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局长,副大队长这种事是好,最可惜的就是这个官差是城外的,要在城里就更好了。”左煌哲说出的话,任谁听了都没毛病。
副大队长的官差是城外的,和之前说的城内的好事不是一码子事。
你俩TNN的牛什么牛?劳资得到的好处比你俩的要好的对。
刘斌和李勇会意一笑,美滋滋挑起大拇指,夸道:“对对对,大队长说得对。”
他俩知道这件事?也知道要从我俩中间产生?他俩竟然不嫉妒不生气?
姓左的没骗他们。
姚正和胡风交换一个有内容的眼神后,同时看向左煌哲。
这个年轻人,太傻,还对付!
一顿晚饭,你好我好大家好。
“伙计,算账。”左煌哲招手。
“我来。”刘斌拽下左煌哲的手。
“不行,我来。”姚正拦住刘斌。
“你俩谁都别争,今晚这顿算我的。”胡风站起来,双手分别压住姚正和刘斌。
李勇趁着混乱,悄无声息走到掌柜面前,从兜掏出一把钱:“多少,自己拿。”
“这,不用了,还是老样子吧。”掌柜目瞪口呆。
今天这群该挨刀剐的人抽风了?第一次付账,还争着付账。
掌柜的忍不住看向坐在中间,一动不动的左煌哲。
那个年轻人低头喝茶,嘴角上翘。
人长得周正,眼神坦荡,气场大。
“收下!”李勇呵斥。
“是是是,”掌柜腿抖,双手立刻伸出去,接住那些钱,看都不看,从中抽出几张,剩下的又全都还给李勇。
这年头,生意不好做,收不到钱急,收到钱比受到前还急。
明天会不会被砸摊子,他胆战心惊,有苦难言!
“行了,走了,我累了。”左煌哲放下茶杯,站起来。
“走走走,时间不早了,该回去睡觉了。”姚正第一个跟风表态:“大队长住哪里?我送你回去,要不住旅馆的了。”
“不用了,我城里还有事,马上回去,刘署长的车会送我。”左煌哲的确要回去。
秋水伊人秀的时间改了,他必须马上在报纸上刊登一条启事,重新按照名单再送一次邀请函。
“别啊,用我的车,我的车就停在前面,等刘署长叫来车,太晚了。”姚正暗自惊喜,自己坐车来的决定太对了。
招招手,他的车在距离酒馆门口一百米外的地方开过来,是一辆黑色福特轿车。
“送大队长回城,你这几天就跟着左大队长,送他去他想去的任何地方,然后在跟着他回来,知道么?”姚正命令司机。
“是,局长,您放心。”
姚正拉开车门,伺候左煌哲上车。
左煌哲并不客气,抬脚迈腿,坐到后面,返回林夕市。
这次回来,他准备只待一个晚上半个白天,安排司机住下,交代手下人办好要办的事后,他独自一人去了一趟朱平那里。
“你来的正好,我接到上级命令,这两天有一个RB高级军官进入林夕市,目的是盗取文物,上级要求我们挫败他们的这起阴谋。”
“文物在哪里?”
“不清楚。”
“鬼子的姓名。”
“不知道。”
“也就是说什么都不知道?”
“对,需要我们去查。”
“好,分头查。”
和朱平分手后,左煌哲站在马路边犹豫。
鬼子觊觎的文物,肯定珍贵,他该通过什么途径知道这批文物的存身之处呢?
两三分钟过去后,左煌哲理出思路,直奔《林夕公报》报馆所在地。
进了报馆大门,走到一楼他上次发文章的总编室,敲敲门:“请问,”
说完这两个字,左煌哲哑口无言。
上次忘问总编的名字,这次竟然说不出来找谁。
站在屋子里的人他都不认识。
“有事?”里面一个戴眼镜的编辑问。
“我想想问问我要发个启事,不知道送来没?”左煌哲说。
“什么内容?”
