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赵文举迟疑一下,把眼神挪开,看向远处,说道:“差不多吧!”
闻言,李聪表情雀跃,非常兴奋的样子,说道:
“听说隐世门派都有自己的传承秘境,是不是真的?咱们的门派有吗?”
“秘境啊!”
赵文举没想到这个小法师这么多问题,而且还不好回答,现在是新人刚入门的时期,又不能露怯。
他想起前一段时间刚刚搞完的佛域,说道:
“这玩意,也是有的,只不过你现在还不够资格,不能进去。”
“师父,了解!”李聪把怀里的书本抱紧,说道:“我一定好好研读此书,争取早日进入秘境!”
“你有上进心,知道努力就好!”赵文举把目光从远处挪回来,接着说道:
“不过现在不是继续这个话题的时候,不知道前方怎么样了。我们不好一直在这磨蹭,咱俩得赶紧跟前方的同僚会和!”
说着,赵文举抬腿就往前走,要离开这里。
“等等,师父,这个女兵怎么办?”
听到新徒弟的话,赵文举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扫了一眼地上的女人,说道:
“她啊!你刚才给她治疗过,比我了解的多,你估计下,她短时间内,会醒吗?”
“不好说,她身体本源被法术的力量抽取了很多,我虽然中断了那个法术,但她的本源依然有很大的损失,理论上来讲,短时间应该不会醒。身体会自发的延长睡眠时间,从而产生微量的补益,尽管是杯水车薪吧,但又补益总比没有强。但是这是理论,实际情况可能会有变化!”
“行,我知道了,你不用说这么详细”
“是吗?一到专业上,我说的就有点多。”
李聪不好意思地打了个哈哈。
“没事!总之,按理说,她应该是不会醒过来,那就好,我们把她放到旁边的屋子里,先放在这吧!”
“放在这?她万一要是醒过来,跑了怎么办?”
“嗯……”赵文举想了想,说道:
“你也说过,她醒的几率很小,而且,就算她醒了,也不会跑!”
“为啥啊?为啥不会跑啊?”
“她没什么地方可去的,你想想,我们就在这城里,她能往什么地方跑?”
“哦!”
说这话,赵文举蹲下身子,抬起手臂,把女人放到腋下夹起来,然后站起身,推开旁边屋舍的大门,把女人放到了靠墙的位置。
关上门,赵文举又在石质的墙壁上,刻下了一个佛门独有的记号,一个“万”字。(读作万,具体的图形跟旋转的风车差不多的那个字)
女兵的事宜处理完毕,二人便向前线走去。
……
在赵文举和法师聊天的这段时间,攻守双方交战的界限有条不紊地向前推进,尽管越族通过秘法极大地提高了战斗力,能够与武者较量一番,而不是单方面被碾压。
但交战的时间越长,武者对付这帮披着石质全身甲的敌人越有经验,除了最开始有一些损伤,到最后,越族士兵已经不能给武者制造太多的麻烦。
越过最靠近城门的那条街,张正初已经能够看见拥有镇民居住的房屋,仰头看天,甚至能看见有白色的炊烟升起。
这一天,空气和缓,微风不起,白色的炊烟笔直地升到天上,零星几道,像是葬礼上挂着的白色帆布。
小巷内,一名武者穿着件米色的无袖马褂,上面溅满了鲜血,不仔细看甚至分辨不出底色,他手持一柄长刀,用力向下一挥,雪白的刀光闪现,一截小腿落到地上。
武者左脚前踢,身披石质全身甲的越族士兵就被踹开,身体撞在小巷居民的大门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武者抹了一把脸,把溅在脸上血液抹去,向企图用单腿站立的士兵靠近。
巷角阴影处,一个圆滚滚的头颅从阴影滚到阳光下,张正初已经没有初入林依镇时光鲜的样子,身上混杂着血液、灰尘、汗液,这些东西掺在一起,凝固在身上。
张正初手里拿着长剑,缓缓从阴影处走出,看着逼近敌人的武者,不打算上前帮忙。
持刀武者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张正初,知道这位贵族公子已经解决了埋伏在角落里的敌人,他微微放下心。但也没有完全放松警惕,没有加快脚步,不紧不慢的向靠在大门上的敌人接近。
在离越族士兵还有两步距离的时候,武者停下了脚步,扬起了到。
靠在门上的士兵停止了站立的尝试,面对武者的攻击像是放弃了抵抗,坐在那没什么动作。
等到刀砍下来,似乎是因为本能,他扬起了手臂。
武者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在之前的战斗中,他已经耗费太多,这个敌人,在砍掉对方小腿前,他们也来来回回,招呼了几次。
此时面对敌人的阻挡,深知自己兵器不利,不能穿透石质甲胄,但武者毕竟拥有超凡的眼力和技巧。
手腕转动,臂膀轻移,原来被手臂上甲胄阻挡的刀锋,就落在几乎没有任何甲胄防护的手臂关节处。
唰!
刀光闪过,一截小臂落在地上。
见敌人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反抗的能力,武者靠前一步,刀锋指向敌人的头颅。
这时的士兵,突然动了!
“啊!”
士兵吼叫这,扬起被切断的手臂,用断裂的骨茬指向武者。
他用仅有的大腿发力,腰部收紧,三角肌鼓起,一下子从门上弹起来,冲向武者。
见此情景,武者像是怂了,脚掌蹬地,快速后退。
在持久的战斗,以及同僚用姓名换来的教训,让武者知道,他们虽然在技艺上碾压这帮士兵。
但强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前人的经验告诉他们,不要和敌人缠斗,尽量不要太靠近敌人,不要和敌人以伤换伤。
退一步,不丢人!
退一步,不伤面子!
武者退了,几步拉开空间,让敌人拼死的攻击落空,士兵一下子趴在地上,激起寸许的灰尘,不再动弹。
持刀的武者松了口气,正打算再次上前,前方又出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