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有过去了一周,至那之后太子再也没有来过丞相府,而杜佛云依旧细心的照顾着张峦延直到她康复。
一切似乎都没有变,但其实一切都变了。
“姐姐,我想嫁人了。”
张峦延拿着茶杯的手突然颤抖了一下,她转头看向杜佛云说:“哦,是嘛,妹妹可有中意的对象?”
杜佛云吃糕点的手也停下了,她低头看向手中糕点说:“我觉得礼部尚书家的嫡次子,林逸就不错。”
张峦延默默的低下头,淡淡的开口到:“清露,你不必如此委屈自己。”
“姐姐,你想多了,我是真的觉得林逸挺好的,我也想嫁人了。”
“清露,我……”
“姐姐,不必再说了,我真的想好了。姐姐,起风了,你也早点回房间吧,清露就先告退了。”
说完,杜佛云转身便离开了亭子。
过了一阵,一个家仆来找张峦延,说张丞相有事找她,让她快点去书房。
张峦延应了一声,便前往书房了。
张峦延在书房门前停了脚步,看了眼紧闭的书房,她突然没了勇气推开这扇门。
从小到大,父亲的书房对于张峦延的印象只有父亲的训骂声,和体罚。
她一开始认为父亲本来就是这种严肃的人,但是直到她看到杜佛云犯错,父亲没有责骂没有惩罚,而是轻言细语的告诫。
她从小到大努力把事事都做到完美,希望得到父亲的赞美和夸奖。
但她从来都未得到,而杜佛云得到了她一直想得到的,父亲会对她小,会对她夸奖,会对她……
张峦延得不到了的一切,杜佛云都得到了。
父亲的溺爱,苏乌玄的深爱。
这是一道雄厚的声音,从门后传了出来:“在想什么,还不快进来。”
张峦延推开了那扇门,低头对张丞相行了一个礼说:“不知父亲找更烟所谓何事?”
张丞相坐在上椅上,怒气冲冲的说:“张峦延你够了,太子妃之位我已经同意你坐上去了,你干嘛还要逼清露嫁与他人。”
张峦延不可思议的抬起头,望向张丞相,急忙开口到:“我没有逼她,是她今日自己对我说想嫁人了。”
张丞相站起来,拍了一下桌子说:“跪下,你这个逆子。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没想到我张槐安的女儿竟如此蛇蝎心肠。”
张峦延并没有跪下,而是直勾勾的看着张丞相说:“我没有干的事情,你干嘛嫁祸在我身上。是不是她杜佛云故意嫁祸给我,我现在就去找她对峙。”张峦延本想转身就走去找杜佛云来与父亲说清除
张丞相此时冲上去,“啪”的给了张峦延一掌说:“你妹妹什么都没说,只说想嫁人了,我又何尝不知她心中只有那太子殿下,怎会嫁与他人。”
张峦延捂着被打的那半边脸,泪流满面的说:“从小到大,只要是她杜佛云想要的,你都给她,连本来是我你也要从我手中夺走给她。事到如今连她想嫁给他人这种事,你都要冤枉给我而因此打骂我。我受够了,从今往后我张峦延不再是你张淮安的女儿,你的女儿只有杜佛云一人。”
张峦延说完便跑了出去,张峦延边跑边听到张丞相在后面说:“你张峦延便不是我张淮安的女儿了,从现在开始你我父女二人再无瓜葛。”
张峦延一路跑到一个街角,终于忍不住靠在街角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一盏茶的功夫过后,一双纤纤细手递过来一方丝帕说:“哭够了吧,擦擦鼻涕眼泪吧。”
张峦延一把抱住递给她丝帕的说:“纫兰,我爹不要我了,我没有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