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书族在本校图书馆中同样有精彩表演。撕去若干页码,揭外壳换内页,尚属小菜一碟。当今高校图书馆俱采用电脑管理,偷书“难于上青天”。却亦有极少顶尖“高人”能不时弄出几册藏书来,为哥们姐们所“admire”。即使红外线阻住去路,顶多返回补办手续,搪塞几句,颇为文雅,而不像在书店中那么悲惨和难堪。
今之部分斯文学子,为何如此热衷加盟窃书族?并非我们真如孔乙己一般迂腐清高。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如今书价涨得太快,而学生又太穷。大学生们大多来自普通家庭,且基本上是纯消费者,除了缴纳学费、生活开支,哪有足够的“money”享受精神食粮?当然,他们多少也有些叛逆、侥幸心理,以及受随便、不在乎的时代支流所浸染,部分人自然就上了这条既老且新之路。他们的行径,与其说是一种私利意义上的盗窃,不如说是一种变相抗议。
曾有人呼吁有关部门,应对图书市场加强管理,调节价格,甚至予学生以一定优惠。但关键还是窃书族自己。道理说一千讲一万,毕竟你偷了书。而偷书是不道德、不应该的。你错了,就得改。各位“可以休矣!”
“别干了,其它一切好说。”——长者如是劝告你。
偷自行车的“走廊歌手”完了
去年的一天,北京某学院的校园内突然爆出一则新闻;该校一名大四学生,曾因“走廊歌手”绰号而闻名校内外的陈兵(化名),由于盗窃自行车多辆,眼见临近分配,却被警方带走了……
陈兵,四川省资中县人,1984年出生于一户农家。母早丧,有两姐一妹。家境贫寒,老父年迈体衰,陈兵的学费、生活费全由姐妹们支助。陈兵上中学时,并不是特别勤奋、用功;但由于他生性较为聪敏,成绩总在不好不坏之间。全家人便将所有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陈兵先后参加过3届高考。2005年他时来运转,终于取得较为理想的成绩,考入了京城这所大学。当时举家欢欣,其情形可想而知。
大一时,陈兵还比较规矩、安份,好歹一年课听下来,成绩也勉强过得去。可是一进大二,他开始“原形毕露”,成天不听课,只顾手捧歌本,不停哼哼唧唧。每当校园里、社会上举办什么“卡拉OK”大赛,他便不惜破费去报名,结果往往连初入围都达不到,甚至有时被人骗得团团转。可“东边不亮西边亮”,也偶有他“行运”时。一次,本校搞了个小规模的音乐会,他竟也榜上有名,获得三等奖。自此后,他更得意非凡、不可一世起来。而他那张破证书,亦一直炫耀地挂在床头。3年过去了,尽管字都褪了色,仍然挂在那儿。
其实,陈兵纯乎是空虚无聊,用流行歌曲来消磨时间、打发日子而已。他并没想过要成为一代歌星,并且这也不可能。他平时从不研习乐理,满足于一知半解;且天生一副破锣嗓,宫商不调、子羽难分。可他并不自知,常以张学友、赵传、郭富城、伍佰等自居,床壁上贴满了他们的大幅彩照。不管中午还是傍晚、睡觉前,他总爱一个人在宿舍走廊里引吭高歌,声音难听之至,令闻者莫不皱眉,他自己却怡然自得。有人半讽剌地为他取了个绰号叫“走廊歌手”,从此不胫而走。
陈兵不但爱唱,有时甚至还尝试着自己弄些词曲。其曲东拼西凑,其词粗俗不堪,什么哥呀妹呀、情呀爱呀,实在低劣。可在其一帮哥们的盲目阿谀下,他就更为飘飘然了。
陈兵虽出身农村,但并无农家子弟本色,相反具有极强的爱慕虚荣心。他的长相令人不敢恭维,又想受众人瞩目。可他并不是在学业、特长上花功夫,只一味于形象上标新立异,与众不同:穿着大花大紫,奇装异服;发型古怪多变,或理光头或垂长辫,或扎冲天杵或留女式髻,以招摇过市、任人非议——而他反为此欢喜。于是大家又送他一个雅名:“××(该校简称)一怪”。可他终于出了大名,蜚声校内外,前后左右不时簇拥着一群臭味相投的人。
好景不长。到大二下学期时,陈兵已有4门功课闯了“红灯”。按校规,本该勒令退学。但校方考虑到他读书不容易,网开一面,将他留了下来,以观后效。不过,此时他已由公费转为自费、本科转为专科。
