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茂密的森林里行走着四位少年少女。
“哈哈哈,才第二天我们就已经收集了10张试卷,这样凑齐30张我们就可以躲到一个地方等待测验结束了。”一个黑发黄皮肤的少年说。
“金成俊,你太天真了,谁知道我们接下来会遇到什么,还是小心一点,继续狩猎那些单个的人,数量和我们一样,或者比我们多的就离得远远的。”其中的马尾少女说。
“织田小姐说的对,还是保险一点比较好。”其中穿着厚重的服装还带着口罩看不到脸的少年说。
“佐藤桑,你们啊就是太胆小了,你穿的和一个忍者似的,那拜托你也拿出点忍者的气魄好不好?”黄发的少年说。
“永仁阁下,所谓忍者就是要有坚韧的意志和视死如归的决心来完成主上交托的任务,所以我必须保证万无一失才行。”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名为永仁的少年掏了掏耳朵说。
忽然佐藤突然停下脚步,站在原地。
永仁看到佐藤的动静后好奇的问“怎么了?想拉屎啊。”
但是织田和金成俊也停了下来,并且他们都瞬间打开箱子背对背靠在一起,慢半拍的永仁慌张的打开箱子但是他的背后突然跳下来一个高大的身影一把抢走箱子还将他给打晕过去。
“你们好啊,我也不想伤害你们的,但是为了通过肌肉之神对我的历练,我只能提前说一句对不起了。”李健手里拿着一把巨大的板斧说道。
佐藤仔细的环顾四周说道“左边的树上还有一个人,那边的草丛里也藏着一个,他们一共有三个人。”
听到佐藤的声音后叶永康也从树上跳了下来,他看着穿着厚重的佐藤说“真是敏锐的观察力啊。”
佐藤并没有因为听见他人的恭维而感到高兴,他的手放在腰间的包里掏出一把苦无对准草丛的方向扔去,第五故事急忙的跳了出来。
“好,好险啊。”第五故事的紧张的说。
“他们有三个,我们有四...,三个,打不打?”金成俊看着倒地的永仁说道。
“跑。”佐藤说道“三对三,就算能够胜利我们也元气大伤,不值得。”
三人对视了一眼后佐藤又从他的腰包里拿出了一颗黑色圆球似的东西摔在地面上,浓密的黑烟顿时笼罩在四周。
“不要吸进去”叶永仁喊道。
李健和第五故事纷纷屏住呼吸,三人靠拢在一起抵御攻击,但是这只是普通的烟雾而已,而且烟雾散去之后那三人已经消失不见,连同躺在地上的那位。
“他们逃跑了?”叶永康问。
“呼~”第五故事打开箱子,浓郁的烟雾弥漫开来,她深吸一口气后紧紧的闭着双眼道“在那边。”
“追不追?”李健问。
“为什么不呢,我们不是只有三个人吗?”第五故事调皮的笑着说。
“也是。”叶永康也跟着说。
加莱阿佐听到声音后立即从河边的碎石堆上爬起来,他快速的用袖子擦了擦通红的眼眶抽了抽鼻涕戴上头盔护在卢卡和阿历桑德罗面前。
“你是谁?”加莱阿佐冷眼瞪着巴奈特说。
“啊,对了。”巴奈特像是想起了什么的样子喊道“爱莉莎,过来。”
紧接着从巴奈特的身后走出来一位身上多处缠绕着绷带的金色短发美少女。
巴奈特拉住她的手站到最前面说“现你可以问问你身后的那个人我是谁了。”
加莱阿佐撇了一眼阿历桑德罗,阿历桑德罗将卢卡轻放在地面上“你就是那个女的口中的少爷?”
