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一次次的失败了,最后一次季北言背对她坐下,彻底的回避了她的眼神之后,苏左左绝望了。
“好。”
她转过身,跟在苏哲右的身边,步子有些沉重,却依旧很坚定。
“左左……”吴奇见苏哲右来了,有心想要拦一拦,可话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口了,他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去拦住苏左左,让她等等季北言的解释。
她现在心里只怕全是对季北言的失望吧。
“我说老吴,季北言这次可是真的过分了啊,他到底想什么呢?我看他不像是这样的人啊?”
随后赶来了沈言一把拉过吴奇,也省的他左右为难。
吴奇看了他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如果他知道就好了,可偏偏他就是不知道。
苏左左就这样和苏哲右离开了,没有和任何人打一声招呼,季北言并不知道身后发生的事情,心不在焉的等着时装秀结束。
他心里暗暗的下定了决心,等到一结束,他就去告诉苏左左,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说他跟着苏哲右走了?”
季北言有些吃惊,没想到苏哲右也会插进这件事中。
“嗯。”吴奇的脸色不是很好,回答他的声音也有些有气无力,说完就走,压根不想有任何的停留。
苏左左回到家,苏宅的气氛也是一片阴云密布,苏威桓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连秋雅眼眶微红着,显然之前哭过。
“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你这么相信那个季北言,结果呢?人家不过是利用你罢了,现在作品成了别人的,你这份工作看起来也保不住了,你告诉我,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
苏威桓的声音并不大,却带着绝对威严,这些话就像一根根刺一般,一次次的刺入苏左左的心脏。
她抬眼看着苏威桓,眼眶里包着泪,却没有让它掉下来,她仍旧想要为季北言辩解几句,说他不是那样的人,可辩解的话却连自己都无法说服。
如果他不是,为什么不能实话实说呢?
苏威桓见她不说话了,以为她认了命,冷哼了一声,气冲冲的上了楼回到了自己的房中,“砰”的关门声从楼上传来,让苏左左的身子也跟着震了震。
“左左,好孩子,”连秋雅走到她身边,疼惜的摸了摸她的头顶,“先回去休息吧,妈妈和爸爸知道你也是被人骗了,你爸爸这么生气也是在为你鸣不平,千万别怪爸爸,知道么?”
苏左左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宛如一具尸体,僵硬的移动着身体,上了楼。
苏哲右一直站在她的身后,并没有因为苏威桓的话发表任何的意见,苏威桓说的和他想说的差不多,他自然不会反驳,可是看着苏左左这个样子,他心里也变得不好受起来。
压抑的白天就这样过去,苏左左一直呆在自己的房间里,连饭都没有出来吃,苏家的人都知道她现在的情绪不好,也没有去打扰她。
只有苏亦阳在得知了事情的全部经过之后曾经上楼去想要安慰安慰她,却也被苏左左自己给打回来了。
她并不需要谁的安慰,也不希望他们来安慰自己,因为他们的安慰看起来就像是在可怜她。
季北言打了无数个电话,苏左左先是挂断,到最后直接将他拉进了黑名单里,就连欺骗她的傲一珊,她也没有做到这么绝。
夜幕很快降临,别墅里的声音渐渐的安静下来,苏左左从床上翻起来,看了看床边的钟,已经是凌晨四点。
家里的人应该都睡了,苏左左轻手轻脚的下了床,不想打扰任何人。
凭借着熟悉,她在黑暗中摸下了楼,准确无误的走到了酒柜旁。
她想要哭出来。
像上次被傲一珊欺骗的时候一样,狠狠的哭一场,然后陷入沉睡,这样她心里就能好受许多。
也许没有人会相信,发生了这样的一件事之后,苏左左竟然连一滴眼泪都未曾流过,躺在自己的床上,眼神呆滞的度过了整天。
每当她想到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她心里就觉得很痛很痛,仿佛有人在用刀子慢慢的一点点的割她的肉,可她却始终哭不出来,就好像她的泪腺消失了一样。
她也无法睡下,一旦闭上眼,季北言接受采访的画面就会像电影一样在她的眼前不断的闪回。
这样的折磨实在是让她觉得痛苦,所以她想到了喝酒。
酒是个好东西,能够暂时让人忘掉所有的痛苦和伤心。
苏左左也不调,反正苏威桓的酒柜里的酒她也不认识,只随便的找了几瓶抱在怀里,便打算原路返回。
“你是打算灌醉自己然后好好睡一觉?”突兀的声音突然在她的身后响起,苏左左心里一惊,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更是险些把手中的酒都扔到了地上。
好在她迅速的分辨出身后的人是谁,稳住了心神把酒瓶抱住,否则这样摔下去,只怕全家人都会被她给惊醒。
“你怎么在这儿?”
苏左左转过头,看向苏哲右,黑夜里他的眸光依旧明亮,一眼就能被人找到,苏左左打量着他的眼神,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暗的缘故,她并不能看得很清楚。
苏哲右没有说话,只静静的打量着她,他守在这里,不过是因为一个大胆的猜测,没想到竟然也让他蒙对了。
“家里的酒苏叔叔都是有数的,所以你并不能很好的毁尸灭迹,明天一早他们就会发现少了多少,你如果真的打算借酒浇愁,就跟我走。”
苏左左愣了愣,苏哲右说的这些她真的没有想到,如今听他这么一说,好像有些道理,想了想,将酒放回了原位,没有丝毫的犹豫跟在了他的身后。
苏哲右走在前面,突然停住了脚步,“你不怕我?你不是一直在避免我们之间的独处吗?”
苏哲右一语道破,苏左左却也不觉得尴尬,“比起我现在心里的难受,你……也不算什么了。”
苏左左说的是实话,却让苏哲右危险的挑了挑眉,难道季北言在她心里就这么重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