时至此刻,陈兵总该悬崖勒马、悔过自新了吧。可他相反,执迷不悟,且变本加厉起来。他整天逃课,趴在床上胡思乱想,疯嚷狂喊,伏案瞎写其“伟大作品”。
陈兵还大手大脚,胡花乱用。仅1个月时间,他就将老父东挪西借来供自己交学费的几千元钱挥霍精光。他领着校内外一群不三不四、不明不白之人,成天泡酒吧、进网吧、上舞厅、逛商场,花钱如流水。他又大买衣服,基本上是路边货,不久便堆得满床五彩缤纷。可他从未洗理,弄得宿舍恶臭熏天;同室者对他怨声载道,他也不理不睬。
陈兵好乱交异性,勾引浪女。他先后同校内几个女生、校外一小店女服务员都有过暧昧关系。这些女的大都姿色下等,不是肥腰粗腿便是大嘴黄牙,而且粗俗不堪。否则,内外条件稍微好一点的,谁甘愿投入他这种人的怀抱?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竟成了全家人的希望、姐妹们的榜样。亲人远离北京,对他的情况一无所知。他自己写信,只管大吹大擂。所以,他们来信总是关心他的身体,让他学习别太辛苦,钱该花的还是要花,有啥困难尽管通知家里。尤其值得一提的要算他小妹,过早辍学南下打工,把自己的血汗钱积攒下来寄给他挥霍;小小年纪犯了心脏病,也舍不得花钱治疗。她的来信,常常令本寝室同学热泪盈眶。可陈兵本人倒无动于衷,甚至许久也未给妹妹捎去片言只语——除非讨钱用。其心之酷,令人不可理喻。
取之有限,用之无度,钱总有花光的一天。很快,陈兵又成了一文不名的可怜鬼。起初他只好去借,由少量到大笔,由一人到多人;到后来,大家见他还不起帐,就不愿再借了。同时,讨债的接踵而至。
咋办呢?唯一的法子就是去“偷”了。他开始勾结外人,组成团伙,干起盗窃自行车的行当来。这些年来,各大学里自行车管理很混乱,问题滋多。头几次他们得手了,分到了大把钞票。陈兵胆子更壮,手伸得更长,而作案的次数更多、规模更大……
然而,“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其团伙中的一员,在一次作案过程时被主人抓获,并扭送至派出所。他只得坦白,供出同伙多人,陈兵也在其列。警察在其校外窝点搜出了尚未脱手的新车7辆。而那些已经变成人民币的脏物,就更不知有多少了!东窗事发,锒铛入狱,悔恨无穷。
…………
从陈兵身上,我们能得到什么启发呢?在当今高校的莘莘学子中,有那么一些已经堕落、正在堕落、或将要堕落的成员。他们的教训,应引起教育界有关人士的关注。而作为青年学生的你们大家,更应从中进行反思啊!没有良好的道德品质,老是干这种鸡鸣狗盗的勾当,是万万不行的。不“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只知道为非作歹,总有一天会受到法律严惩的,这一生差不多就完蛋了。必须严格要求自己,品行端正,立志成材,方有可能成为一个有前途的大学生。
4、行骗者“可以休矣”
游离在高校里的各类骗子
中国的改革开放政策,使得这几年人口的时空流动异常活跃。各地城乡的许多剩余劳力和无业人员,便大量、络绎地涌入北京、上海、广州、深圳等特大城市,寻找谋生和创业门路。由于制度不完善、管理不严格、情形的复杂,在诸高等院府校园内,除了广大教师、学生、职工及其家属外,还游离着众多形形色色非编制临时人员,这些人或系借读或系经商或系暂住。他们当中,难免存在一定数量招摇撞骗、弄虚作假分子。其种种不法行为,严重干扰了各个学校的正常教学体系与生活秩序。当然,这些骗子中也包括了不少在读或已毕业的大学生。
面对游离在大学校园里的各类骗子,面对发生在诸多大学中的桩桩诈骗案例,人们再也无法袖手旁观、听之任之。高等院校是国家与民族文化教育研究的神圣领地,是千百万师生的精神家园,容不得半点亵渎与玷污。因此,希望这种现状能引起社会各界高度重视,并呼吁诸校方有关人士加强校园管理,完善各项制度,尽可能减少与杜绝类似问题,使得高校的社会环境与自然环境向良性方面发展。
至于那些参与了行骗(或者说其实就是骗子)的大学生,你们必须赶快悬崖勒马、改邪归正、重新做人,千万不要葬送自己的事业,毁了自己的终生啊!一个人要是连道德品质都成问题,那还谈得上有什么未来呢?各位“可以休矣!”
