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推开御书房的门,那些大臣也都一个个的随后而来,正准备行礼时,长公主便说了句:“好了,先别行礼了,都先坐下来,朕先给你们分配任务,尚书,你先拨五十万两白银发放瘟疫地区。丞相,你一会带人向涌进城内的百姓宣告,瘟疫现在已经控制了,其他地区已没什么危险了,想要出城的便出城干自己的事,如若觉得还是不安全的,可以尽管呆在城内,还有你,你带着御医他们快速隔离那个村子,不能放出任何人,并且把他们用过的被褥还有衣服,全都用火焚烧,还有带着所有的药品,朕已拨五十万两,也够买那些药材了,等到那些灾民好了你们再给朕回来。”
话说完后,所有的大臣也都领命,快速出去干自己的事了,长公主心情也是好了一大半了。不多时,便传出消息,城内的那些人已是走了大半,而且那些御医也都向北边的村子赶去了,眼看整个瘟疫都被控制住了,全国上下也是一片欢乐。
这个消息传到了破月国,言岭顿时觉得太不可思议,闲王竟然还在帮着长公主出谋划策,而且竟然把这次的瘟疫事件处理的如此之好。看来他真不是如他的封号一般只是个闲王爷,不然又怎会有如此的耐性,这个闲王爷真是让人更加的刮目相看了。
此时言岭的心里很是烦闷,闲王这人如此的小心谨慎,挑拨他们的关系竟也是没有一点突破,难道闲王是真的想要帮助璃华国女皇吗?这也太让人不可思议了,他肯定不会毫无理由的就这么帮助璃华国的。
想到苏玉儿也许会有什么看法,言岭便向苏玉儿的寝宫走去,想着一会要怎么与她说,既能使她帮自己想到方法,还能不让她对这些事感到烦闷,这还真是难办。
“皇上,已到皇后娘娘寝宫,用不用奴才前去通报。”言岭身旁的太监看见言岭一直在沉思着,连到了皇后寝宫也没有发现,便开口提示。
言岭突然听到声音,顿时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到了,于是收拾好自己情绪,冲着身旁的太监摆了摆手,向着寝宫走去,示意小太监不用通报,并且不要跟着自己。
进入寝宫,言岭一眼便看见苏玉儿又在练功。
在这几年的时间里,苏玉儿从没放弃过修炼,只要有空闲时间,她便会静下心修炼,现在在玄气方面上也是很少有人能够与她相比。苏玉儿的屋内充斥着淡淡的花香味,没有一般女子那么重的胭脂味,使人心旷神怡。
苏玉儿感觉到有人来了,心中肯定来人是言岭,因为除了他还有谁敢这么肆无忌惮的盯着自己。她双手微动停止了修炼,缓缓地睁开眼睛,长吐一口气,起身笑着问:“今日不忙了?竟有时间来我这里…”
“我想天天找你,你不是不允许嘛,我也只能少来几次了,玉儿,我们下棋吧。”言岭也是一脸的笑容,仿佛长不大的孩子一般,有点撒娇的意味。
苏玉儿只觉自己全身鸡皮疙瘩起来了,每次言岭只要这样说话肯定是找自己有事,心中有些无奈。在自己的身边的言岭总是像小孩般,但是这才是他真正的性格。
苏玉儿坐在桌子旁,皱着眉头仿佛很是为难,好一会后,看着言岭慢慢铁青的脸,才忍不住笑着说:“下吧,反正我不会,你自己不要后悔与我下棋。”
“不会下棋也没关系的,有我在,肯定不会让你输的,就当博美人一笑。”言岭看着故意整自己的苏玉儿,一脸的宠溺,神情的望着她,眼睛里只能看得到苏玉儿。
言岭知道苏玉儿想要看自己生气的暴跳如雷,硬是装出一副气急败坏的神情,铁青着脸。只要苏玉儿能够开心快乐,言岭是什么也能够做的,所以在刚才苏玉儿看到的是言岭故意地假装脸色不好。
两人愣是这样斗了半天嘴,言岭突然想起还有正事呢,于是命人端上了棋盘,都准备各显身手。
“玉儿,你耍赖,竟然悔棋,这都两次了……”言岭紧盯着桌上的棋子,一手想要挡住苏玉儿拿着棋子得手,一边大喊着。
突然他又想到什么似的,漫不经心地问着:“玉儿,你觉得东柘国闲王那个人怎么样?我总觉得他有点深不可测,你说你与他比心机你们谁比较厉害呢?”
苏玉儿头也没抬,就说道:“你之前貌似没有说过不能悔棋吧,既然什么都没说,我怎么就不能这样做了啊!做人要懂得给自己留后路。”
说完这句话,苏玉儿突然想起言岭仿佛问了自己东柘国的闲王,抬头盯着言岭:“东柘国的闲王?