“正是在下,我的名字是巴奈特·冯·布兰克,你好啊。”巴奈特笑着介绍道。
“哼,这么来说你是来报仇的了,不要以为你们人多就可以打得过我。”说着阿历桑德罗已经在双手处点燃了火焰,同时他还在仔细的观察四周有没有昨天那个小鬼的身影。
阿历桑德罗尽量压低声音道“他们的目标是我,等会你带着卢卡快点跑。”
加莱阿佐也小声的回应道“不要轻举妄动。”
说着他用手指微微的指了一下站在不远处的一位长相中性化的俊郎少年。
阿历桑德罗忽然想起了卢卡他们之前遇到的实力强大的娘娘腔,他看向加莱阿佐,加莱阿佐也默契的点了点头。
“怎么说呢,对了,你侮辱了布兰克这个名字,那么你必须为此付出代价。”巴奈特用轻快的语气说,但是他的眼神却透露出冰冷。
“侮辱布兰克的只有我一个人,和他们两个没有关系,你想报仇朝我一个人来就可以了。”阿历桑德罗走到加莱阿佐身前说。
“呵呵,真是的,你就是因为那么天真所以才会害的你的好朋友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巴奈特笑着说“昨天,只算是一点小小的前餐而已,主餐还在后面呢。”
阿历桑德罗努力的克制着心中的愤怒,但是他的火焰无法克制愤怒变得旺盛,他咬着牙说道“是你搞得鬼。”
瑞秋立即打开箱子,一面金属色且印着一只蛇头的盾牌被她那两双莲藕般纤细的手臂举起并立在巴奈特身前,其他几位女仆也纷纷来到巴奈特四周随时准备战斗。
“等等,等等,如果我们没记错的话,昨天佐佐木变成狼的时候准备袭击的是你,虽然你的朋友们也收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但是那个要死的是被你捅的,和我们没关系吧。”巴奈特解释道。
“你...”阿历桑德罗想要反驳,但是他说的没错,卢卡虽然也被那个怪物伤到但都不是致命伤,真正的致命伤是贯穿腹部的刀伤,一直血流不止。
“啊哈,果然是这样。”巴奈特嘲讽到“真是可怜啊,为了救助自己的好友结果却被人家反咬一口几乎把命丢掉。”
“我,要杀了你!”阿历桑德罗再也无法忍受心中的愤怒,他将火焰转移到脚下将自己喷射出去,在高压喷射下他达到了一种惊人的速度。
但是瑞秋没有丝毫慌张,他看到阿历桑德罗扑过来后紧紧握住盾牌的把手护在巴奈特身前。
阿历桑德罗对自己的实力有这绝对的信心,他不认为自己会连一个瘦弱的少女也无法突破,即使她拿着一面盾牌,但是用自己的火焰一定可以把正面盾牌融化掉,就算不能也可以将她推开,他要迎面给那个狂妄的少爷一拳。
但是现实却不是如此,当他点燃拳头的火焰击打在盾牌表面的时候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这面盾牌的坚硬,于是他将全身的火焰转移到拳头上,熊熊烈火冲击着这面盾牌,巨大的冲击力给阿历桑德罗带来无限的信心,但是他却惊奇的发现从始至终这面盾牌仅仅后退了几厘米而已。
“这不可能,就算能够抵挡住我的火焰也无法抵挡住我的拳头,刚刚的冲击力可是相当于一辆高速行驶的卡车啊。”阿历桑德罗瞪大眼睛看着前面,但是近距离接触后才发现这面盾牌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巨大,盾牌的表面上还印着一只诡异的蛇头,尤其是在他火焰的炙烤下他仿佛看到一条毒舌正渐渐地朝他爬过来,因为害怕,因为胆怯他居然愣神了。
砰
伴随着一声枪响,阿历桑德罗打在盾牌上的手掌被击穿开始不停地流血。
远处的茱莉亚继续用一把纯黑色的抢瞄准阿历桑德罗。
“哇啊!”阿历桑德罗痛苦的叫喊了一声立即后退,但是从盾牌后面突然出现了一位拿着长枪的卷发少女,她的枪头从他的脖子旁边划过吓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刚想要站起来,扶着地面的那只手指缝间忽然插入一只蓝色的箭。
他紧张的抬起头看见那位拿着蓝色短弓的金发少女在弓弦上又上了一把箭矢,而且这次她是在瞄准他的脑袋。
“啊。”
阿历桑德罗顺着惨叫传来的方向望去,加莱阿佐此时跪倒在那个瘦弱的俊郎少年面前,他痛苦的捂住肚子,卢卡也从他的背上摔了下来。
安娜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他没有在意巴奈特那边,反而看着欧阳本祺,她自然不是被欧阳本祺的外表所吸引,而是他的战斗方式,前所未闻。
“他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东西,看上去不像是伪神器。”安娜在心里想到。
很快阿历桑德罗,加莱阿佐还有卢卡被绑了起来扔在巴奈特身前。
莉莉也打开了她的箱子,箱子里面的是一个精致的盒子,有两个手掌的大小,但是她却从里面拿出了远比箱子要大出十几倍的椅子,桌子,还有许多食物。
她熟练的将在地面上铺上一层盒子里拿出来的地毯,放上桌子和椅子摆上食物,又拿出来好几个杯子和壶开始泡茶。
巴奈特走上地毯坐在椅子上,手里端着莉莉刚泡好的红茶喝了一口放回去,做完这一切后他才将视线转移到阿历桑德罗等人身上。
“切,虚伪的家伙。”阿历桑德罗看到巴奈特如此做作的样子后骂道。
“虚伪,你说的不错。”巴奈特看着阿历桑德罗说“不过这个虚伪的家伙却掌握着你们的生死。”
“呵呵呵,你不过就是一个从小被圈养的金丝雀而已,你真的以为你拥有的一切都是属于你的!