“秋水伊人秀改期的启示。”
“那个啊,送是送来了,登不了。”
“为什么?”
“北雀路5号送来很粉饰太平的文章,要求从明天开始连续刊登,时间最少持续一周。”眼镜男气呼呼的说。
“这样啊,谢谢了,我再想别的办法。”左煌哲没有难为自己的同胞。
他往外走的时候,开始分析编辑的话。
一周时间,从明天开始?
左煌哲想到朱平的话。
江口送来这些文章的目的,是为自己歌功颂德。
常规上的宣传,应该提前几天至少一天开始,坚持到最后一天结束,这样推算,那个来盗宝的鬼子最早明天才能出现,最迟一周后离开,他待在这里的时间大概六天。
左煌哲专注思考,没有看路,走出报馆大门时,撞到对面一个男人,两人同时趔趄了一下。
“对不住,”左煌哲年轻,手脚麻利,扶住对面男人。
“是你。”对面男人指着他叫到。
左煌哲点头:“对,是我。”
这个男人正是他此行想找的人,那天的那个总编。
“有事么?走走走,进去聊聊。”总编再遇知音,心情瞬间好起来。
他昨晚的夜班,刚刚回家休息不久,又被手下人从家里叫过来,积攒一肚子的气无处发泄。
两人并肩回到总编室,里面的编辑呵斥:“不是告诉你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他和总编一样,都在因为江口的那些破玩意文章生气。
“怎么回事,这是我的客人,”总编瞪眼。
“莫总编,抱歉啊,他刚从这里离开,没提您的名字,我不知道。”编辑连忙道歉。
这家伙,有靠山早说啊,害得他挨总编骂。
“你来过这里,什么事?”莫总编问。
“那场秀提前了,我想刊登一则启事,但是听说没版面了。”左煌哲回答。
“你搞什么?知道他是谁么?北雀路5号的人,我问你还有版面没?”莫总编狠狠的说。
他不是故意炫耀左煌哲的身份,而是手下这个编辑做事欠考虑,没问清对方的身份就把内部事情带着情绪透漏出去,这种做事方式总有一天要吃大亏。
“什么?对不起啊先生,对不起,您的启示我马上安排。”那个编辑惊慌失措。
北雀路5号他惹不起,而且说不定这也是其中的一项活动,吓死他了。
“赶紧安排,再送一杯茶水进来,我和他聊聊。”莫总编并没继续追究,给手下人一个警告足够了,然后还是要维护的。
自己同胞,何必相煎。
两人走进里屋坐下来。
“打扰您了莫总编。”左煌哲礼貌的说。
“打扰什么,看见你来我就忍不住想起你写的稿子,正所谓一见如故,再见倾心。”莫总编的话很煽情,充满文人特质。
“过奖了,主要是我本人喜欢这类东西,有感而发。对了,一直想给您送邀请函,但是非亲非故,又觉得唐突。如果莫总编有空的话,我正式邀请您来看看这场秀。老实说,因为秀上的作品都是我自己亲自设计的,欢迎您提宝贵意见。”左煌哲不动声色的说。
“你自己设计的?那我真要去看看。”莫总编兴致盎然。
暗杀组的人会设计,会设计的人文章写得好,这已经不是人才了,是鬼才!
“太好了,不过我提个小小希望,希望您能从艺术品的角度来鉴赏,帮我把把关。”
“没问题,文人的毛病我都有,清高,不会说谎话,到时候你可别不愿意听。”
“不会,荣幸之至。对了,莫总编,我以前一直在外地求学,对本地的情况知之甚少,请教一下,咱们这里有没有特别出名的文物珍品,我想去看看,启发我的思路。”
“珍品么?老实说并不算太多,即便有,乱世之秋,也都流失或者被东洋人抢走了。不过,在海里有一艘明朝时期的沉船,听说上面有很多珍品。不过,沉在海底,谁也没见过,只是听本地的老人说过。”
莫总编的话让左煌哲深受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