听他的名号貌似什么都不管,只是个悠闲王爷,但是既然你这么问了,肯定有什么玄机,说说他的事吧。还有,你想要我与他相比啊,那你就先成为我的敌人吧,到时你就知道了。”
言岭趁着苏玉儿说话间,当即走了一步棋,堵死她的后路,以防她又悔棋。每次做事她总有自己的理由,而且还说的振振有词,真是不知道玉儿从哪里学来这些。下完这步棋后,言岭这才慢慢悠悠的向苏玉儿说起了闲王的事情。
闲王原是东柘国的王爷,一直不过问政事,不过后来璃华国女皇招王夫,他竟然参加了,而且还被选上了。成为王夫后,他便一直帮助璃华国女皇出谋划策,璃华国女皇有了他的帮助后,办事手段也是越来越强势了。
重要的是这次言岭命属下去璃华国到处宣扬东柘国宠妃的弟弟死因与璃华国的女皇有关系,但是那个闲王却对璃华国女皇没有一点嫌隙,依旧如往常般为她出谋划策,真是让人看不透。
而且他的谋略也不是一般人可比,但是想不通他为何就肯甘心当个王夫,整天为璃华国做些事情。总不会是他真的爱上璃华国女皇了吧,不过,言岭觉得这个想法应该是不可能的。
苏玉儿放下了自己手上的棋子,皱起了好看的秀眉,认真的思索了一会,才慢慢开口缓缓说道:“看来这闲王还真不可小瞧,既然从他与璃华国女皇那里寻找不了突破口,那就不如从东柘帝的宠妃入手吧?东柘帝既然那么宠爱自己的妃子,那么我们便以东柘帝宠妃的弟弟大做文章。”
只需让东柘帝宠妃怀疑自己的弟弟是被璃华国女皇下旨杀死的,并且要让她知道闲王听了这件事后不仅没有任何反应,反而继续帮着璃华国女皇做事,这样东柘帝宠妃自会向东柘帝吹耳边风,女人的能力也是不可小觑的。
言岭顿时恍然大悟,拍拍自己的额头,满脸笑意地望着苏玉儿。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哈哈,玉儿你还真是我的福星啊!东柘帝宠妃那么那么疼爱自己的弟弟,看到闲王对自己的弟弟被杀的真相毫不在意,又怎么能就这么轻易善罢甘休呢?到时我们什么也不用做,自会有人替我们做。”说着还用夸赞的眼神看了一眼苏玉儿。
苏玉儿没有说话,只是没好气的白了言岭一眼:“你根本就不是来找我下棋的,现在我可是明白了你说的就算不会下棋也没关系。”说完后便假装想要离开。
言岭顿时一脸委屈的看着苏玉儿,不停地道着歉,仿佛一直可怜兮兮的小狗被主人抛弃一样,脸上的表情真是丰富多彩。
苏玉儿看着此时言岭的表情,再也装不下去了,瞬间忍不住笑了出来,“言岭,假如那些大臣看了你现在这副表情,我敢打赌,他们肯定会揉揉自己的眼睛,然后嘴里自言自语道肯定是看错了,是他眼花了,这一定不是皇上。”
有了解决方案以后,两人继续下棋,不一会便会听到言岭的大喊声:“玉儿,你不许再悔棋了,不然我们下到明早也下不出个所以然啊!”
“谁让你来找我下棋的啊,况且当时我也说了我不会,你自己说没关系的,现在又理由多多,堂堂破月国的皇帝要如此说话不算话吗?要不要我把你的事迹说给你的臣民听啊,他们肯定会很感兴趣的。”苏玉儿一脸戏虐看着言岭。
言岭真是无奈至极,自己今天肯定是专门找虐来了。突然一颗棋子朝自己飞了过来,而且很明显的是被灌入玄气才扔过来了,转过头,只见苏玉儿用挑衅的眼神看着自己,仿佛要与自己比试一番。
言岭也是很长时间没有动武了,手脚也很是痒痒,快速接下了苏玉儿的挑衅,立刻捡起一枚棋子也像苏玉儿扔去,苏玉儿躲避了开来,而被不幸砸中的书顿时落花纷纷。两人更是越打越起劲,在落花里施展着自己的拳脚,然而在远处观看的人,只能隐约看到两个人在粉色的落花里仿佛舞了一曲。
然而两人停了下来后,只见周围已是狼藉一片,本该在屋子里下棋的两人,现在把外面搞得已是杂乱不堪,根本看不出这是个院子,更不用说还是皇后的寝宫。
两人看看周围的环境,彼此相视,不约而同地大声笑了起来,多久没有如此惬意过了。
自从帮助王太女对付璃华国后,言岭是整天都在忙着政事,只是每晚夜深时来到苏玉儿的房间,却为了不吵醒她,只是坐下静静地看她一会。偶尔会帮她把踢在床边的被子重新盖上,有时会轻轻在她额头问一下,便又在再次回到自己的寝宫去休息,今天两人也算是终于能够好好地看看彼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