有的人居然会认为自己的血统更加高贵,天生拥有一切是理所应当的,可笑至极!”阿历桑德罗对巴奈特咆哮着。
“你说的很对,我也不相信有的人天生血统高贵,这个高贵的前提的看他背后的势力然后被其他人强加上去的。
我们骄傲,我们狂妄也自豪。你信不信我能让你跪在地上舔我的鞋子?”巴奈特说。
“让我舔你的鞋子?哼,你做梦了,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做这种事情的。”阿历桑德罗说。
“先别那么着急拒绝,谁让你死了。”巴奈特打了一个响指,海蒂将卢卡扶到巴奈特身旁。
“你要是敢对卢卡下手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阿历桑德罗激动的要站起来喊道,但是茱莉亚看准了时机踢在他的脑袋上,短暂的眩晕让他的脑袋嗡嗡作响。
“用一个人心中重要的东西来威胁别人?我怎么会做那么低级趣味的事情呢?贝妮塔。”巴奈特说道一个金色波浪卷发的少女走上前来。
“少爷。”
“去。”巴奈特说。
“明白。”贝妮塔听到巴奈特的命令后一只手缓缓的蹲在地上,他先是褪去卢卡身上残破不堪的衣物,在他的肚子上除了腹部的刀伤外还有被佐佐木划伤的痕迹不过伤痕很浅,贝妮塔伸出一只手放在抓痕处,淡绿色的光芒笼罩在他的手掌,卢卡的肚子上的抓痕居然慢慢的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起来,伤口间原本可见的血肉渐渐连在一起结痂。
阿历桑德罗因为被茱莉亚踢到在地上距离卢卡非常接近,他亲眼看到了卢卡的伤口被治愈,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但就在抓痕快要被完全愈合的时候贝妮塔却停了下来。
阿历桑德罗激动又兴奋的说“继续啊!”
但是当他抬起头看着贝妮塔的时候贝妮塔已经躲到了巴奈特身后。
阿历桑德罗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他咬牙切齿的说“你想要什么?”
“什么?”巴奈特假装没听见的样子,凑着耳朵上去问道。
“我问你,你想要什么?!”阿历桑德罗喊道。
“啊,你在问这个啊,我刚刚不是说了吗?”巴奈特说。
接着巴奈特翘着二郎腿将一只腿伸到阿历桑德罗面前。
“我家里养了很多条狗,他们喜欢通过舔舐来表达敬意,就像这样,达斯。”
达斯立即爬过来深处舌头舔舐巴奈特那双沾染着泥土的高档皮鞋。
旁人似乎能够听见阿历桑德罗咬碎牙齿的声音,他恼怒的黑色的皮肤都可以看到红色的脑门和暴起的青筋。
如果他现在没有被绑住而且没有那么多的束缚他一定会跳起来咬住巴奈特的脖子将他咬死。
但是他不能那么做,因为他的生命不仅仅属于自己。
巴奈特本来还想看一看阿历桑德罗那屈辱,气愤但是又无可奈何的舔舐自己鞋子的样子,但是那一头爆炸的发型实在是太过碍眼,将视线挡的死死的。
正当阿历桑德罗还早犹豫的时候,卢卡发出呜咽的声音,原来卢卡因为刚刚的治疗已经逐渐清醒过来,但是他的伤势还是很严重,他那双棕黑色的眼眸盯着阿历桑德罗微微的摇头,这双清澈的双眼就像是一把利刃刺入阿历桑德罗的心中。
他看着巴奈特的鞋子伸出舌头。
屈辱,愤怒,阿历桑德罗的双手扶在地面上,支撑着身体,但是河边的碎石头已经被他用力的扎到自己的手心里。
巴奈特原本沾染淤泥的鞋子包括鞋底都被舔舐的干干净净,他将腿收回来看着黑色皮鞋高兴的说“你很有天赋嘛。”
阿历桑德罗瞪着巴奈特说“现在你可以救治卢卡了吧。”
“不行。”巴奈特说。
“你...”阿历桑德罗刚想要跳起来但是看到茱莉亚站在身旁后强忍住愤怒,他昂着头问“你不守信用。”
“我可从来没说你舔我的鞋子我就会治疗你的朋友啊,或许我只是出于想要炫耀的心里才让你看看贝妮塔的能力。”巴奈特说。
阿历桑德罗咬着牙齿,发出咔嚓咔嚓分声音,虽然刚刚他已经咬碎了好几颗,但是现在估计有碎了几颗。
“爱莉莎。”
“在。”
“你觉得这样的惩罚够不够?”