北京西郊海淀区,是我国主要文化教育中心之一,聚集了众多名声赫赫的国家级重点大学。不少骗子便长期“驻扎”于此地,并向四方“撒网”,牟取私利。
几年前就曾有报刊报道,若干青年假冒“北京大学法律系研究生”,在南方各省区流动作案,骗人钱物,引诱少女。如今,北京某家以文科为主的名牌大学中,又有一不法分子“盘踞”校内,通过关系住在本科生宿舍里,对外亦宣称是该校“法学院硕士”,并堂而皇之印成名片作为手段,标好通联、住址、手机号、QQ、MSN、邮箱等,到处进行诈骗。
此人姓罗(假名),原籍湖北省公安县,毕业于当地一所三流大专学校后,分配到老家某村办完小教书。但他“志存高远”,不安本份,欲图进京“发展”。但待来京城后,他又心术不正,看准“名牌效应”,一边暗中考研,一边以假冒已考上的“名校硕士”为幌子,骗取别人崇敬与信任。罗某尖嘴猴腮、贼眉鼠眼,口才、气质都很糟,怎么骗住了那么多人呢?人们实在不明白:难道仅仅是其“名校硕士”的光环?
罗某曾一度与附近某重点大学新闻系一个低年级女生“谈恋爱”。据大家反映,这个家在京郊的女生,长得既高又漂亮,可对貌不出众、才不过人的他却非常顶礼膜拜。看他俩那亲热的神情,估计双方关系也已非同一般。
到去年下学期,有人还在罗某曾住过的宿舍楼下发现了一封由北京新XX饭店的外地打工妹范春花给他写来的信:“……虽然我为你打了胎,还是很高兴。你不来找我,我并不怪你。可我总不敢去找你。我很自卑。”也许这种事还不知道有多少呢!
当罗某初次与人见面,自我介绍时,对方大多挺奇怪:“你是研究生,怎么住到本科生宿舍来了?”他连忙解释:“我自己宿舍另外有朋友在住着。”尚可自圆其说。如果对方疑窦仍未完全消除,他又马上拿出一张其于校外租赁教室举办“X大法律系考研辅导班”的打印体课表,大部分课程由他本人上,也有个别课系该校两位全国知名教授亲自主讲。这时人家一般都会对他深信不疑了。(其实这同样不过是个子虚乌有的骗局。)何况,他还懂点法律常识与圈内动态。
不知道是通过谁,前年8月,北京LG大学的大三学生小陈认识了罗某。小陈打算报考X大法律专业研究生,罗某岂不成了他的“大救星”?为求得罗某在考试信息与资料上对自己的帮助,小陈请他吃过好几次饭;最后把自己的“爱华”MP4随身听(1000多元)、“摩托罗拉”高级手机(2000多元)、“奇安特”山地车(700多元)也全部借给了他。可是,突然有一天,罗某席卷着这一切,跑了!
