥的困扰。问题是冬天怎么办?最大的弊端是它不通人性,冷冰冰的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我若寂寞了找它能有什么用?

真地找不到吗?我有我的答案:在现实生活中没有我需要的宠物,但不代表精神上也没有。

踌躇之间,我回忆起曾经看过的一部动画片——《小太极》。片中的小太极,外形是拟人化的太极图案,小巧玲珑,讨人喜爱;而且它还可以化身为太极电脑,完成穿越、资料搜索的功能。我一直想找这么可爱又多才多艺、不会惹麻烦的东西当宠物。

它和《机器猫》中的叮当是同类项,但比叮当可爱。叮当首先是主人公大雄的玩伴,其次是陪读,就象中国古代的小书童一样。它不是人或者动、植物,没有毛发或者羽毛,无异味,不会因新陈代谢产生米田共;也不用洗澡或者浇水施肥。比古代的小书童可要省事多了。更重要的是,它会说话、有高科技手段,关键时刻还能起到保镖的作用。

现实情况是,小太极和叮当只能存在于影视作品、图片、模型和我的想像中。谁说宠物一定得是真实存在的?对于一个疑似洁癖、恋物癖和妄想症的人来说,他最好的宠物就是:以影视形象为原型的精神宠物。脑海里,荧幕图片上,精神宠物无处不在,可以帮人驱赶寂寞。

精神宠物和“追星族”所追的“星”有区别:精神宠物想像得到但摸不着,“星”却是真实存在的人!所以精神宠物更加抽象。

说了这么一大堆,无非就是想表达一个意思:人都怕孤独,关键在于怎样寻找排遣寂寞的方法。综上所述:精神宠物,你值得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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