“少爷,罪人的罪不在于伤害了爱莉莎,而是侮辱了布兰克这个名字。”
“嗯哼,我就当你满意好了。”巴奈特说,随后他的视线重新转移到阿历桑德罗身上“你也听到了,我就当你刚刚是在为欺负爱莉莎而恕罪,接下来就是因为侮辱布兰克之名而接受惩罚了。”
“如果我接受惩罚的话,你会救治卢卡吗?”阿历桑德罗问到。
“看你表现喽。”巴奈特喝了一杯红茶说。
“会还是不会!”阿历桑德罗吼道。
茱莉亚再次一脚将其踹倒在地上,因为脸部朝下他的脸被碎石头划伤,茱莉亚抓着他的爆炸头面相巴奈特。
巴奈特放下茶杯说“你不要忘记了,你是一个罪人,能够提出条件的只有我,我答应过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你不能对我下达命令!听懂吗?”
阿历桑德罗看着巴奈特的眼神心中居然产生了一丝的恐惧。
巴奈特的表情又恢复到原本温柔可亲的模样说“所以,还是那句话,看你表现了。”
“你...你要我做什么?”阿历桑德罗问道。
“嗯~,我要你宣誓。”巴奈特说
“宣誓?”
“没错,我要你向布兰克宣誓,从今往后都将成为布兰克,不,我一个人奴隶,只能听从我的命令,绝对的忠心,不允许背叛。”
“不可以!”卢卡用尽最后一口力气大声的喊道,“咳咳。”
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了出来当他的视线和巴奈特对视的时候更加坚定了他的内心“这家伙的遗物...”
卢卡的话还没有说完海蒂长枪的枪杆打在他的脑门处让他昏过去。
阿历桑德罗看向巴奈特,眼神中透露着怀疑。
“你可以拒绝,我无所谓的。”巴奈特随性的说。
加莱阿佐说道“我来说,我来替他接受一次惩罚。”
“抱歉,你没有侮辱布兰克之名,当然你要是敢的话下场比他惨。”巴奈特冷眼看着他,加莱阿佐虽然身经百战,但是在谈判这种事情上向来不熟悉。
“我说!”阿历桑德罗大声的说到。
“我,阿历桑德罗再次宣誓,从今往后愿为巴奈特·冯·布兰克的奴隶,为他一人效忠,我愿绝对的忠心,绝不背叛,倘若违反会遭受剥皮抽筋之痛,为此我愿献出我接下来所有的生命。”阿历桑德罗在说话的时候泪水顺着他的脸庞流下来,因为他没想到即使它拥有了强大的实力到头来还是成为了别人的奴隶。
巴奈特居高临下的说问“你确定?”
阿历桑德罗的心中想着,就算宣誓了也无所谓,这种人喜欢搞这种毫无用处的宣誓,自以为能够束缚他人,其实一点用处也没有,除了侮辱别人和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之外再也没没有别的用处。
我只需要像上次一样,先假装宣誓,然后等待一个时机,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杀了所有保护他的人,到那时他就会发现自己什么也不是,他就会跪在地上祈求你的原谅,一想到这里阿历桑德罗就激动的双手止不住的颤抖。
“我确定。”阿历桑德罗肯定的说。
“我一定会杀了你的。”阿历桑德罗在心中想到,可是就在他在回答完巴奈特的问题后全身却犹如剥皮抽筋一般疼痛。
“哇啊啊啊啊!!!”阿历桑德罗痛苦的在地上打滚,他的火焰也因为痛苦而点燃,在燃烧完绳子后他就像是疯子一般跳到水里,但是这丝毫作用也没有。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阿历桑德罗喊道。
“不是我做了什么,是你做了什么,刚刚的宣誓,你忘记了吗?”巴奈特轻藐的看着他说。
“我要杀了你!”阿历桑德罗大声的喊道就准备朝着巴奈特飞扑而来,瑞秋刚想要拿起盾牌却被巴奈特制止。
“给我停下!”巴奈特说道。
阿历桑德罗就像是遭到了电击一般,火焰顿时熄灭,整个人就像是被扔出去的瓦片,在地面上拖出一道长长的痕迹,刚好停在巴奈特的脚边,碎石刺入他的脸庞和躯体,他颤颤巍巍的爬起来,仰视着巴奈特。
巴奈特依旧用那和蔼可亲的笑容回应道“欢迎你,奴隶。”
说着他将茶壶里滚烫的茶水顺着他的脑门倾倒下去,但是阿历桑德罗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或者说可以感受到,但是无法躲避,他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一座大山,一座永远也无法逾越的大山,而自己,站在山脚仰望着他的巍峨,和他相比自己是多么的渺小。
“好的,主人。”阿历桑德罗双眼无神,眼睛没有反光,朝着巴奈特伸出双手似乎在祈求着什么。