几个月没见罗某了,小陈明知上当,欲哭无泪,近于绝望,连考研也毫无兴趣。直到去年初,突然又是一天,小陈碰巧在学校附近的中关村大街路段遇到了这个骗子。他一看见小陈,便马上跪下来,众目睽睽之中,捶胸顿足地向小陈乞求:“别把我送派出所去,什么都好商量。”MP4、手机、车子,小陈都要回来了;他还将罗某的身份证扣押,并让对方写下一张1000元的欠条。他不忍心把罗某揪至派出所。可罗某这一走,不又等于放虎归山么?
京城里有不少民办大学,名牌学府R大周围就聚集了多所。一个在其间某校念书的男子,姓周名人根(化名),自称江西吉安人。因该校各方面条件均有限,他只好就近与R大的原中学同窗住在一起。此人别无长处,就是嘴巴特甜,善于攀谈。比如说,一碰到他们江西老乡或江西周围几省份(如湖南)的人,他就立刻用老家习惯称对方“老表”。这关系倒攀得挺自然。
周人根长相平平,身高亦仅有1.60米左右,但在穿着上非常考究,西服笔挺、领带齐整、皮鞋锃亮,蛮像一回事。他吃在R大、住在R大、学习在R大、活动在R大,神气十足,俨然一名牌大学生。用知情人话说是:比“R大人”还“R大人”。
周人根骗人钱物之事倒还没听说,他就专爱跟女孩“玩乐”。他自称是R大学生,不但骗R大外的姑娘(包括大学生、自费生、打工妹、北京本地女孩等),连R大内的女生也不放过,真是色胆包天。有人多次碰到,他身边总是走马灯似的跟着一、两个不停替换的陌生女孩,长相可佳。他在对她们高谈阔论,眉飞色舞;而她们挺羡慕地瞧着他。还有人发现,在R大新图书馆大楼背后的草坪中,或春风习习或秋月朗朗的夜里,这家伙正明目张胆、恬不知耻地与一些同样不知自重的女子“动真格的”。他又经常请自己借住的R大某寝室学生下馆子,将他们买通好后,即大摇大摆引领外头女子来寝室过夜。除满足自己外,他还将她们提供给这些当代学子。自前年9月以来,被他“使用”过的女孩实在是“不下一打(12个)”。
周人根千骗万骗,但有一条没说谎话:他老子是家乡一厂之长,一方“财神”。这才是他长期作恶的雄厚经济基础。大快人心的是,去年底,这小子终于被R大保卫部门“驱逐出境”了。否则,其罪恶行径何时才会有个休止?
去年下学期末,南方H省省会一家理工科大学中,“曝光”了一个外地女子因出卖色相、诈取钱物而触犯法律、饮恨铁牢、身败名裂的真实故事。
这名女子叫做王丽,H省南部农村人氏。她出生于1984年,2004年第二次高考失败后,嫁于本地一同姓青年。婚后1年,因受不了丈夫的气,她只身一人勇闯省城,起初是在各高校之间当流动商贩,卖些“袜子耳机”之类。2006年初,通过朋友关系,她干脆住进了这所理工大学的女生楼。
2006年全年,她基本上还是做小本生意,活动范围仅为该校及周围几家学院。但这时她可以对别人谎称自己系“工大学生”,因为“家贪”才不得不出来“勤工俭学”,故而她进的商品卖得特别快。王丽年轻、温柔,且生得眉清目秀,水灵灵的,学生们都非常相信、喜欢她。有些男生尤其欢迎她上门直销。
然而,从2007年开始王丽变了。她想:总是做些“袜子耳机”的小买卖,何时才发得起来?听人们说:“女人变坏就有钱。”她为什么就不能利用一下自身的资本呢?反正自己又没丢啥。过去偶尔亦有个别轻薄男生想调戏她,可她不从;如今反过来是她去主动勾引他们了。就这样,“陈仓暗渡”,还不到半年时间,她便卖淫达50次以上,“收入”急剧增加。她愈发不顾羞耻,“来者不拒”,每天晚上“连续作战”,一个礼拜就能赚到上千元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